间他们还看到了常青雇佣的救援车队也在这附近转悠了一圈,直到天快要见黑了才无奈作罢。
他们的车路过彭加木墓碑,赵河准备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扎营。
“前边是哪?”常青站在车顶上向西北方向张望。
天还没有彻底暗下去,在西北方映着夕阳可以看到一大片一望无际的犹如大海卷出层层浪花被突然之间凝固一般的画面,原本是附有动感的起伏线条,却透着让人心颤的苍凉死寂。
赵河低头扎帐篷:“那是盐壳地,罗布泊特有的地形,这里面没有经过改装的车辆是进不去的,地上的掩壳又坚硬又锋利,啃车皮啃的厉害,很容易扎破轮胎。”
常青眼睛一亮,直接一个利落的翻身从车顶翻进了驾驶位。
“喂,你要干嘛!”赵河吓的一个激灵,还以为这娘们儿要扔下自己跑路了呢。
“他们没带卫星电话,进到无人区没信号是正常现象,但车上有导航,虽然找不到路,但是方向还是能找到的,以他们的车速,如果驶对了方向,不可能将近两天还开不到有人烟的地方,所以我断定他们肯定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既然沙漠找不到的话,那他们很可能在那里。”悍马车身重,又负载了四个大老爷们儿,车子进了这里不就跟开上刀山一样么。
常青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伸手指着盐壳地的方向。已经将近两天了,傅秋谷他们的车上没有补给,不吃饭还好,可如果没有水呢?
“那也得明天啊,这眼瞅着天都要黑了,摸黑进盐壳地很危险的。”赵河扒着车门,生怕她跑了。
“人命关天,你跟我说等天亮?!”常青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赵河怕她胡闹,直接伸手拔了车钥匙。
常青被拔了个措手不及,她恶狠狠地伸手看着赵河:“钥匙给我。”
“不给,我挣了你的钱,就不能看你拿生命开玩笑!”赵河严肃地把钥匙揣进兜里。
“你也挣他们钱了,不也袖手旁观么?”常青给了他个嘲弄的笑容,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沉甸甸的,让赵河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哎,你这么说话就不好听了,首先,我还没来得及收钱呢,其次是他们擅自行动,我千叮咛万嘱咐看完玉门关就原路折返,可他们不听,如今出了事我不可能跟着担这个责任。”赵河觉得退那一步挺怂的,又硬往前迈了半步:“再说了,我不也跟你进来了么,怎么能叫袖手旁观。”
常青才不管这些,直接踹开车门吼他:“我让你把钥匙给我。”
赵河摇头:“不……”行字还没出口,常青一个健步迅速伸手以游龙式将手插/入了赵河腋下,然后脚下一绊,转身用力一提,赵河的胳膊被反剪到了身后,常青轻松将人压在了车门上。
“妈呀!!!放放放手,疼疼疼!!!”怪不得这娘们儿敢一个人跟他这个大老爷们进沙漠呢,原来是练家子,赵河被压着肩膀趴在车门上,胳膊疼的嗷嗷直叫娘,另一只胳膊嘭嘭拍着车门。
常青低头直接从他兜里把车钥匙掏出来,然后抽手一推把赵河直接推了一跟头,然后开门,上车,发动,一气呵成。
“哎!你别走。”赵河恨恨地咬咬牙,无奈甩甩胳膊拉开驾驶座,说:“我来开,盐壳地不好开,你没经验。”
常青狐疑地看了他两秒,然后直接跨过档把坐到了副驾驶上,然后盯着他,满脸写着“上来开车,否则卸你胳膊”。
赵河烦躁地搓了把脸,然后认命地从车斗里掏出充气泵开始给轮胎加压。
盐壳地风化出的盐贝壳层层叠叠如同定格海浪一般,最高可达一米,最低的也有30厘米,浪头坚硬锋利,车胎在这上面行驶很容易被划破。
更加要人命的是,这一路地形高低起伏,车子时速一直在5-7之间摆动,比在巨浪中行驶的船还要颠簸,常青感觉她肠子都要被颠折了,眼睛直冒金光。
恍惚中她看到远处有一个黑点,仿佛还在动。
她使劲眨眨眼,黑点越来越近,是个人影。
“赵河赵河赵河!”常青急忙去拽赵河袖子。
“别拽,别拽,看见了。”赵河也老远就看见了,并且比常青更早确认了那是个人,已经打了方向在往那边开。
常青看到那人影在向他们挥手,傅秋谷,竟然是傅秋谷!
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跟只猴子一样,直接反手抓住车窗,从窗户中钻了出去翻身上了车顶。
“傅秋谷!!!”常青把双手拢在嘴边喊。
那人影愣怔了一下,然后疾步往这边走来,虽说疾步,但这盐壳地实在不好走,就这样一车一人也耗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汇合。
“常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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