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阴庭大手一挥,沉声说道:“传令,启动大乾最高戒备,命全国下的工匠参与到火器的制造流程之中加班加点地大批生产火器,其他的百姓若无特殊原因则必须在每天辰时跟着当地的武师习武强身。还有,将有关化魔窟的情报适度地散播出去,出悬赏,倾尽大乾万民之力为朕诛尽这班逆贼!”
“微臣遵命。”
“去吧。”
“臣等告退。”
待得两个臣子退下之后,周阴庭再是揉起了鼻梁。
扑腾扑腾
周阴庭睁开眼睛,却是难见地脸泛起了笑意,只见一只身涂抹了金粉的信鸽飞了进来,此时它正在窗沿啄食着早已放好在那的稻谷,好不惬意。
将信鸽抓了起来,抽出它脚的信笺,周阴庭不加犹豫地便阅览了起来,一如既往清秀的笔迹,在浏览完这张小小字条所写的字之后,周阴庭却是没将其放下,反倒是放到了鼻子下,合眼睛嗅了起来。
“不愧是朕喜欢的女人,甚得朕心啊!甚得朕心。”
睁开眼帘,在带着不舍得目光下,周阴庭拎起了桌燃灯的纱罩,看着那张纸条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
将纱罩放回原位,走到窗户旁,看着绚烂的朝阳光彩照满了整片天空,周阴庭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天亮了,也该回寝宫歇一会了。”周阴庭转过身,遂朝着门走了过去且对身后的老太监说道:“摆驾,朕要回寝宫。”
老太监闻言,即时仰头吆喝道:“摆驾……回宫。”
另一方面,何天问亦是收拾好了行装携着二女牵着飞廉在海东青和禹王八鼎的众星拱月中出了禹王城的南门。
“小友,你……当真不打算再多留几天吗?老夫可有些舍不得你了。”
“呵呵,海大人莫要说笑了,小子可没什么值得大人不舍的地方,让小子来猜猜……想来大人心中真正舍不得的,应该是百花烹饪的菜肴吧。”
何天问一语破茧,一时间海东青那黝黑的脸庞竟是隐隐地泛出一丝红晕。
“咳……今天的太阳有点晒。”
何天问作了个辑,说道:“好了,海大人,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此间事了,小子还有要事在身,各位大人还请留步,告辞。”
海东青看着离开的何天问一行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两人道不同啊。
骑在飞廉的马背,紧搂着何天问的腰,梅百花埋首在前者的背,低喃道:“天问,我们接下来是要回你的老家吗?”
“嗯,我得往何家堡走一趟。”
“何家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胡芦抬起头瞧着何天问,她对何天问的老家充满了好奇。
“不知道呢,哥哥也有好些年没回去了,想来可能会变得更加荒凉了吧。”何天问的语气充满了忧愁与自责,双腿下意识地往飞廉的肚子一夹。
“聿聿”
在飞廉不满的嘶鸣声中,马背的三人不得不闭了嘴,展开了一场驰骋于风中的颠簸之旅。
为了能早日抵达何家堡,何天问一行也没有绕路找寻落脚的地方,一路皆是在风餐露宿,逮啥吃啥,在梅百花高超的厨艺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噼啪
何天问三人围着一堆篝火而坐,篝火烘烤着的野鸡肉,野兔肉在不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何天问摸了摸胡芦的头,说道:“今晚好好歇一歇,想来明日午时就能赶到何家堡,现在也不必赶在一时了。”
梅百花给何天问递过去一只烧鸡,说道:“嗯,你也别想太多,该吃吃该睡睡,养足精神,咱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是啊,人生如戏,天意弄人,谁能想到我竟能从一个家破人亡的小毛孩变成一个凌驾于江湖千万人的大高手呢,甚至还被一大堆的人当成了能挽救大乾于危难的救世之人,有什么事是比这更荒唐的吗?”何天问昂起头打量着夜空中稀稀落落的繁星,一吐心中烦闷。
“就是,其实按我说啊,就是他们一群成年人贪生怕死罢了,明明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可每次大敌当前除了会让哥哥阵之外,他们又做了什么。”
何天问放下手中的烧鸡,轻弹了一下胡芦的额头,“芦儿,你还小,想东西呢别这么偏激,其实啊,世好多东西都不是你到那样的,就拿海大人来说吧,你刚认识他的时候好像是有点怕他的吧,可是后来接触多了,是不是发现其实他也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和蔼大叔。”
胡芦没吱声,只是埋头在兔肉中苦干了起来。
何天问瞧着胡芦发别扭的小模样,一时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四处乱瞄,说道:“嗯,不知道明天拜祭爹娘的时候要不要说我养了一只小野猫呢?好纠结啊。”说这话的同时,何天问还不时还会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胡芦表情的变化。
“你说谁小野猫呢。”胡芦涨红着脸,举起她那油乎乎的手掌直接就是追着何天问一下接一下地拍了下来。
何天问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一个跟斗便是躲了过去,只见他坐了在一处不算很高的树枝笑着说道:“谁应下了那就是谁呗。”
胡芦的眼眶红了,她把手未吃完的兔肉朝何天问一扔,大喊道:“再也不理你了。”话罢,胡芦转过身,在甩下两行清泪之后便朝着林子的深处跑了出去。
“天问,你怎么这样,芦儿说的话可都是在偏袒你耶。”梅百花前所未有的怒瞪了何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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