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感到不悦的准备的,可没想到孟骁言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也没有说话, 直到几分钟后电话“啪”一声被挂断了, 李特助才突然喘了口气, 盯着手机心惊胆战——
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一席话不合适,堪称胆大包天, 就算是梁静茹亲自跑过来给他勇气,他也不应该在老板的私事上多嘴啊,真是鬼迷心窍!
他这边捶胸顿足, 孟骁言那边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有心想去问余芳菲,可事实上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理不明白现在出现在他身边的这一团乱麻。又试问如果余芳菲真的有什么苦衷, 她当初既然没有说,现在又怎么肯轻易开口?
就算开口了,也有可能是再度受挫。
可如果不管不顾,又心有不甘,就像是在掌心里挂了一根倒刺,想拔拔不出来,放着不管则时日渐久症状越严重,最终变成了一个充斥着黑血的脓包。
余芳菲……
余芳菲她恰恰就是那样一根拔不掉、留不得的刺。
孟骁言从生下来至今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一件事像这个人、这件事一般困扰着他,他迟迟做不出决定,好像每一刻都在丧失良机,把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而对一个商人来说,这几乎是致命的缺陷。
他经过了两年时间才逐渐平静下来的心,似乎随着余芳菲的归国渐渐狂躁起来,以至于整个人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不好相处,申燕行是最早察觉到这种异状的。
他隐约知道孟骁言现在这样是因为余芳菲,但自从上回孟骁言醉酒后将这些年来余芳菲的欺骗吐露个大概后,申燕行就一直替孟骁言感到不值,所以这天眼看孟骁言没有什么事情,就想拉着他到酒去喝一场,争取能够借此机会把孟骁言给喝明白了——
这世界之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难道还没有吗?
遂没管孟骁言的拒绝,强行把他拉到了一家新开的酒。
酒名叫“狂途”,是圈子里一个三代新开的,环境和气氛都弄的不错,酒也还行,是申燕行第二次去。
不过可能是今天运气不太好,他进门的时候被一个兔女郎端着酒杯撒了一身,那女孩儿都惊了一下,赶紧就上手要来拍他的胸口,一边拍一边连声说对不起,申燕行不耐烦的推开她,揽着孟骁言的肩膀继续往里面走。
被推开的女孩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拎了拎自己的裙摆又往申燕行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嘟囔道:“那不是我的债主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冷着一张脸跟刚才那个客人一起进来的人,就是她在除夕夜撞到的那辆迈巴赫的主人?
这说来也奇怪,自从上回她撞到迈巴赫后,之后每出去送一单外卖,必定会在路上出点什么特别的事情耽搁,所以快递没送几天她就被老板解雇了,随后赋闲在家呆了几天,才找到在这家新开张不久的酒里做酒水女郎的工作。
结果又遇到那个冷面车主……
女孩——也就是易袖——生生打了一个冷战,她的工作不会又出什么意外?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此时上了二楼的孟骁言突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旁边的申燕行不解问:“怎么了?”
孟骁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刚才那个女孩儿……”
“哪个?”
刚才一路走过来遇到的女孩儿可多了,申燕行一时竟然不知道孟骁言说的是哪一个,孟骁言却又展开了本来皱着的眉头,重新抬步往前,道:“没什么。”
只是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楼下撞到申燕行的人似乎就是除夕夜骑外卖车撞到了他车的女人,不过孟骁言又不想跟她要债,所以就算现在想起来了也转瞬就忘了,跟申燕行一起进了二楼中间的一间隔间。
这隔间与周围的其他小空间是用木制屏风隔起来的,中间还坠着帘子,并没有特别的**,但比一楼会好很多。申燕行刚一坐下便有人过来问他们需要什么服务,言辞间态度颇有一些暧昧。
申燕行以前爱玩儿,但现在也是快要而立的人了,且最近交的女朋友又格外的合他心意,所以就没有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点了酒,与孟骁言碰了碰杯。
他点的酒酒性虽然不烈,无奈孟骁言是个根本不会喝酒的人,三巡之后也开始微醺了,申燕行便趁机凑过去,问他,你跟弟弟说实话,你最近……”话在舌头上转了一圈,申燕行最后问:“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孟骁言看了他一眼,因为已经带着一些醉意的原因,眼角还微微有些红,却并没有如申燕行料想的一般回答,而是沉默的看着他。
申燕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又语重心长的说:“老弟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就装着余芳菲那点破事吗?她回国了,你又闹心了,是不是?”
他之前也是和商妍妍、孟骁言以及余芳菲三个人一起参加过北塔山的吃鸡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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