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等了半天也可能只是失望。”
米洛侧过头来,眉眼弯弯的望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好负面!”
司徒腾淡笑,“你不能否认有这种可能性吧?”
米洛遥望着远方,夜雾渐渐淡了,海天交界的地方泛起鱼肚白,“当然,但是有什么所谓,至少希冀过,盼望过,努力过,认真的等待过。”
司徒腾没想到米洛会这样一番想法,眉梢动了动,“你不觉得希望然后失望,是一种很令人遗憾的事情吗?”
“那也没有办法啊,至少曾经努力过,总好过什么也不做直接放弃吧!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百分百确定的?结果都有可能会令人失望,难道全放弃吗?重要的是过程不是吗?无论今天我最终有没有看到日出,我都会记得你和我曾经一起满怀希冀的等待过。这都将会是个浪漫的记忆。”
“是这样吗?”司徒腾想曾经的那个女孩儿也是这样想的吗?她还会记得那个他们共度的黎明吗?
米洛回过头,眼睛闪亮地道:“当然了。”
司徒腾一阵恍神,恍惚间那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说她并没有怪他,那个清晨对她来讲依然是一个弥足珍贵的记忆。
天际间渐渐露出一片红霞,碧蓝的海面上金波闪烁,随着那片红色的光晕逐渐扩大,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翩翩起舞。
米洛屏息注视,霞光渐浓,由绯红变成深红、金红,紧接着金光四射,红点出水,猛然一跃,蹦出了海面,霎时间,那辽阔无垠的天空和大海,一下子就布满了耀眼的金光。
“出来了!出来了!”米洛抓着司徒腾的胳膊,双腿蹦跳着,“司徒,太阳出来了!真的太漂亮了!美得惊心动魄。”
司徒腾凝着她,清晨的霞光映照在米洛的脸上,将她灿烂爽朗的笑容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越发的明媚动人,直到很多年后,司徒腾依旧记得那道霞光下美丽不可方物的她。
修长的手指抿过她鬓间凌乱的碎发,她的影像在那一刻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司徒腾失神间猛的将她拉到怀中,抱得紧紧地,如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不愿放手。
米洛微微挣了挣,随即安静下来,双手同样环住他,一只手抚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另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脊,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情欲的安抚。
司徒腾渐渐回过神来,轻轻放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为什么这么做?”
在他面前,女人面对这种情况,或怕得躲避,或努力奉迎,还从来没有人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她的态度,更象是在安慰一个情绪失控的孩子。这么多年,每个人都把司徒腾当成王,当成寇,当成魔头,但从来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弱者。
“我令你想起了一些伤感的往事,不是吗?”她能感觉到司徒腾望向她的眼神里包含了许多不应该属于他们之间的情绪,那应该是他与另一个人的记忆。
司徒腾挑了挑眉,惊异于米洛的敏锐,他没有回答她,反问道:“你不怕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米洛偏着头反问。
司徒腾虚握着拳掩在唇边轻声笑着,他虽然并不相信米洛会真心的把自己当成朋友,但她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高兴,特别是她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好象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令他心情愉悦。
“你说的对。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此时,餐厅里还空无一人,他们在窗边的位置坐下。
“人家是不是还没有上班?”米洛前倾着身子小声问司徒腾。
“你忘了吗?这是我的船,只要我需要他们就得上班。”
米洛撇撇嘴,“有钱就是霸道。”
司徒腾轻笑道:“放心吧,这条船24小时都有人服务,我并没有特别为难他们。”
这时,侍者走过来,恭敬地递上餐单,米洛看了看道:“黑松露炒蛋,咖啡,面包要全麦的。”
司徒腾没接餐单直接道:“咖啡。”
侍者收了餐单退下。
很快早餐就送了上来。
一片全麦切片面包上金黄润滑的炒蛋洒着黑松露,两杯咖啡。
“麻烦你再多拿一份刀叉。”米洛吩咐侍者道。
米洛将黑松露炒蛋推到桌子中央,对司徒腾道:“你也吃点儿。你早餐只喝咖啡太不健康。”
司徒腾抿了口咖啡道:“习惯了。你快吃吧!”
米洛执拗的将刀叉递给他,“你昨晚本来就吃得不多,经过一晚胃早空了,这样直接喝咖啡,会很伤胃的。来,多少吃点儿。”
司徒腾接过刀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早上吃过东西了。但还是在米洛期待的眼神下,尝了一口炒蛋。
“乖了,再吃点儿。”米洛又很自然流露出一种哄孩子一般的态度。
司徒腾放下餐具,轻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我。”
“你干嘛总喜欢人家怕你?”
“习惯吧!”自他从老爷子手里接过胜联坐馆这个位子开始,就从来没有人会真的不怕他,壮着胆子与他对抗的人不是没有,但说到从心里一点儿不畏惧他,恐怕也只有米洛一人了。
“习惯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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