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萦绕,层林叠翠间,一点璀璨的红从中闪烁,只见雕楼古巷,一排排红灯笼摇摇曳曳,挂满了整条街道,一男子独自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白底红梅的图案飘飘荡荡,红襟袖口随风翻飞,白锦腰带,一支欲开的红梅娇艳欲滴地拢住了整个腰身,左手的红灯笼摇摇曳曳,火光忽闪忽闪,映着绵长的巷道仿佛没有尽头般无尽延长。
“你要到哪里去?”我听见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前方的人影顿住了脚步,缓缓回头。
我屏住了呼吸,期待与紧张交替。
缓缓地,我看到了那垂即额前的几缕青丝,带着几分朦胧几分犹豫。
正待我欲看得分明,双眼却突然被一片血色弥漫,我霎时扔了手中的红灯笼,想逃却迈不开一步,一瞬间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行。红灯笼???来的时候我明明两手空空??????
“呼!”又是那个梦,我伸手盖住眼前的光晕,还有些不适应梦境与现实的交替。
“叮玲玲~”闹钟在这时响起,我伸手拿起,脑中却依旧盘旋着那排醒目的红灯笼。
打开显示屏,有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的是傅老,内容只有五个字“七点,来一趟。”我抓了把头发,稍稍清醒了些,老头是个狂古迷,想来这次定是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我快速地洗漱完毕,趁着落日的余晖赶去图书馆。老头是个守时的人,因此也最见不得别人迟到,我心里着急,紧赶慢赶却依旧晚了许多,站在雕花刻龙的大门前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穿过屋檐,是一条古香古色的长廊,此时两边挂满的红灯笼已经亮起,放眼望去仿佛深不见底,我不由地一哆嗦,心里暗骂了一声怪趣味。徒然传来一股寒意,我搓了搓双臂,抬脚走进了这一片绯红。
到拐角处时,擦肩走过一个年轻人,黑衣长发,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在我的余光中只露出一小节下巴。皮肤很白,不是那种自然的肤白或者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长时间不见阳光仿佛透明的晶白。
我回过头,想再仔细看一眼,对方却早在我愣神的时候隐没在挂满红灯笼的巷陌。
“臭小子,还知道来,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傅老的河东狮吼换回了我的思绪。
“这不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吗,我知道您老肯定会等着我的。”我嬉笑着走过,见到我过来,只哼了一声就转身进去了。
我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面前是一扇普通中只带了些年代气息的木板门,没有繁复的图案,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雕刻在它身上都显得过于浪费,但是谁又能想到在这扇毫不起眼的木门后是怎样的价值连城。
“还不快进来,难道还要老头子请么。”老头有些怪腔调地说道,想来脸色也定然是奇臭无比的。
我无奈地耸耸肩,知道接下来铁定是要面对一张臭脸了。
进入大门,入眼的依旧是红漆镂空的隔断屏风,转过屏风,二楼上一个半百有余的老头出现在我的视野。
“傅老,这次又有什么好宝贝啊?”我将背包取下,上了楼梯。
“哼,算你小子门清,过来。”老头依旧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对我说,像极了傲娇的猫,我暗道一声有戏。
穿过楼层的隔断,来到二楼雅致的大堂,黑曜石桌上,一把剑身宽长,近锋处收狭,双刃呈弧形,中脊隆起,两从斜弧的青玉剑极其醒目。饶是我自视见过不少老东西,此时也不由的为这把外形奇特的青玉剑而眼前一亮。
“好家伙,这是青玉?”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青玉作为中国出现较早的玉石种类,因其数量巨大,而被大量使用,造型如此精细的,其年代想必应该不会太低。
与我的激动相比,老头的反应却十分平淡,只听到他冷冷一嗤,带着些讽刺的味道说:“不错,这正是一把青玉剑,它本身的价值应该算得上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了。”
听老头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很高兴,我心中疑窦从生,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边一个劲地打量桌上的青玉剑,一边漫不经心地闲扯:“傅老,刚刚那人是谁啊?”
“人?什么人?”老头疑惑地望着我,看样子是没有见过那个黑衣男子了。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摇摇头,并不打算解释,把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青玉剑上。
从玉的成色来看,绝对是好玉,不过让我在意的却是这把剑的来历,其剑型以及其剑身双面的漫理纹,简直与越王剑独出无二,但奇怪的是,剑柄处却并非是越王剑典型的圆柄,而是一条青鱼。
“你也发现了对吧,这不是一把简单的越王剑,或者说这并非一把越王剑。”老头抓了把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焦虑。
“这??????”没有剑柄,没有刀刃,甚至连作为一把剑基本的金属成分也没有,与其说这是一把剑,倒不如说是一件饰物更为贴切。
“这是一把明器吧。”我试探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
“不,这应该是一件礼器,你来。”老头否定了我的判断,但是却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让我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
我怀着满腔的好奇在老头旁边坐下,凭我对老头的了解他并不是空穴来风之人。
看出我的疑惑,老头似乎更焦虑了,仿佛在斟酌着怎么开口,接着只见他从裤兜里摸出一袋皱巴巴的软云,转身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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