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陆明笠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啊?”薛陌甚少见到陆明笠纠结的样子,“要点头就点头,要摇头就摇头。”他这点头又摇头的,弄得薛陌都跟着紧张。
说起来也怪,从来不关心女子的薛陌,对待锦心就是放不下,生怕她过得不好。
“薛陌,今日你跟兄弟说句实话,”陆明笠向来不拘小节,想到啥就大大咧咧说了,“你怎么四年半都不搭理我侄女一下呢?寄个小礼物也好啊。”
陡然听话这话的薛陌,明显身子愣了一下。
这是哪跟哪?
难道锦心是因为他四年半都没给她寄礼物,生气了?
可薛陌想着近日锦心的表现,也不像啊。她只是偶尔性子不正常,像是极力模仿别家温婉的大家闺秀似的。这与他四年半不给锦心寄礼物有什么关系?
“阿笠,你是不是问错方向了?”薛陌直言不讳,一双鹰眸直扫陆明笠。
“又是这眼神。”陆明笠在战场上,已被薛陌用这种眼神扫射怕了。当了主帅后的薛陌,成了陆明笠的直属上司,遇到战术布阵错误,薛陌便会毫不留情地用这种目光扫射下属将领。
说实在的,陆明笠对薛陌的这种目光是有些慎得慌的。
“薛陌,你能换个眼神看我么?简直像要被你吃掉了。”陆明笠赶紧转了半圈,躲避掉薛陌慎人的目光。
意识到自己有些慎人的薛陌,赶紧收回了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目光平静下来,道:“除了这个理由,锦心还有说别的吗?”
“她要是肯说就好了,哭了半天一个字都不肯再多说。”陆明笠故意告诉薛陌,他家小锦心哭了半天,偷偷瞅着薛陌面部表情的变化。
只见薛陌顿时一副心疼坏了的模样,手指都颤抖了两下。
锦心哭了么?是他惹哭的?
薛陌说不出的心疼。她到底为什么哭呢,薛陌自认他没做错什么。
战场上,每一瞬间都是生死攸关的事,重生的薛陌上一世战场上有太多的遗憾,这一世自然是非常拼命地去改变了。忙碌得快成了高速旋转的陀螺。
“锦心的事,你在王府里再多观察一会,看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会突然不正常……”薛陌自从回京后,就很忙,眼下也没有太多功夫与陆明笠说太多。
“只有在你出现的场合,才突然不正常。”陆明笠这用词,真是听得薛陌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等不及薛陌多想,那边已是有人在唤“薛将军,薛将军”了。与胡人之间的战役才刚结束,作为上将军的薛陌还有一些大事需要处理,没有太多闲暇时间。
“有时间,我找她谈谈。”薛陌停顿了半晌,还是丢下了这句话,才转身走掉。
看着薛陌的背影,陆明笠倒是嘴角泛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通过这些天的事,足以证明薛陌心里是非常关心他的小侄女的。
嘿嘿,这个侄女婿是跑不掉了。
~
薛陌太忙碌,自从凯旋回京后,就几乎只休了一天,就是与锦心在茶楼相遇那一天。
再之后,直到五月里嘉璟帝率领众朝臣,前往千里之外的行宫围猎时,薛陌才再次遇上了锦心。
“爹爹,我也要骑马。”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大半天了,锦心闷得慌,撩起窗帘,朝爹爹撒娇。家里弟弟还小,娘亲留在家里照顾琪哥儿了。
“锦心,这一路颠簸,骑马很累的,你还是坐在马车里好,褥子厚,坐着舒服。”陆明嵘瞅了眼越长越娇俏的女儿,有些不愿意女儿坐在马背上被别家少年郎瞧去。
“爹爹,人家闷得慌,”锦心最会撒娇了,像小时候一样趴在车窗上,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我知道爹爹在担心什么,女儿换身男装不就好了?”
“大哥,你就让她骑一会吧,这一路风光不知多好,难得出趟门,还要闷在马车里,还不把侄女儿憋坏了?换身男装不被人瞧出来就行。”陆明笠本就是个率性随意的人,不喜欢讲究这些个没用的规矩,且他喜欢与活泼的侄女儿一块儿骑马玩闹,便开口向大哥求情。
“二叔真好。”锦心是个聪明的,听到二叔开口了,当即就撂下窗帘躲在里头换男装了,不给爹爹拒绝的机会。
不过,等到锦心换好衣裳,又束好男子发出来时,陆明嵘口中说的那段颠簸的路已是驶过去一段时间了。
“我说侄女,你这换装的速度真心太慢,等得二叔白头发都快出来了,你才钻出个脑袋来。”陆明笠牵了锦心的枣红色大马来,拐到马车前,将缰绳递给锦心的小手。
“二叔,人家今天已经很快啦。”锦心从马车钻出来,一翻身上了马背。一身青袍衣裳,精神抖擞地坐立在枣红色大马上,“二叔,这一路平坦,咱俩赛赛马,沿着这草原骑到那座小山丘前,如何?”
陆明笠瞅了瞅锦心胯.下的汗血宝马,笑道:“小侄女,你也太狡猾了,你骑了匹汗血宝马来跟我赛马?”
“二叔,你可是大将军啊,赛马哪里用得着管它是不是汗血宝马的?”锦心用手指了指身下的大红马,又指了指二叔胯.下的棕色大马道,“再说了,二叔,你那匹马可是身经百战的战马啊,比我这头马可有经验多了。谁不知道比赛贵在经验?”
“敢不敢来?”锦心大大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挑衅。
“不敢来的是小狗,你要是输了,你得回答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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