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就是好,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个经商头脑特别发达的老乡,她老爸是村长,家里本来就有钱,她自己在学校里又自强不息,每到周末必去兼职,这一两年来也算是积累了大量的辛苦钱。她对我,对值得的朋友都非常慷慨。
照她的话说就是来不及给我买精美的生日礼物,只好买个生日蛋糕当作送我的生日礼物,以表心意。我对礼物也不那么看重,这次生日就当是私人的请客吃饭,因为我很快就毕业了,很快就离开这座既伤心又欢喜的城市了。
夜色笼罩下的公园出奇的静,夏天尚未到来,虫鸣稀少,站在树荫里的路灯微弱地放着光。一群人欢聚在矮树林的草坪上,小狐狸和奥特曼也来了,手上提着一个蛋糕。这么说来,幸福的我收到了两个蛋糕,大伙儿围坐下之后,我们惊奇地发现:两个蛋糕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就连款式也一样,都是水果蛋糕,只不过大小有些不同罢了。后来,我才知道水果蛋糕是小狐狸偏爱的味道。
小狐狸送给我的蛋糕稍微秀气些,宛如秀气可爱的她,瘦瘦的样子使人印象深刻。
胡艳那家伙只带着自己赶来,“其他人呢?”
“她们说有事回去了!”
“好吧!不管了,你来就好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在小狐狸的身边坐下。
五颜六色的蜡烛被点亮,发出一圈圈娇小的光晕,大家伙强烈要求,“快许愿!许愿!”
我微微闭上眼睛,装出一副真诚的许愿模样。之后,深吸一口气把蜡烛吹灭,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快的呼声。还有一件令我非常高兴的事,小冯冯于百忙之中赶来切蛋糕,不仅如此,她带来了一个和她一样可爱而善良的小女孩,个子矮矮,裙裾飘飘,小鸟依人,说话却很幽默,满面笑容,时常爆出一两句惊人之语,使人不得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我开玩笑说:“相见恨晚啊,要不然,我要追你到天荒地老。”
“哎哟哟,我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她笑着说,此话一出,大伙儿顿时仰天长啸,宛如一群栖息在深山老林的猛禽野兽,我自己也笑得前仰后合。小狐狸却只是淡淡的一笑。
吃蛋糕,抹蛋糕,是最令人畅快的事,虽然不能否认有些暴殄天物的浪费,不过一年一次的生日就该欢天喜地地度过,不求一醉方休,但求一脸奶油味。
起初,胡艳不允许任何人用蛋糕抹他,但是由于他打扮得过于帅气的缘故,陈红(小冯冯带来的朋友)淘气地率先袭击了他,一只小手狠狠地盖上了他的衣领,战争一旦开始,烽烟就四起,狼狈的以退为进,不怕死的步步逼近,烽火连天,不参与战争的人是不明智的。我被抹成面粉人,浑身上下都有蛋糕苟延残喘的迹象,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直转,手上托着即将抛出去的奶油。
四处搜寻适宜的目标,锁定被伤害的可疑人,就在急速的一瞬间,胡艳大哥遭到了我友好的攻击。阿志也被围攻的哭笑不得,小冯冯笑嘻嘻地把纯白的奶油送上了阿志害羞的脸,很显然,阿志因为自身的腼腆遭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袭击。我看得出来,小冯冯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对阿志怀着一种非常良好的感觉,每当阿志应她的要求弹奏歌曲《滴答》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她总是凝神屏息,看得出神,听得入心。
陈红那丫头太嚣张,于是我和胡艳化干戈为玉帛,决定强强联手,在软硬兼施的威逼利诱下,胡艳的手,敷满奶油的手终于盖上了陈红的小脸蛋,像是图章印上了洁白的宣纸,留下的是恒久不变的回忆,如果我们能够一直将其铭记于心的话。在这场与可爱作战的战斗中,我充其量只算得上一枚小配角,我希望他们快乐远远超过我一人的快乐,然而,我收获的快乐和他们的等量。
这场战斗耗时久,范围广,路程长,从朦胧的公园漫上亮堂堂的大马路,接着从明亮的路灯下涌进青春的校园。他俩一路追赶,互相伤害,为了不撞到疾驰的车辆,我只好停下来将脸上的奶油擦去。这么一路厮杀着,胡艳就不见了。想是回去清洗了吧,他原是一个会生活的三好男人,臭鞋臭袜绝对不会高高悬挂在床沿上,偶尔还独自一人待在寝室打扫卫生,我亲眼目睹过一次。
小狐狸和小梅儿悠闲地走在身后,哪怕是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停下来等等她们。走到篮球场时,小冯冯总算追上了陈红,并一块儿立住双脚等我们。小冯冯一看见我提着好几个塑料袋,懂事地跑过来主动分担,我很不见外的应允了。她接过去的袋子里装着小狐狸送我的礼物,两只青苹果三只红苹果,不料被她的小眼睛发现了,于是就嬉皮笑脸地问我:“老大,我可以吃一个苹果吗?”
我不假思索的爽快答应了,那一刻我完全没来得及考虑一下小狐狸的感受,“嗯嗯!吃吧,吃吧,别客气!”当两只青苹果被红红的嘴唇伤害后,我才恍然大悟地发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但是我当时的想法非常单纯,完全不符合成人们复杂心思的规则,苹果谁吃了都可以,一样的苹果,一样的嘴巴,一样的消化系统。
说真的,我不知道那一刻的小狐狸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单纯有没有给她造成一万点伤害,而我的心里一百二十个希望,希望她别介意,尽管大多女生对我的行为举止可能很介意。
“我要送小梅儿回去。”小狐狸说。已经晚上十点了,小梅儿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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