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暗器。
无尘交给她一些包着绒布的木片。
在她第三次把木片打到树枝之中,不见踪影之后,她一时倍感挫败,立在原地,再不肯试了。他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他明明是带着笑的,所以这摇头也颇有些宠爱的意味了。
“来。”他从她手中接过木片,腕骨轻轻转动,叫她模仿他手上的动作。她一副认真照做的样子,可她一学起来,却不知差了几成。
她好像也意识到,为什么他的手,看起来那么有力量呢?为什么他轻轻松松地转了一转,就已经蓄势待发了呢?再看自己的手,又弱又小,就像在摆弄一件玩具。
他手腕一动,那木片便旋转着扎入墙缝中去了。
“发射暗器,不必耗费很大的力,而是要从中取巧,用最小的动作,达到最佳的效果。
他捏着她的手腕,让她感受发力的角度与技巧。
“我放开你的手时,你就借着这股力,将木片发出去。”
“一”
“二”
“三”
他突然将扣住她的三根手指向后一撤,她的手便下意识地向外展开,木片斜飞了出去,正打在刚刚那片的右边。
她看见自己终于勉强成功了一次,这才微微展露笑意。她看向无尘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尊敬,也许,还有一丝丝不可言说的情绪。这大概是孩子向父亲展示自己的“成果”时,那种希望被夸奖的小心思吧。
他赞许地点点头,虽然其中是鼓励居多的。
“没有捏疼吧?”他低头问。
她害羞地摇摇头。无尘见此,一时心折,只好后知后觉地抬高视线。
这晚,他念的佛格外多些。
番外 吃醋(上)
崔家夫妇的老朋友傅寒清如今正在崔府作客。他原本是来此地办事,因为想到这里还有两个好朋友,便特意来看望一番,顺便喝一喝这迟来的喜酒。
席上,这崔兄一如既往地温柔文雅,即便他还俗了,也还是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清贵。而崔小夫人,只是端庄地微笑,整晚也没说上几句话。不过,他夫妇确是十分客气、十分周到地招待了他,至于人家的夫人为什么不说话,原不是他一个外人应该思索的。
是以,傅寒清畅快地饮完酒,起身告辞。崔家夫妇虽然极力挽留他,不过他不愿叨扰,便自己回客栈去了。
崔家夫妇送客人离开后,也回房休息。崔小夫人先迈入房中,崔仙聿则在她身后,将门关上。
崔小夫人转过身来,对她夫君说道:“喏,这次我表现的好不好?你可不准再不满意了。”
崔仙聿微笑道:“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自然不会再生气。”
崔小夫人听了这话,方才展颜一笑。
“我知道你比谁都不讲道理。不管你跟谁讲道理,就是不和我讲。”
崔仙聿将她圈入怀中,头埋在她颈侧,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轻轻地蹭着她,呼吸着她发丝的香气。
崔小夫人的心早化成一团水了。此时,崔仙聿就是将她搓扁揉圆,再吞下去,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他才轻轻抬起她的脸,温柔又热烈地吻了下去。崔小夫人十分了解他,知道他不尽兴,是绝不会停下的。此时,她只能怀着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承受他的给予。果然,吻毕之时,她的脸已经红似樱桃,而她的心神,也再也无法承担思考的重任了。
“阿照?”
“唔。”
他轻轻松松地就把她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将两层床帐一一放下,内中旖旎便十分隐秘安全了。
崔小夫人没来由地有些害怕。便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又生气了吧?”
“真的没有生气。”他笑着安慰道,目光分外清澈真诚。
崔小夫人这才算是真正放心了,靠在他怀里,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
他一边亲吻她,一边去解开她的裙子。二人做了大半年夫妻,于床笫之事上,也算是轻车熟路。崔小夫人只是一如既往地害羞,初始之时,免不了崔仙聿去支配、引导她,直到情事渐入佳境,爱欲和欢愉完全占据了她的身体,她才如同一朵完全成熟的花朵,为惜花人展现她珍藏的绝美。
她又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子,当他们合为一体时,他是否开心、是否生气,她都能清楚地察觉和判断。
“乖,转过去好不好?”他半诱半哄,轻喘落在她耳边,他知她最听不得这些。
崔小夫人不由有些委屈,只因他每次用这个姿势时,都入得太重、太深了,她早就被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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