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赶到了医院门口,肖雄扶着封若南下车,车门都忘了关。
“我没事了,已经好多了。”封若南脱离了肖雄的手臂搀扶,独自向前走着,她不愿让肖雄触碰自己。
肖雄心里只顾担心封若南的身体,没有多想,上前硬是扶住了封若南,“你现在很虚弱,不要闹!”
正在急诊值班室的张医生看到了肖雄扶着一个表情冷若寒霜的美女走了进来,些许好奇的眼神,诧异的脸色面对肖雄,“肖主任,这位是……”
“我朋友,”不知如何表述自己和封若南的关系,肖雄露出尴尬眼神,焦急难耐的语气道,“张医生,她心脏上有问题,马上帮她做检查,现在过去拍片子。”
“好的。”简单做了个登记,张医生道,“请跟我来。”
整整一个小时的各项检查,封若南神志清醒,脸上没有了先前明显的痛苦情绪,渐渐恢复了往日那股冷漠,语气里还有些抗拒和烦躁,“不用检查了,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这怎么行,你今晚就住医院里吧,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肖雄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几番争执后,封若南拗不过肖雄,只得勉强答应在医院住下。
肖雄没有丝毫困意,凌晨一点多,组织了四个心脑血管疾病见长的医生进行会诊,分析封若南的病情检查结果。
办公室里的气氛沉重异常,一个五十来岁的医生摘下眼镜,抽着烟道:“病人心脏左下方七公分的位置有一个肿瘤,你们怎么看?”
“这种情况很罕见,我建议摘除。”一个相对年轻的医生淡漠语气道。
肖雄眼色紧张许多,急道:“是良性肿瘤还是恶性的,都还没查清楚,怎么摘除?”
“肖主任,”另一个医生脸上多了些不屑,恃才傲物的他心头冷嘲肖雄:你一个急诊科医生,懂什么?
“胡医生,有话不妨直说。”肖雄察觉到了胡医生的怪异神色,急切语气道。
胡医生啧啧一声,缓缓开口道:“病人的情况确实特殊,肿瘤的位置很隐秘,不拍片子根本没办法发现,刚才照片的时候我也问过她,她没感觉胸口有不适的情况。”
“接着说。”
“不管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要摘除就要开刀,接近心脏的位置,手术难度有多大,不用我说了吧?”
四个医生沉默无言,肖雄看着桌上的几张ct片子和血液化验报告单,脑海里无限的回忆和思考,这究竟是什么病?
心口长瘤子的情况,在心脏有关的疾病之中实属罕见。肖雄猛然间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接诊的一幕幕经历,心惊道:不会是心蒺藜吧?!
心蒺藜,这是前世的肖雄自己给这种罕有病症取的名字,所以就算说出来,其他四个医生也不可能听说过。
甚至在医学技术如此发达的当下,也没有哪本医学文献上对这种病症有过记载。
“我知道了,你们暂时别急着做决定,我去问问病人情况。”
话还没说完,肖雄便冲出了会议室。
加快了脚步往病房走,肖雄心急道:千万不要是心蒺藜!
这种病有多么恐怖,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万分企盼,不希望再遇到一次这种甚至可以说是绝症的怪病。
“睡了吗?”轻轻敲了敲门,走进病房的肖雄试探的口吻问道,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坐在床头的封若南脑子里回忆着今天发生的所有,毫无倦意,淡漠的脸色面对肖雄,“检查结果怎么样?”
“可能不太好。”
还不确定封若南的病情,肖雄含糊的语气道。
坐在了床边,肖雄握住了封若南的手,极其严肃的表情道:“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我才能判断你的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问吧。”
“你的大腿两侧有一些紫斑吗?一块可能有指甲盖那么大。”
面对肖雄的问话,封若南面色僵硬,眼里尽是惊诧情绪,他是如何知道的?
前世的记忆提醒肖雄,心蒺藜这种病症,有一个明显的症状,那就是大腿内侧会有紫色斑点,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说话啊,有还是没有?”肖雄愈发紧张的盯着封若南,语气焦急道。
封若南一愣,犹豫着回道:“有。”
“糟了!真是心蒺藜!”肖雄一瞬之间心急如焚,表情痛苦,低声自语着。
没听清肖雄的话语,封若南疑惑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心蒺藜?”
“一种很难见到的病。”肖雄也不隐瞒,神情愈加沉重,心头仿佛压了一座大山,这种病,他知道怎么治疗,但却很难实现。
“会有什么后果?”封若南神色平静。
起身走了几步,肖雄沉默片刻,心头无限的犹豫和纠结,到底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封若南。
要是如实相告,担心封若南一时间难以接受,很容易心理崩溃;要是不告诉她,又没办法瞒过去,迟早是要面对的。
“你的生命只剩下倒计时了。”
肖雄神情落寞,听到这样的答复,封若南面色死寂,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足有十分钟过去,封若南没有掉一滴眼泪,眼神空洞,面色出奇的苍白,看上起极为惊悚。
“没有救了吗?”
不知怎么回答封若南才能安抚她的情绪,肖雄很清楚,心蒺藜是一种根本难以预料,也不会有任何征兆的急症,一旦碰上了,就是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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