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定在金元话语结束的那刻,这个精明一世的男人僵硬地转过头,机械地,迟缓地开口道,“你,说什么?”
“妈妈的死因,请您告诉我!”金元面无表情地对他九十度鞠躬,语气又硬又冷。他知道此时不是跟父亲置气的时候,但有些东西,在他心底比任何事物都要重。
金元的声音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那双眼睛,跟至今都会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双真是极像的。
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他满怀真心地迎进生命里,却用苦痛代价亲手送她离去的女人。那是一道无法结痂的伤疤,和他的生命已然一体,如同呼吸吃饭一样,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少数时候会带给他极深的疼痛。
心口狠狠地绞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力不从心,金南允拼命地想要保持清醒,意识却开始模糊起来。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被旁人碰触的死区,因为这种痛楚,是致命的。
也许,这就是报应……
2.
没有永远的胜利者,也没有永远的失败者。
在那桩扑朔迷离的杀妻疑案中,帝国集团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偏偏身为嫌疑人的金南允会长重病昏迷不醒,董事们人心惶惶,郑迟淑便在此时趁虚而入,凭借金会长兄弟们的支持,与金元共同承担起公司事务。
偌大会议室,三人对面而坐。
金家兄弟面色已经十分难看,郑迟淑虚伪地假笑着,“会长和我还没正式离婚,就眼下而言,我还是你们的母亲,一家人不是吗?”
郑迟淑走后许久,金元依旧保持着散会后的姿势,一动不动。
金叹担心地看着他,“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金元终于动了,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下一秒他狠狠将杯子摔了出去,“这些势力的老家伙!”
这是他第一次发这样大的脾气。
以往的镇定清醒已经被接连不断的状况搅和得像一团乱麻,不过几天而已,金元眉宇间开始透出一种沧桑,脾气也暴戾起来。
那些原先金会长的死忠,到了这一刻,居然大多数倒戈向了郑迟淑。
然而还有另一件事,他知道自己可能走进了对方的圈套,但他偏偏又是心甘情愿,绝不会置之不理的。也就是这样的弱点,导致了眼前艰难的局面。
家人和家族?至亲和前程事业?
父亲总说他不够狠绝,妇人之仁,但如果真的完全变成一个为了权利可以放弃一切的人,像父亲那样甚至将感情子女都当成筹码的人,那么……他的心渐渐往下沉,那个在心中盘桓的答案,呼之欲出。
金叹不由心慌起来,抓着金元的衣袖道,“一定有办法的,只要等父亲醒过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
看着眼前这张惶惶不安的脸,金元强压下愤怒,缓了缓才道,“阿叹,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到。”
“……什么?”金叹迟疑着答道。
……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金叹宁愿这一辈都不要遇见刘rl。
这么多年来,只要跟她扯上边的每一桩,每一件,他永远是毫无招架之力,一败涂地的那个。
这么多年了,金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恨她多一点,亦或怕她多一点。害怕她似有似无的嘲讽的讥笑,怨恨她那颗永无止境的,变态的报复心,即使已经将人打落泥沼,仍要上前踩两脚的阴狠歹毒。
“我很惊讶,来的居然是你。”她的神情和惊讶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来的是哥哥,你有脸面对他吗?”
对于金叹的指责,刘rl无动于衷,“一报还一报,金会长馈赠我多少,我自然返还多少。”
金叹的声音又高了一度,“那刘rl你告诉我,哥哥他亏欠过你什么?”
在金叹心里,于金元的敬爱远远超过冷酷的父亲。当初,金元将作为兄长的疼爱给予了刘rl,结果这头白眼狼却用最可怕的手段打击哥哥。
刘rl垂着眼,看也不看金叹,“好像依旧没有学会求人的态度啊,金部长。”
这就是他最恨她的地方,太聪明,太尖利,也太不近人情。
可眼下,他只能收起尊严,把自己埋得更低。
为了家族,为了哥哥,为了父亲的声誉。
金叹拉开椅子站起来,没有再多言语,直直朝着刘rl跪了下去。
“好,我求你。”完全认命的语气。
空气突然变得很静,静到金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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