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的时候,赵宏博才打来电话,叫着李不死和他一起去吃饭。约定的地点离着茶馆不远,几步路就到了,是一个叫做为民饭馆的小店。
两人边吃边聊着,“哎,长生啊,今天都在哪儿逛了,我怎么没遇着你。”赵宏博随口问道。
“没在哪儿,就是随便逛逛。”李不死回道。
“那有没有淘古董啊。”赵宏博循循善诱道。
“没,就是看看。”李不死知道赵宏博是怕自己瞎买东西,容易上当被骗,就没有把买白玉牌的事说出来,一是怕他担心,二是怕暴露自己的秘密。
“嗯,那就好。”赵宏博放心地说道,接着脸带欢喜之色,“嘿嘿,我今天倒是淘了一宝贝,一把扇子,花了我五千块。”说着就从身上掏出扇子,而后张开扇面让李不死看,只见扇子的一面用着隶书写道:八面生风,左下角模模糊糊有个印章,字迹却是看不清楚。
赵宏博指着印章说道:“长生,你看仔细,璧臣铃印,是不是这几个字。”
李不死凑近仔细的看了看,似乎真是这几个字,不由问道:“是这印章又怎样,难道这印章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长生,那你知道这璧臣是何人。”
“谁啊,很出名。”
“那是当然,璧臣乃是华世奎的号,华世奎何许人也,华世奎清末生人,字启臣,为天津书法四大家之首。”
“那你不是要赚大发了,记得请客啊。”
“那是肯定的,回头等我卖了扇子,一定请你大吃一顿。”
李不死害怕赵宏博上当受骗,于是闭上眼,悄悄的运气丹田中的气流,缓缓地进入手指,渡入纸扇中,细细感应,品味火气的久远。感应了一阵,李不死觉得非常奇怪,其中有的是将近百年之久的火气,有的只是几年。睁开眼,细细打量着纸扇,李不死回忆着刚才感应的火气分布,发现存在百年之久的火气是在纸上、字上,而扇子的骨架,也就是木头上只有存在几年的火气。
赵宏博看着李不死聊着聊着竟然闭眼睡觉了,于是就推了推他的胳膊,问道:“长生,怎么了。”
李不死正在心里想着怎么跟赵宏博说这个事,让他好心里有数,听见赵宏博这么问,连忙静了静心神,对着他说道:“宏博,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赵宏博看着李不死为难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大包大揽地说道:“什么事,能办的我一定替你办了。”
李不死见赵宏博误会了,忙说道:“不是,不是,是我发现了扇子的问题。”
“怎么了,没事,你就说吧,不管对不对,只当我们相互学习了。”赵宏博不置可否地说道。
“嗯,你看啊,你这扇子的骨架,你仔细看看,觉没觉得有点问题。”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啊,骨架保存的太完美了,难道扇子是假的。”赵宏博脸色渐渐沉了,感觉自己可能是打眼了。
“骨架是有问题,但是扇面倒可能是真的。”李不死见赵宏博的样子,赶紧说道。
“真的。”赵宏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希翼地看着李不死说道。
“你想啊,扇面上的字那么模糊,要是没什么出处,怎么可能还报这么高的价啊。”
“对啊,我去买的时候,摊主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价格就是不降,说是替人寄卖的。那你的意思是说,这纸扇原来的骨架坏了,重新又做了一个。”
“是的,我估计就是因为骨架太假,才让人望而退步。”
“是啊,不然也不会让我捡到便宜,就算骨架是假的,但是扇面是真的,这样虽然和预想中的价格差了一半多,但是怎么也能卖个一两万。”
“赚到肯定是没问题。”
“长生啊,还好你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然等我去卖的时候,人家一说扇子是假的,我就真慌了,现在心里有底,也不会被人忽悠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奇怪,跟你说说,别当真,我说的也不一定对。”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现在知道了总比最后知道强。来,我俩先干一杯。”赵宏博说着话,两人一起端起了酒杯,碰了碰,各喝了一大口啤酒。
边上的一位老先生听着两人说话,从桌位上走了过来,打扰道:“两位小友,不知能否让我瞧瞧璧臣先生题字的纸扇。”
赵宏博见老先生穿着端庄,一副学究打扮,便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你看看正好也帮我参谋参谋。”
赵宏博说着话就要把张开的纸扇往老先生手里递,老先生却不接。
“宏博,放在桌上,再让老先生看看。”李不死在边上提醒道。
“对,对,对,你看我。”赵宏博醒悟道。
老先生笑笑,没说什么,接着拿起纸扇仔细打量着,不时还会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放大镜对着某一处细节,过了一会儿,老先生放下纸扇,说道:“扇子的确是骨架有问题,字迹是璧臣先生的字无误。”
“太好了。”赵宏博这下放心了,扇子确实是璧臣先生题字,遗憾的是骨架是后做的。
老先生犹豫了一下,欲语还休道:“小友,我刚刚听到你们说这扇子你们不打算收藏,我想能不能让给我。”
“这个嘛。”赵宏博迟疑了一下,毕竟老先生在他们边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的心理价位。
“放心,我给的价格绝对公道,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像璧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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