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这个谎儿给圆出去。”
“究竟何事?”
“丽太后,她不见了。”阿福公公说。
柳航果然吓了一大跳,但因为丽太后为人跳脱,他倒比阿福公公更能撑得住一点儿:“说不定是自己私下出宫,去了那方庙宇烧香拜佛呢,虽说丽太后年青,到底也是老祖宗,她大约最近弃了你了,都没让你陪驾?”
要真是这样,阿福高兴死了。
“是,她是一早儿便要出宫,出宫之前,言自己是要去水神观。我究竟不知道长安那里有个水神观,不过,既太后娘娘说有,咱们也就只得信其为有了。谁知等我晌午想要出宫,接她入宫时,却听说,这长安城中,它压根儿就没个水神观。”
“随侍的人呢?”柳航就不信了,偌大的皇宫,丽太后身后至少几十个宫人,出行时上百的侍卫,还都能不见了。
福公公道:“待我四处找不着,却在后苑中找见了随侍太后的宫人们,你猜她们怎么说?”
“如何说?”
“她们说,丽太后独自一人进了玉皇观,说是要进去请个什么天尊,然后,就再也没找见,她们一直在外等着,要不是我去,还只当太后一直在玉皇观中呢。”
所以,就这么着,一个太后,居然不翼而飞呢。
再说另一头。
丽太后可是全按着卢纪国的说法来的。
先是告诉自己西华宫的大总管阿福,说自己要去水神观,然后,率着人到了玉皇观外,再将所有人摒在殿外,然后,她进去之后,还格外的雀跃呢:“卢将军,卢将军你可在?”
喊来喊去没人答应,但等丽妃蓦的一转身,却是直接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之中。
两只粗臂将这太后一揽,卢纪国先攫上她两瓣红唇就狠嘬了两口。
“卢将军,你怎能次次都如此般的轻薄哀家?”丽太后这会儿大约就是在矫情了,因为其实叫他吃点儿香唇,自己那颗小心肝儿,也是怦怦乱跳呢。
跟着先皇,虽说有宠有宠,但也不过是在他身边笑笑闹闹而已,真正说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至少五六年都不曾有过了。
“不止轻薄,臣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能否就这样将娘娘搂在怀中,然后地老天荒。”粗人说情话,嗓音沙沙的,勾的太后娘娘满胸膛都酥痒痒的。
但她还想着要出家去修道呢,所以,她道:“那水神观究竟在何处,你直接带哀家走便是了,这皇宫呀,除了对于大皇了了,哀家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卢纪国身为雁门关节度使,亲自沙场上阵不知几多回,但终归是个凡人,而皇城守卫又极森严,真要说把个太后携带着飞檐走壁出宫,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有得是办法。
所以,半个时辰后,打扮成个小侍卫模样的丽太后,就随着柱国大人一起垮过宫门,出宫了。
“卢纪国,哀家可从来不曾走过这许多的路,那水神观它究竟在何处?”出宫走了顶多百步余,丽太后已经开始哀叫了。
卢纪国拍了拍自己的背,道:“徜若娘娘不嫌弃,叫臣背着您就好。但是,既出了宫,街上都是行人,皇城内外,又还不少人见过您,娘娘您能否,从今往后就不要再唤自己作哀家?”
丽妃也是为了在老臣面前端架子,否则,称自己为哀家,多晦气的事儿。
然后,天下间的大怪事儿,堂堂柱国大人,一身便袍,背着个小内侍,就走在大街上。
长安城处处是人,柱国大人随说一袭常服,太后穿的却是内侍服。换作内侍打扮,她非但不显老,反而佻里佻皮的,瞧上去愈发的可爱了。
当然也是为了避人,柱国大人专捡人迹鲜有的小巷来走。
小巷之中么,不过寻常起居的人家,作生意的摊贩儿,奶孩子的亲娘,长安城中怪事多,她们也曾见过比这还怪异的,见怪不怪,就看着一个大老爷们,背着个内侍走来走去。
至少,卢纪国背着太后娘娘走了有两个时辰,眼看日影高晒时,他还在走呢,这长安城,仿佛有千万里,他走不完似的。
丽太后急了:“卢将军,这水神庙,它到底甚时候才能到啊?”
卢纪国不答这个,却是言道:“娘娘,您可知水神是谁?”
“水神,哀家如何能知?”丽妃除了对于自己的脸,对于其余的一切都无甚兴趣。
卢纪国走着走着,忽而就热泪盈眶:“想那吕洞宾,简直不算个东西,三戏白牡丹那般的轻狂,到最后,白牡丹还替他生了个儿子,那儿子便是水神。想我堂堂一介柱国,三个儿子,两个战死沙场,最疼爱的幼子,却是叫那萧蛮扒了肠肚,挂在雁门关上。”
说着,他步伐就慢了下来,蹒跚着,一步步往前挪着。
丽太后也知卢纪国的悲惨,心说此厮虽比我年青些,到底也四十好几的人了,不会背不动我,要将我甩在地上吧?
“卢将军,将哀家放下来,可好?”丽太后于是说。
岂知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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