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深有同感的说:「确实,以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频繁的调动这些小小的地方驻军。浪费粮草不说,还会惊扰地方,但现在看来真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将纪龙扎得是体无完肤!」
「嗯!」
孙正农对着红点一顿比划,加以解释说:「圣上真是兵出奇招,这些调动的驻军看似小打小闹,但分布开来,一下就掐住了纪龙的咽喉,让有被他拉拢嫌疑的其他兵将无法集合起来。不说赶往津门,就是互相间想联系都是难上加难。」
「是呀!」
许平感慨道:「这一招实在太狠了,难怪津门叛变那么久,各地都没有兵马起来响应。密密麻麻的牵制之下,小股的兵力根本无法集合。纪龙将兵力分散开来原本是为了隐秘,但却被老爹算计得基本成了摆设,这两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
「主子!」
孙正农笑呵呵的说:「圣上的高明之处也正是在此,表面上来看饿狼营拥兵自重盘踞东北,镇北王单骑进京震惊天下,乃至皇城之乱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大事。但圣上却是藉着这些掩饰,悄悄的把钉子钉遍了整个北方,这一来起码牵制了纪龙分散开的近十万兵马,此举更等于提前将一个恶狼营的兵力全都扼杀掉。」
「嗯……」
许平沉默着,帝王之术看来自己还得多学习一下了,老爹的手段确实够高的。天下犹如一个棋盘般,皇帝可以决定把棋子下在哪,但最重要的就是顾全大局,一子错难免满盘皆输。纪中云进京的时候朝廷上下慌乱一片,谁曾想到那时候老爹就已经把手伸得那么开了。
他那不安的慌张、有些紧张的担忧都那么逼真。不仅仅瞒过了纪龙、纪中云,甚至连自己和外公都被他骗了,将注意力全转移到了京城和东北方,丝毫没察觉到他的意图。实在太高明了!
「奴才告退!」
孙正农看许平思考着也不敢打扰,赶紧退了下去。
许平还在看着这张地图,虽然没有纪龙兵马的标注,但对于这些许平早就了然在胸。这地图上最诡异的地方莫过于河北一地,几乎是清一色自巴的人马,看似已经经营得铁桶不泄,但也是让人最为奇怪的地方。
柳叔之仇是不能忘记的,老爹默许自己屯兵河北,那就证明了他希望在这一点上斩断纪龙和这一方向的联系,也遏制了他从这逃脱的可能。
许平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抬眼看向直隶。那是禁军驻扎的大本营,地方虽小但也是重兵把守,一旦津门兵败纪龙绝无可能从这处突围。
往上就是东北方向,现在外公已经准备在那防御。纪龙的人马只有几万,料他也不敢和破军营硬碰硬的开打,再加上草原上现在也是火药味十足,绝对不是什么逃生的好地方。
步步为营的调动之下,几乎已经将津门给围得死死的。既然其他地方的叛军无法支援,那攻打津门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为什么现在朝廷还没有很大的动静呢?
许平眯着眼,猜测着老爹真实的意图是什么。眼下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似乎朝廷是有意的围而不打,要把饿狼营送到津门去,让他们来个困兽之斗。
「好厉害的算计呀!」
许平猛的醒悟过来,不由得摇头叹息。老爹的目标并不只是纪龙的人头,而是想让饿狼营的名号成为历史。重兵围困不只是要困死纪龙,还要让饿狼营在津门之战中灰飞烟灭。
许平一直沉思到了明月高挂,在佩服老爹的深谋远虑之时,也不禁感慨自己还是有点嫩。老爹倒不是说要刻意隐瞒,只是自己看不出他的意图而已,真失败呀!
鬼夜叉之事让天下人把手都指向纪龙,甚至让忠于纪中云的饿狼营将士们咬牙切齿。但许平在事后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绝不是纪龙,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了!
鬼夜叉在皇城之乱时已经被押住斤,任他身手再强也不可能从张丛甲和仇四,甚至在林远的监视下逃生。事后的审讯才知道鬼夜叉是因为被纪龙用家人威胁,才会叛变刺杀的。许平觉得他有罪,但却没有错。
可问题就在这了,事后鬼夜义却是没了半点的消息,尽管很多人都猜测他已经被处死,却能突然带着近一千名的江湖高手偷袭纪中云,那么多的高手绝不是一时半刻能匆忙集合的。
再者禁军的动向也很可疑,到了破军营的地方后离饿狼营的驻地已经不远了,为什么要分出四千人先行回京,又为什么要驻扎到那片树林里。
只需再赶上四、五个时辰的路,就可以平安的到达驻地,这休息的时间和地点看似正常但却不太合常理。碰上这样的任务谁都会尽早完成,禁军自然也是一样!
毕竟护着纪中云多一刻就多一分责任,相信不会有人乐意多耽搁才对。早点把他送到饿狼营的地盘才是正常人会做的选择,谁都不会再耽误一个晚上,要是真出了意外,那一千名禁军就死罪难逃了。
禁军里肯定有鬼,而且鬼夜叉这点更是可疑。那么多明显有准备的高手,早就知道了动手的时机,如果禁军不在那过夜而是选择赶路,他们也没机会动手。一旦接近饿狼营的驻地,到时候等于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而且这夥人应该是一开始就跟在送行队伍的后边,明知道有五千名禁军随行,他们为什么还要跟着?明显就是知道会有呀千名返京而归,这才能安心的等着外公回到破军营后再动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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