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李彩玲怎么想都想不到答案,坐立不安的下了早自习,李彩玲决定去医务室拿点冰袋过来让她冰敷,她满腹心事的走出教室,刚走两步,便迎面看见正从楼梯间跑上来的揭文,这下李彩玲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揭文匆匆向她抬了抬手,李彩玲赶紧将他拦下来。
“程宁在吗?”揭文因为跑步有些喘气,他被拦下来第一句话便是问程宁。
“她……她……”李彩玲想起她脸上的伤,怎么都有点说不出口,如果让揭文看见了他会不会又失控?可还没等她说什么,揭文便像等不及似的从她身边跑过去,站在教室门口超里喊:
“程宁!”
李彩玲的脚下像生了根,怎么都动弹不得。她看见程宁从教室里走出来,她的左脸依旧是肿的令人心惊,李彩玲自己看了都不忍心,就更别提揭文了——
“你脸怎么了!”揭文立马喊了出来,双手捧住她的脸想要查看她的伤,却惹得程宁“嘶”的一声,像是被碰到了伤口。
程宁抬头看见李彩玲还呆呆的站在原地,用手碰碰揭文的胳膊,“下去说吧。”
两人向另外一旁的楼梯走过去,揭文一直弯着腰想要看清楚程宁脸上的伤,没有再回头。李彩玲想着他能回过头道个别也好啊,可连这也没有。
她呆呆的在原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消失在楼梯口,揭文的担心与急切是那么显而易见。她望着没有两人的走廊发呆了半晌,想着有了揭文也不需要自己再去拿冰袋了,于是失落的转身进了教室。
揭文这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从他昨天晚上知道母亲出门是去找程宁父母之后,想要夺门而出冲到学校的心情便一直横在他的心头,而这个念头沉甸甸的仿佛被一根绳子提在半空中,折磨他整个人都变得拧巴起来。
母亲轻飘飘的一句“还能聊什么,当然是聊怎么处理你们的问题”让他心生厌恶甚至是怨恨,掀了掀嘴唇却懒得再与她争吵。母亲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这种高傲感以及对他人的忽略感能让揭文想象出那天来学校的程宁的父亲听了他母亲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心理感受,想到那天他对程宁的呵斥,这更加让揭文心事重重,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的在床上翻来翻去,揭文最怕的是程宁被她父亲呵斥之后产生放弃的心理,对他失望,甚至不再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毕竟,他一直都没能守住自己对程宁的诺言,反而程宁是对他包容至极,他一边在心里害怕一边又安慰自己,安慰自己程宁对自己的感情,两个人一起拥有过的甜蜜,就这么想着想着,朦朦胧胧的睡过去又醒过来,到天大亮的时候他看准早自习下课时间开始穿衣做准备。
即使是在家里反省,母亲对他的管教也一点没有落下,各科的作业,习题卷,全部准备的好好的码在他的桌子上。隔壁母亲的脚步声从他的房间门口经过,没有转动他的门锁便走到厨房去了,他在房间里穿好校服,看了眼桌子上的时间,深呼了一口气。
揭文快速的打开门锁,拉开门向门口跑过去,厨房里母亲听到他跑动的声音赶紧出来拦他,但他连衣角的风都没有留下,打开大门连门都不关的向楼梯几步并作一步的跳下去,他知道母亲肯定会来学校堵他,揭文只能不断缩短自己在路上的浪费时间。
用尽全身力气以最快速度奔向程宁的教室,什么前途什么名头什么成绩都离他离远了,他只想见到程宁,看见她和以往不变的平静,看见她对他或无奈或欢喜就好,这样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程宁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的脸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揭文一下子没有察觉到,等她转身上了讲台,他才一眼发现她的整个左脸都肿的厉害,“你脸怎么了!”揭文忍不出脱口而出。
程宁避开他的眼睛,把脸往下低了低,周边都是同学,她对他说去其他地方说,揭文沉浸在震惊之中半天回不过神来,程宁的左眼下方至脖子整个脸都肿了起来,他的心悬在胸腔里震荡个不停,只能随着她走到教学楼至科技楼之间的连廊上,通往科技楼的门锁着,连廊上没有一个人,程宁顺着阶梯坐了下来。
揭文坐在她身边,“这是……你爸打的?”揭文问。
程宁看着地板没有回答。
过了半晌,她叹了口气说:“揭文……我们分手吧。”
揭文的心簌地坠落下去,直至很深很深的黑洞里。
“为……为什么。”他听见自己飘忽不定的声音。
程宁把自己的左脸向他偏了偏,“你也看得出来……”她脸上的肿胀触目惊心,程宁随即又将目光低下去,停顿很长时间后,她有些自暴自弃的快速又小声说了一句:“我要退学了。”
揭文的心还在重重下落着。下落所经的胸腔、腹腔都被搅动起来,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他眨了眨眼睛确保自己还能动弹,听见程宁安慰他似的说道:“那天你也见到他了……他早就想让我退学,去工厂打工,倒还能赚点钱给他……这不过也就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揭文的眼前浮现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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