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旁边还有些铭文注解,字体细长,犀利隽秀。这些铭文,前期工整,后期简繁并用,颇有些百家争鸣的意味,应该是不同时期镌刻的。
上面的内容断断续续,有好多根本连接不起来,剔除掉生涩难懂的部分,我大概分析出这是一族人的传记。里面的时间和内容记载得很模糊,我只能大概推测出这个氏族隐居到此的时间应该是公元前二百多年左右,也就是七雄争霸到东周覆灭这段时期。记载上说,当时的祭司预言在南山上(古时终南山一带就是现在的秦岭,即广义上西起白石东到昆仑的一片山脉)有一条上古龙脉,若得可保帝业千秋万代,皇帝听了,就让这个祭司组织一队人马来南山勘察。
祭司领命,带了几位大臣还有一支千人的军队来到秦岭。发掘龙脉是一项十分巨大的工程,从他们来到这里用了将近百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龙脉。后来王朝覆灭,老祭司认为这是因为没在期限之内找到龙脉所造成的,就命族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想向天借气,逆天改命,但是他们最终还是失败了。老祭司不甘心,于是立下重誓,要自己的子孙后代一直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使命,寻找龙脉。
这上面记载,祭司的后人又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历时几代人,终于圈定了一块区域,然后他们就在这附近隐居了下来,世世代代都守护在这片区域内,至于最后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龙脉这上面并没有记载。
看到这里,我内心已经汹涌不已,心中不禁联想到在山洞中看到的那个祭台,如果肖家村人就是这个氏族的后人,那么二叔说的上古玉髓会不会就是这上面所说的龙脉?但隐世千年,这未免也太玄之又玄了吧,我心里还在思考着这里面的关系,这时候刀疤突然说:“小老弟,你快来看,这地方好像有字。”
字?刀疤所说的字,肯定不是指这些铭文,我走过去,看见他撩开旁边的须根,石壁上露出两排小字,是排列很精整的小楷,看刻画的痕迹还比较新,上面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内容有些玄乎,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说,有一年村里害了瘟疫,每天死人,眼看村民已经死了一半了,这时候突然来了个年轻的道士,他说山鬼迎神可剔除灾疾,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村民答应了这个年轻人的要求,组织人举行了仪式,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村里的人就全好了,村民们认为这是神的恩赐,把年轻人奉为神的使者,把山鬼迎神当成祈求庇佑的天梯。
我简单的说了一遍,总感觉这段记录有些突兀,刻在这里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而且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时隔这么多年,外界的朝代都已经几经变迁,如果肖家村真是这个氏族的后人,那么百年前这里又是如何成为荒村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听见小兵把子说:“这里好像没有出口。”他的脸色好像更白了,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至。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道口下来,走到这里就只有这一条路,现在这里变成了死路,我们却没有看到二叔他们,这能说明什么?想到这我汗毛又要起来了,余光瞥见刀疤在一旁研究树根,心里突然觉得奇怪,这周围都是石壁,这些树根到底是怎么长进来的,正想着刀疤突然啊了一声,我看向他,见他呆愣的转过头,说:“这玩意儿会动。”
动?我条件反射的就去摸面前的根须,突然指尖下的东西跳动一下,我大叫一声,向后一跳,这东西是活的?不是,这东西真会动。我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树根,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微弱的簌簌声,十分轻缓。
在经历了鬼蝼围攻之后,我对这些声音变得十分敏感,立即紧张的打量四周,但是什么都没发现,我们看向他们两个,发现他们也是一脸紧张,就连话最多的刀疤都闭上了嘴,就像是深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压抑,这时候小兵把子给我打了个手势,我点了点头。
然后朝来时的地方退去,刚走到一半刀疤惊叫了一声,我把手电筒往后一照,看见从那些树根后面突然伸出无数的藤蔓,那些东西就像是触手一样,疯狂的向我们涌来,刀疤拼命向我们挥手,我反应过来,赶紧向外跑。
跑过石门,我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瞬间石门前就盘满了藤蔓,密密麻麻,有些还在不停的扭动,就像是有意识一样探索着,但是却始终没有伸出石门,我觉得奇怪,停了下来。突然一阵强光照过来,接着我听见小兵把子的声音:“你他娘的愣在那做什么?”
“这里东西似乎不敢出来。”我朝他们吼了一句,听见刀疤嘟囔了一声,接着就看见他们走过来。
“卧槽,这东西简直成精了。”刀疤看得啧啧称奇。
我不敢松懈,目光一直观察着这东西的动静,生怕它来个突然袭击,这时听见小兵把子问:“现在怎么办,前面没路,后面又有这鬼东西。”
我也是心力憔悴的紧,自打进了这村子,脑子里就没一刻安生过,现在问我,我更是拿不了主意。突然听见背后一声闷响,我回头,看见小兵把子靠着墙,胸前湿了一片,心里一惊,莫不是刚才伤到了动脉?我连忙过去查看他的伤口,上面还在渗血,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明显是失血过多。
“这哥们情况不太妙啊。”这时刀疤也走了过来,蹲在旁边说道。
小兵把子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混乱了,再这么下去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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