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该死的话费~
简琛把手机扔在床上,深吸一口香烟,细细的烟柄见了底,随手捻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看着青年旅社的太空舱,虽然狭小却也温馨。明天就可以见到你了,见到你亘久不变的温和的脸,揉着你厚密的头发,看遍山水风光,有你的地方,便是天堂。
“喂,喂,喂?”兮贝有些狐疑地看着挂断的手机,猛然反应过来话费的问题,不免有些愧疚,聊着聊着都忘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是长途,还说了这么久。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23点整,关了灯,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有些兴奋,却不单单是为一个人,毕竟这是母亲第一次肯放她自己出门,自由的感觉让她的冒险因子跃跃欲试。
想到很多人看自己喝酒,看自己提出那些冒险的建议的惊恐表情,兮贝在黑暗中有些无奈的苦笑,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么无害吗?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应该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小姑娘,只有母亲会时不时的感叹她太野。用那种拯救了全宇宙一样自豪的声音说:“要不是你妈妈一直盯着你,你早就堕落了。”
会吗?兮贝有些沉默,不忍反驳坚定的母亲,确实总觉得有一根缰绳拉着自己,在悬崖的边缘让她迈不开步,但绝不是母亲的察觉,即便放荡不羁爱自由,也不甘心把自由当成堕落的理由。
说白了,只是想要成功,无论是哪个方面。兮贝睡前只剩了这个想法。
一夜多梦,醒来也很累。
看着天空已经很亮,太阳却还没有升起,衡量了一下,不出意外应该是五点半左右。起床,洗漱还需要半个小时,兮贝慢慢下了床,一番整理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衣装,拿起手机时果然是六点十五,背包,锁门,出发。
青岛,我来啦~
虽然起了大早坐车,无奈五一期间堵车实在是太严重,一向不晕车的兮贝也受不了大巴走走停停的震荡,终于在正午十二点下车时,兮贝忍不住吐了起来。
“怎么样?还好吧?”一同坐车的同学关切地问,“有人来接你吗?”
“没有,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兮贝漱了漱口,摆摆手说。
不想让简琛在车站等很久,才约定在栈桥见面。已经有好几个未接了,但晕车让兮贝心情有些沉闷,不愿再接。
果然青岛弥漫着海水的味道,深吸一口气,让咸咸的潮湿弥漫在肺部,心情也畅快了一些,拉紧了背包的带子,迈步混入热闹的人群中。
“你人在哪呢,我已经在栈桥等了你一个小时了,你是丢了嘛?”铭心的大嗓门依旧那么粗野,兮贝听着手机里的不耐烦嗤嗤地笑。
“好啦,我打的,很快的。”兮贝淡淡的安慰,让她感觉这一团怒火跟撞在海浪里似的,没意思,铭心撇撇嘴,只得继续原地等待。
“哦,对了,”刚下放下手机,兮贝猛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个,,,简琛也在栈桥,那个,,,要不,你先找他?”小心翼翼的口气,怕一瞬间被对方撕碎。
“谁?男的女的?”
“男。。。的。。。”窘迫的红了脸。
“你!你来青岛怎么不早说?整一个男生,我们怎么玩?”
这真是,,,兮贝满脸黑线,想到昨晚也问过简琛,会不会尴尬,人家倒是满不在乎的说,我跟你玩啊,尴尬什么?深情款款地又是一番“在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即便身边多少人都不会在意”。羞的她满脸通红。
“那个,情况有点特殊,”兮贝沉默半响,犹豫的开口,“我年初的时候,脱单了。”
“啊?那你还跟别的男生出来玩?你什么时候不守妇道了?”铭心大大咧咧地开口,猛然惊醒,“什么?你脱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兮贝把手机拿离耳朵,防止被震聋:“这不是跟你说了吗?当时情况有点急,也就。。。。。。”
“都几个月啦?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那个,作为我从小穿一个裤子长大的闺蜜,你是第一个见到真人的。”
“谁跟你穿一条裤子?你辣么胖!”
。。。。。。咬牙切齿地想,小爷好歹174的身高,117斤,也算胖?
“等会儿,什么时候见?”铭心的声音里有一丝期待,兮贝自行脑补了她两眼发光的场景。
“马上,”隔着车窗,兮贝已经能够看到栈桥上的人山人海了,“你现在在哪?”
“栈桥的入口,怎么了?”
“倒数三个数。”打开车门,一只脚迈下车。
“3...2...1”模糊看到一身牛仔的熟悉身影,紧身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随性而又冷漠的气场仍旧不能忽视。
“嘿,好久不见~”兮贝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铭心这才相信,就这样看到了半年未见的老友。
我的朋友,无论我在哪里,我们多久未见,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分离,重逢永远都是那么自然,不会疏离,没有距离。
正午的阳光下,我们拥抱,就像当年,初见一样。
稍顷,铭心推开拥抱的兮贝,蛮不好意思的犟道:“谁要见你?你男票呢?”
“唔,,,”兮贝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在哪呢?我到栈桥了。”
“我看到你跟别人抱抱了,不开心了。”委屈的撒娇,让兮贝一惊,无语的环顾了一周,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你在哪呢?找不到你啊。”
“稍等,”窸窸窣窣的声音,混着有点沉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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