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为何您又要堕入凡尘呢?”
听了这个问题,打瞌睡的我也不由惊醒了。
只见那个坐在阵眼的蓝袍非天道人还是从容不迫地端坐着,似乎没有受到这个刺激的问题出现了一丝一毫的影响。
而与他相对而坐的青袍道人却悠哉悠哉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笑了笑道:“这位小道友,你的问题就由我来回答吧。各人都有个人的道,道法无边,有的人走的是天道,有的人走的也是人道。天道不是人人都能走,人道也不易。自己的道都还没走好,去管别人走什么道呢?”
啧啧,听了这个“大青团”师弟说完的这番话,若不是怕引人注意,我都想“啪啪啪”地鼓起掌来了,那个提问的“墨白丸子”将后来的话生生噎回去,窘迫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我托腮看着这位窘迫的“墨白丸子”,只见他的目光不停转移,最后竟然落在了我身上。
“哟嗬,不得了。”我转念一想,赶紧端坐起来。好歹我也是个云隐道观的观主,即便是个神棍,也不能丢了我们峻仪山的脸。
“墨白丸子”理直气壮地朗声说道:“我要提问这位段姑娘,何为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就是道么?”语罢,“墨白丸子”还挑了挑眉,整得我好像很好欺负一样。
于是本“道人”拂了拂白色的袖子,从容不迫地站起来道:“我来回答一下这位道友的话。大道我不敢言,小道倒是有点见解。道是什么?道是邻家老母亲丢了一只鸡,你替她找回来。道是富家公子欺凌民女,你替她出头……”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呢,就引来了哄堂大笑。
那位“墨白丸子”头头是道地评论着:“啧,段姑娘对道恐怕太浅尝辄止了吧?”
我接着道:“茯苓镇除妖魔,庄生晓梦破迷阵,高山之顶灭鬼太子,这样算不算?”
我避轻就重地选了这些个事儿来说,而直接掩盖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来说。面对这些轰轰烈烈的大事和点点滴滴的小事,“墨白丸子”也变得无言以对。
我接着道:“在我看来,小事无一不是道。”
“墨白丸子”作揖,道:“小道受教了。”
我也跟着他作揖,客气客气道:“不敢当。”
我安然坐下后,对阿濂眨了眨眼,他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笑眯眯地看着我。而他的青袍师弟,似乎也继承了他的温和,师弟的笑稍微浅一些,但是依旧给人以沐春风之感。
经历了方才的那个“墨白丸子”的质问,我本以为写论道大会的论题又可以回到正轨了。如今看来,似乎是我太小看了“墨白丸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了。
论道大会上,太极阵眼的位置坐着阿濂和他的师弟,而第一圈围着太极阵的是浅青衣者,都是阿濂的师弟师妹,放眼望去,“嘤嘤”师妹也在其中。而第二圈之后的都是白袍弟子,地位较为次一等。
而就是在这一圈浅青色衣服坐着的弟子之中,偏偏空了一个位置。如今正逢论道会中途休息时间,远处才来了一个懒懒散散的年轻俊俏道士。此人身穿浅青色道袍,长发披散,长了一对桃花眼,笑起来可不知道要多少少女为之疯狂。
啧。
这个慵懒的道士优哉游哉地走来,敷衍地作了揖个,哂笑了一声,对着阿濂说:“掌门师兄,听说你要入世了?诶,师兄不要见外,能否引见一下你的道侣呢?师弟也颇想见识见识姑娘的风采。嗯?掌门师兄可还受得了你为她受的冰戒?”
“冰戒?!什么冰戒?!”我霍然抬头,心中浮出了一个极其不祥的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 ps:关于这个所谓的论道大会,因为我没有阅读过有关道法的书籍,不敢瞎扯误人子弟,所以这个“论道大会”的详细内容省略不写。在此致歉。
☆、道骨融情4
论道大会结束后,我这一颗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什么“冰戒”不“冰戒”的,我压根不知道他们这么多规矩。只不过我应该早些察觉才对,阿濂的亲师父当初也是坠入红尘,但是听阿濂的师叔们讲,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结果。而阿濂这一回,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给放过呢?
我这一惊一乍的性格饶是没放过阿濂,直想揪着他问个清楚。好似阿濂他自己也心虚,说是他的师叔们找他去了,还得必须去,还躲着我来着。
阿濂让我去偏殿的一间格局小却十分雅致的小房间里候着,候不到阿濂,却候来了方才处处维护阿濂的青袍师弟。他好似个白月光,温和,让人看上去舒服极了。
见了这位师弟,我且把我那准备兴师问罪的心收了收,毕竟是师弟,好歹我也要有个师嫂的样子。
“咳咳,这不是方才那位师弟吗?”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青袍师弟温和而恭敬地回答道:“正是,师弟李幸墨,见过师嫂。”
我摆了摆手道:“诶诶,师弟好生客气,你与我说话,直接叫我隐兔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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