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薛锦莹善解人意道:“你受了罚,心里有怨我、怪我,我都能理解。我是你姐姐,我不包容你谁包容你呢?”
薛锦棠这才淡淡瞥了郑执一眼:“听见了吗?我姐姐包容我,不觉得我胡搅蛮缠。”
所以,你一个外人着的哪门子的急?又是在为谁出头?
郑执气结无语,难堪地抿了抿双唇。
薛锦莹没想到薛锦棠会来这么一招,她心里懊恼,有心想对郑执解释几句,场合却不对。
罢了,只能等事情过后再解释了,反正郑执是不会真正生她的气的。
眼下,她需要打起精神来对付薛锦棠。
她总感觉薛锦棠醒了之后,比之前难对付多了。
薛锦棠果然不依不饶:“祖母,你凭什么断定我推薛锦莹落水?就凭她一面之词吗?”
薛老太太是长辈,更是当家主母,她早已习惯了众人的顺从恭敬,薛锦棠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令她怒火中烧:“你这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薛锦棠寸步不让:“拿不出证据,祖母就要用长辈的身份压我吗?便是压得了我一时,我也不会心服的。”
“锦棠,我苦命的儿!”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纷纷回头,只见郑太太面色焦急、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她三步两步走到薛锦棠旁边,一把握住薛锦棠的手。
郑太太上下打脸了薛锦棠一回,两眼含泪,心疼哽咽道:“我的儿,是哪个黑心烂肝天杀的,竟将你打成这个样子?都打量你爹死娘弱,所以欺负你孤儿寡母,什么仁善之家,我呸!”
薛老太太脸色一僵。
她可以不顾旁人,却不得不顾郑太太。薛老太太轻咳一声,王石斛家的收到指示,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果然是这个坏了肠子的陷害我锦棠!”郑太太恨恨瞪了薛锦莹一眼,咬牙切齿道:“捉贼捉脏,亲家老太太最好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拼了这条命,也要为锦棠讨回个公道的!”
郑太太这句话让薛锦棠心头一酸。
终于有人愿意相信她了。
“舅母。”她忍住了眼泪,低低的唤了一声。
郑太太大惊,不敢置信:“锦棠,你……你……”
感受到舅母颤抖的双手,薛锦棠轻轻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我好了。”
“好好好。”郑太太瞬间泪流满面,哽咽道:“好孩子,舅母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锦棠一定是被冤枉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薛锦棠背负着姐妹不和,蓄意杀人的罪名。
薛老太太顾忌郑太太,只得将怒火压住了,勉强笑道:“舅太太说哪里话,我岂会无缘无故冤枉嫡亲的孙女?锦棠推锦莹落水一事,自然是有证据的。”
她冷冷盯着薛锦棠道:“锦棠,祖母一定让你心服口服。除了姐妹不和,蓄意害人要罚之外,还要罚你不孝忤逆之罪。”
“王石斛家的,还不快去把杏娇叫来。”
王石斛很久没看到薛老太太这么生气了,她担忧地看了薛锦棠一眼,急匆匆而去。
薛锦莹这时候也不再劝了,只满脸担忧地看着薛老太太。心里却想着再打上一顿,把薛锦棠打死了才算好呢。
杏娇是薛锦棠的贴身丫鬟,她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下,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是四小姐把三小姐推下水,然后四小姐就走了,幸好三小姐抓住旁边的一棵树,奴婢才有机会救三小姐上来。奴婢亲眼所见,若有说谎,让奴婢不得好死。”
“满口胡说!”郑太太气得胸膛起伏,指着杏娇怒骂:“薛锦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敢这样污蔑锦棠?”
薛锦莹抬头,哽咽道:“舅母,我没有,您不能冤枉我……”
“你住口!”郑太太咬牙切齿道:“收起你那副小妇养的模样,楚楚可怜给谁看?”
薛锦莹脸色惨白,不堪承受地发抖,强忍眸中的眼泪:“舅母,您真的错怪我了。”
她走到郑太太身边,难过道:“我没有照顾好四妹妹,您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只要您能解气,要打要骂锦莹绝无怨言。”
郑太太没想到薛锦莹会来这一出,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反复说:“休要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舅太太!”薛老太太声音不大,绵里藏针般地问:“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说?”
郑太太气咻咻地抬头,声音拔高了很多:“这贱婢分明受薛锦莹指使,根本算不得证据。”
薛老太太却不急了,她淡定地笑了:“那舅太太觉得什么样的证据才算是证据呢?”
“这……”郑太太一阵语塞:“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但锦棠一定是被陷害的。”她再次狠狠瞥了薛锦莹一眼。
此言一出,薛老太太笑意微敛,只看着郑太太不说话。
薛锦棠看出来了,舅母为人单纯冲动,根本不是薛锦莹与祖母的对手。
看来,还是要她自己出手。
薛锦棠忍着痛楚,质问杏娇:“你亲眼看到我推薛锦莹落水,为什么不阻止我?”
“因为当时奴婢离得远,根本阻止不了。”杏娇毫不犹豫道:“当时小姐饿了,要吃东西,奴婢回去给您拿点心,离得老远,就看到您推三小姐落水。奴婢一边喊人一边跑过来救三小姐。”
口齿伶俐,条理清晰。看来薛锦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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