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月儿抿了嘴, 脸色青白交加, 摇了摇头。
监考先生不甘心,视线凌厉地扫过薛锦棠:“她为什么看你?你们之间有什么事?”
薛锦棠也摇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看我。”
监考官先生自然不信,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十分犀利。
薛锦棠坦坦荡荡的,任他打量。苏月儿脸色十分难看,不时地看向薛锦棠,隐隐有要昏厥的迹象。
薛锦棠这个时候,也猜到了几分。苏月儿跟沈芳龄早就勾搭上了,她们想教训她。
她有些担心,却并不十分担心。她手里还是有自保的底牌的。
没过多久,戒律堂的人就来了,呼啦啦进来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捏着一张纸,甩到了薛锦棠面前:“这是在你房间找到的。”
监考先生拿了纸看,上面写的就是考题,他冷哼一声:“原来是你,怪不得你能全部都答对。”
众人哗然。有不少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先生这么聪明睿智,又怎么能相信?”薛锦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我若是真偷了考卷,不毁尸灭迹偏偏放在房间,等着别人去抓包,这未免也太蠢了。”
“你这是狡辩。”戒律堂的人说:“东西是从你住处搜到的,昨天下午考卷丢失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只有你不在,你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你有足够的时间偷盗考卷。”
“你最好老实交代是如何偷盗的,否则我上报山长与理事,把你关起来,一顿皮肉之苦是逃不掉的。”
他严厉地恐吓,薛锦棠不为所动:“我没做过,没什么可以交代的。”
“锦棠,你招了吧。”苏月儿急了,她两眼泪汪汪:“难道你想挨打吗?”
薛锦棠两眼淡漠,她早猜到苏月儿会这么说。
苏月儿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她哭着说:“先生,我招,我都招。昨天晚上是锦棠跟我一起去偷的考卷,她进去拿考卷,我在外面给她放风,考卷我们俩都看了。所以……我们都答对了。”
她不甘心的。同样是女孩儿,凭什么薛锦棠从小就受尽宠爱,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戴不完的花。要是她跟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蠢笨妇人一样丑陋,她也就歇了飞上枝头的心思了。可老天爷把她生的这样的美,比富家千金小姐都不差,不争一争,她实在是不甘心的。
至于薛锦棠,她什么都有了,有人疼有人宠,就算出事,薛家也会护着她的。她已经拥有那么多好东西了,分一点给她也是应该的。
“人证、物证、时间、动机都齐全了。”监考老师冷着脸说:“再给你最后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卷子上的题目,你对着算盘,当场算给我看,只要你能算好,就算你是清白的。”
薛锦棠淡淡地叹了口气。
原来这件事情不是沈芳龄一个人干的呀,沈大夫人也插手了。
沈芳龄必然知道了自己不会打算盘,所以告诉了沈大夫人,挖了这样一个坑。
栽赃陷害的事是戒律堂的人干的;监考先生其实是确认她到底会不会打算盘。
怪不得刚才监考先生在她身边晃了好几次,她求胜心切,没太在意。
她不会算盘,却会其他的计算方法,她说了,这些人也不懂。她是清白的,没有作弊,想来监考先生也知道,他们都知道,却故意捏了她不会算盘这一点作为把柄。她可以要求拿一张新卷子来,可以要先生当场出题,但是这些人,必定不会同意。
薛锦棠看清楚了,想清楚了,也就淡然了:“不必了,戒律堂打算怎么罚我,直接说吧。”
戒律堂的人喝道:“先关起来,报告给山长、理事知道再说。”
薛锦棠不反抗,也没有惊慌,从容跟着戒律堂的人走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女学。杜令宁急得不行,知道消息立刻就来看薛锦棠。
“你怎么样?”杜令宁上上下下打量薛锦棠,握着她的手:“他们有没有打你。”
薛锦棠见她眉头紧蹙,脸上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心头一暖。
“我要是有事还能老老实实站在你面前吗?”薛锦棠声音轻快:“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反倒是你,比我这个被关起来的人脸色还难看。”
杜令宁以为她强颜欢笑,心里更难受,抱着她的肩膀:“锦棠,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胡说什么!”薛锦棠瞪了她一眼:“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我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你可以进来看我,你就该知道,我是真没事。”
杜令宁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心里就不那么难受,跟她说起正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冤屈的,我会替你洗刷清白,沈家的奸计绝不会得逞……”
她话里有话,薛锦棠还没的来及细问,沈大夫人就来了。
杜令宁又恢复了冷冷的样子,行礼之后,她说:“沈理事,您来得正好,薛锦棠是被冤枉的,学生可以为她作证。昨天下午,燕王世子派人接了薛锦棠过去回话,直到天黑才回来。考题被盗的时候,薛锦棠人在燕王府,她又怎么有时间偷盗考题呢?”
沈大夫人眉头一挑:“你这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杜令宁信誓旦旦:“请您不要为难薛锦棠,学生这就去一趟燕王府,找人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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