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向的——他对那个高位, 也有着自己的期许。而且,也已经为之努力了许久。
包括在秦嘉琋的事情上跑前跑后,也未必只是因为秦嘉琋和茴娘的亲戚关系,或是他和王彦的那一点就交情。更多的,可能还是王彦在为了日后考虑。这些事,或许在当下茴娘想不明白,但是回头私底下一琢磨,多少可能性想不出来?王彦的一些想头,茴娘总是能揣摩出一、二分的。
可是,如果现在就藩,这些努力和打算,可就彻底落了空,除非之后天下大乱,不然王彦不会再同皇位扯上一分一厘的关系——可以说,就是把皇位拱手让给王恒了。
“哎,你也不用……”茴娘也有些发急,她一手抓住王彦的袖子,“我也不是不愿意叫她嫂子,我就是……”茴娘咽下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话,她总不能说她上一世被人害死在王恒迎娶芝娘前后,这一世也对他俩的这门婚事心有余悸吧?顿了顿,才道:“也用不着这么小题大做,她就算在我面前摆嫂子的款儿,我不理她就是了。你只管去做你的事,我定然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王彦看着茴娘,扯着嘴唇一笑,“你不觉得委屈就好,你要是觉得委屈,不想在京城呆了,我也不是就非得争什么,远远躲开,保护你和女儿不成问题。”
茴娘抿了抿唇,若是真的让王恒当上皇帝,日后他们一家人,还指不定怎么样了呢,现在说什么“保护”还太早,她可不觉得王恒会给他们一家偏安一隅的机会。
再说,就算王恒本来没把王彦当做敌人,如今有了芝娘在,以芝娘对自己的误解和敌视,枕头风吹着,就算没事可能都给说出事来了。
茴娘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都是没影子的事,现在说这些可太早了,今儿宫里传来消息,贵妃娘娘已经和皇后娘娘说了,恐怕还要抓着我去做壮丁,我是一想到这事就头疼呢。”
“那是得好好养精蓄锐不可。”王彦一笑,揉了揉茴娘的上臂,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笑意虽然温馨,但是眼底都带着些藏不住的担忧和勉强。
***
果不其然,没几天,宫里旨意正式颁下的第二日,皇后娘娘就叫人把茴娘接近了宫里,贵妃也少有地正坐在长信宫的殿内,和庆妃一左一右地坐在皇后身边,盯着茴娘笑得和蔼。
皇后和庆妃也就罢了,贵妃用这样的眼神看茴娘,总让茴娘觉得心底发毛。她勉强压下不适,定了定神,才给几位长辈请安。
“今儿叫你过来,是为了恒郎和你四妹的婚事。”当着贵妃的面,皇后说起王恒来,也带着几分亲昵,丝毫不露她对这位庶子的不喜和堤防。“上一次荣成大婚,你里外帮着我张罗,贵妃看着就说你很能干。恒郎和你四妹的婚事就安排在两个月后,说起来就像荣成大婚那次似的,两边都是你亲戚,由你出面操办,倒是更便利一些。”
茴娘的身世,曾经带给了她许多便利,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忽然生出一股子埋怨:两边都是亲戚,说起来倒是责无旁贷,但是这些亲戚要是没有,不知道她要省多少力气呢!上一次荣成公主大婚,两边都是她看重的亲人,自己尽心尽力地安排照管,也算是全了她和这二人的情谊。但是王恒和芝娘,哪个都是她恨不得躲地远远的人,再加上上一世的旧账……茴娘轻咬了一下下唇,拉回逐渐发散远去的注意力,在几位长辈灼灼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出一个“是”字来。
皇后和庆妃理应都看出了她的不甘愿,庆妃的唇边露出一抹会意、满意的微笑,皇后城府更深,面色不改,但是再开口,语气却比之前更亲昵了几分,带上了些许安抚的味道,“这两个月,你就辛苦一些,事情办得漂亮了,你贵母妃少不得要重重谢你!”
贵妃或许也看出了茴娘的不甘愿,但是她可不理会这些,只顺着皇后的话道:“我这个人,就是性子挑剔,京里这些大大小小的婚事,听人描述过不少,但是真正看着满意的,还真只有荣成那次。这一次,我总想着也得热热闹闹的才行——你们也知道,恒郎命苦,这几年身边的人和事都不大顺,若是这一次婚事能冲冲晦气,就好了——到底能不能,这就看彦郎媳妇的本事了。”
茴娘眼神微动,贵妃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倒是给了她可以顺势推辞的借口。她就故作沉吟地开口,“皇长孙和前三嫂接连故去,我们看着三哥也觉得心疼。只是我年小才薄,上一次荣成和我堂兄的婚事,也大多都是母后做主操办,我跟在后面帮忙传几句话,并没做什么事。贵妃娘娘如今把这样大的重任交给媳妇,媳妇怕……”她看了看贵妃的神色,又忙道:“就算宫中长辈都抽不开身,还有四嫂、五嫂、六嫂几位嫂子,我们能商量着办也是好的。”
不提那几位嫂子的时候还好,茴娘一提起那几位,皇后和庆妃立时微不可查地对了一个颜色,贵妃的唇边也露出些不以为然来,“你那几位嫂子可不中用!和她们商量,还不如你一个人操办呢。”
茴娘一怔,不知道为何贵妃对另外几位嫂子的评价如此之低。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把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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