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给看上了。自小,他就不是那种天资聪慧的人物,无论是功课还是武功,都属下品,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才学,全是靠学习而来。
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文法理学,他都是照着大哥的样子,三弟的样子,一点点学习,一点点吸收,然后吸取其精华演变成自己的东西。
先生曾说,这样的天分其实比什么样天生的聪慧才华都难得。才华智慧是可以后天学的,但是不甘于人后因此产生的学习能力,却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般天分,不得不说,他司徒景烈是幸运的。
按常理,他的一番心思没有破绽可言,如没有什么意外,他的一生脱不开他一手设计的轨道。
放浪形骸,游戏花丛,于一方帐内算计天下,又远在千里外的桃林,乐得逍遥。
但这个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就是杜小小。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傻不隆冬的杜小小手上。在他眼前,她就是一张摊开来的白纸,任他描绘上他想要的色彩和图案。
而他明明有机会下笔,把这张白纸占为己有,却在最后下笔那刻,剑走偏锋。
杜小小所认同的主子,从来都只有一人。
傻丫头不会懂什么救命之恩,而他也不需要,做为一个从小不被人保护而长大的男性,他的保护欲是天性。如果小小当真走到那一步,他自然是最为护短的那一个,而在那之前,他何不学着三弟对小小所做的一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烈园的人归他管,也归他守,除了养育之恩这个例外,他还没有兴趣要担负起除这之外任何一个人的人生。
原来,即便不撇开司徒二字,他的冷酷无情也不下于三弟。
看少爷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急得团团转的胖胖又不敢出声,跑到外面去张嘴就要喊,突然被迎面而来的秋桐敲了下脑袋,秋桐斜了她一眼,丢了丢手里的钱袋子:“我赌十两。”有二少爷在,那胖丫头根本不会出什么事。
胖胖狠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怎么都不担心,小小万一被那个什么公主砍头了怎么办?!”
“笨蛋。”秋桐看都不看她了,进屋找人去了。
胖胖从鼻子里哼了哼气,头一甩,出去透气了。少爷都不担心,那小小肯定没事,她再瞎担心也没用。
而此时的皇宫,御书房内,惠昌帝正坐在龙椅上,手边是一摞奏折。段红绵华丽的软轿离此不到千米,远在百里之外正陪着杜十娘排练戏书的杜小小也不知道待会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危机。
庭前一阵清风过,翻起方几上司徒景轩刚放下的诗集,一页想必是拿在手里久了,风过后书页颤了两下,瘫下来再不动了。
素兰悄无声息的上来收拾茶盏,低头随眼一看,书页上正正写着:红颜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合眸浅睡的主子,素兰似有点了然。
三少爷他,真真是无情啊。
第75章第75章
惠昌帝是一位极富有人格魅力和传奇性的帝王,翻开春藤的历史来比照,不论是功绩能力还是为君的气量眼光,没有几位帝王能跟他相比。
他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世家的出身让他不乏文韬,半生的征战生涯,也注定他必然是一位铁血的军人。除了那段不光彩的轼兄夺位,他是足以自傲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他也有着自己的心病那就是他兄长唯一活着的女儿,段红棉。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帝位日益稳固,他的兄长也成了黄土。但是他的这块心病却越来越严重,严重到让他寝食难安。
当年事变之事再没有人敢提起,但逼兄夺位才登基的事实在惠昌帝的心里埋下了无法消弭的隐患。所以他提防着自己的四弟任风遥,也严厉抑制太子,也对兄长之女越发照顾。
如今他快到花甲,虽然保养得体,肩宽背直,眼明神厉,但依旧改变不了他快是个六十岁老人的事实。
这个天下也终将快不是他的。
早年的领军生涯让他身上至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杀伐之气,随着帝王威严的越重,近几年来,几乎已经没有人能直视他的眼睛。
可是,这其中他那块最为忌惮的心病却是例外。
段红棉,这紫禁大殿里唯一敢直视他,且目不转睛的人。
随着段红棉半真半假的如泣如诉,惠昌帝原本还带笑的表情渐渐阴沉了下来。
“拒君?”这不是一件小事,若是真的自然要重视,如果是假的……八成是假的!这就值得推敲了……
见惠昌帝的脸色都变了,段红棉也有些暗惊。她知道叔父素来重视司徒景轩,视之如弟子,就等他状元及第,宠信有加,却没有想到已经看重到这个程度了。难道真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叔父一心要将司徒景轩培养成下一代丞相?
的确,现任的柳丞相已老,据说已提了奏本想告老还乡。纵观朝野上下,司徒景轩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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