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足够,在这里呆上一整日都撑得住,傍晚再回旁边的家庙。
一日日下来,陆吟风雨不改,从无间断,满心虔诚。
如此这般,众香客和寺里的僧人均对她产生了诸多疑惑,这么个几乎是平生仅见的漂亮姑娘,日日对佛祈祷,态度严肃,毫无懈怠,俨然有常驻报恩寺之势,实在奇怪得很!
好在报恩寺乃大盛王朝国寺,无人敢在寺中人来人往的大雄宝殿对一个姑娘行为不轨,否则陆吟这些日子哪里能这么安稳。
陆吟不知道,她的行为已经传遍了寺内上下,小沙弥们多为年少出家,对美貌女子的认知还停留在师父教导的,美貌女子皆是老虎的印象中,可即便如此,仍是有小沙弥罔顾清规戒律,得空就躲在殿内的巨大梁柱后偷瞧她,被寺内的戒律长老揪住,迎接他们的是一顿血一般的教训。
这些日子以来,报恩寺戒律堂师父们的工作量竟比以往翻了好几倍,寺中长老对此颇为无奈,可人家姑娘来寺里潜心祈福,本身并无一丝越矩之处,他们身为佛祖侍徒,又怎能打击她一颗虔诚的向佛之心?
寺庙的生活,无非晨钟暮鼓,洒扫念经,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几乎没有变化,稍微有点风水草动,便会十分引人注意。
了空身为大盛国师,在寺中地位尊崇。
他孩提时期,便在佛学上显露了极佳天分,被报恩寺前任方丈圆智大师收为关门弟子,圆智大师圆寂后,他便是现任主持了清方丈的师弟,在寺内有着超然的地位。
能成为大盛国师,了空除了在佛学上造诣深厚外,还有一个旁人比不起的身份——当今洪德帝李虞勋的二皇子,而且是皇后嫡出的二皇子!
当今皇后朱氏育有二子,长子李玮,十年前便已被立为太子;次子李瑜,就是这位了空大师,出家时年仅七岁,听说皇后当年执意不同意他出家。想也知道,对于后宫女子而言,儿子就是她们未来的希望,身为皇后也不能例外,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却要出家做和尚,她如何能同意!
可是了空大师当年便已一心向佛,为了出家竟以绝食与皇后抗争,皇后心疼儿子,终是含泪同意了。
洪德帝一道圣旨册立他为大盛国师,在全国释家弟子中地位尊崇,每年几次入宫为帝后讲经说法,好歹圆了皇后想见儿子的愿望。
除大皇子、二皇子外,洪德帝的三皇子李珞为刘贵妃所出,四皇子李琪、五皇子李琼为冯贤妃所出,贤妃姿容妍丽,素为帝所钟爱。至于和安公主,生母为已逝的朱德妃,她是朱皇后的妹妹,难产去后,由皇后抚养公主于情于礼都最为合适,当今皇帝只有和安一位公主,帝后均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言归正传,了空从自家愁眉苦脸的方丈师兄处得知陆吟的情况后,起先并未作任何反应,只是第二日去藏经阁时,鬼使神差便绕了远路,选择了从大雄宝殿外经过的路线,驻足行礼时,果见一素衣女子跪坐在角落蒲团上诚心祷告。
了空当时并未多想,只觉得这女子果真言而有信,辞不虚出,便转身离开了。
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寺里的不正之风在戒律堂严厉打击之下,有所改观,但他们却发现自家了空师叔/祖出现在大雄宝殿前的频率增加了,驻足的时间也延长了。
戒律堂小沙弥:说好的了空师叔/祖一心向佛呢?
察觉到自家师弟的异状,了清方丈终于按捺不住,私下派了小沙弥把陆吟请去寺里竹林中的云霞亭一聚。
陆吟与白须飘飘的了清方丈面对面坐在亭中时,还是一头雾水,满心疑惑,全不知情。
这些日子,她规规矩矩诚心祈福,应该没犯错吧?
只听了清道:“阿弥陀佛,老衲贸然请女施主一叙,只因有事相托,还望见谅!”
陆吟疑惑:“不知方丈有何事相托?小女子若能做到,定鼎力相助。”
了清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方道:“女施主多月以来,诚心祈福,我寺中弟子皆有耳闻,也为女施主的坚持所感动,只是……”
陆吟看出了了清的迟疑:“方丈不妨直言!”
了清道:“按理出家人不该说这些话,只是今日既已请了女施主来,老衲便直说了!女施主姿容无双,世所罕见,我寺中沙弥年纪尚小,心性未定,恐被女施主乱了佛心,因此老衲恳请女施主,日后换别处祈福。”
他不能直接说担心自家了空师弟被勾动凡心,只以寺中小沙弥说事。
陆吟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佛寺祈福也能有这种操作?
实在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她也不想这样!
“果真如方丈所言,便是小女子的过错。”陆吟叹气:“只是改换别处之事,恐怕不成……不怕对大师明言,小女子数月前风寒病重,性命垂危,幸得贵寺一位师父妙手回春,救我于危难之间。我曾向那位师父承诺,病愈后定于报恩寺佛前诚心为他祈福一年,以报恩德,是以方才大师所言,恕我无法遵从!”
听了陆吟的理由,了清一怔,似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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