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系。
他知道那不是挑衅,是兄弟间的无话不说,却生生掐灭了他最后保留的希望,底线被连根拔起,下意识捏皱了手中的文件也不自知。
等挂掉电话后,他沉寂良久,猛然将手机砸向了对面的墙壁,力道过大摔得惨不忍睹。
总经办的人被吓到,以为出什么事情,敲门进来看见他脸色极度难看,连话也没敢问,又快速掩上门。
当天他便去修了手机,只因里面还有她的照片,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个。
他并非有那方面的情结,只是对于她终究不甘,他跟一般男人一样,一度幻想过将心爱的女人压在怀中是什么样。
即便那人是他弟弟,他们是自由的,即便木已成舟,他仍然不想死心。
他只叹命运不公,给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以至于第一回将她带回家,他都没来得及跟她正式交流,迫不及待地闯进浴室与她交融,软磨硬泡地让手无寸铁的她顺从自己,唯独不敢跟她面对面,只怕在她眼中看到炽热疯狂的自己,看到判若两人的另一幅面孔,怕她在短时间内瞧出破绽,更怕无法忍受她眼睛看着自己,脑子里面却想着另一个人。
他太需要精神与身体上的慰藉,以至于跟她在一起后几乎是破戒般,每回都无节制地索要,祈求自己的灵魂得到圆满,不再颠肺流离居无定所。
很多次他揣测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催眠理解为她爱自己,长久以往,他差点骗了自己,这就是真的。
也有很多次,他半夜醒来,满头的汗,看着身边的人,她很正常地睡着,手臂也安分地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远,他却理解为她在逃避,硬是将她的手臂拉过来搂住自己,吻几下才能再次入睡。
仅仅跟她在一起的几天,他就尝到患得患失的体验。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糟糕,连看焦虑症的心理医生也多次询问,他最近遭遇了什么。
他没说,爱一个人是纯粹的,他认为那不能被列为病情范畴,他只不过是倾尽了全力而已。
他自认为霸道又自私,但为了在她面前掩饰成易钧,才没控制得那么极致。
没她的夜晚他无法入睡,便借着处理公事的时间顺便等她;她窝在怀中称身体不舒服,他便没有强求下去;她无意间说过很浅薄的兴趣,他也只是称突然间看到给她带了回来。
即便后来在她知道真相决意离开时,他也没敢使用强硬手段,只是借出差逃离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无措,他不想继续听那些残酷无情的控诉,只敢在夜间悄悄尾随,知道她新的住所地址,看着她安全归宿,才独自驱车离开。
这一切为了什么呢,到头来他发现大错特错,她并非他臆想中能够控制的人,她喜欢的人也绝不是非此即彼,她更不会含糊自己的情感,说一不二果断残忍。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在这一段若即若离的日子里,那颗种子已经在她心底悄然种下,连同他的一起,抽根发芽,蔓延无边。
一如此刻,夜深人静,她就躺在自己怀中。
耳边回荡的,正是她喊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嗯……突然之间,写了这么多了。
所以,还有一章,不长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15
入冬了,气温极低。
他要去北方出差十天。
走前一天晚上,她帮他收拾行李,从内到外的衣裤鞋袜一应俱全。
将所需要的东西都归放整齐,行李箱内还留出一个小角落的空间。
放什么呢,她绞尽脑汁地想。
他正好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坐在床头发愣,过来从后面圈住她的腰:“在想什么?”
她覆上腰间的手,身体往后靠进他怀里,“想你还需要什么。”
他看了一遍行李箱内,说:“是还少点。”
“少什么?”她回头问。
耳后根有唇吻上来,扑散着灼热的气息,他嗓音低沉:“想把你一块带走。”
她痒得缩起脖子:“我还得上班呢。”
“请假?”
“不行,上回已经请过了,最近还要考评。”
“你看上去比我还忙。”他专挑她敏感的地方吹气,耳鬓厮磨,“什么时候留点时间给我。”
她听出委屈感,轻声笑:“现在不是吗?”
很正常的一句话,他却听出了撩拨与邀请,手摸到她肩上,顺势拉下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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