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帯着炽热的冰蓝色光柱直直砸向山腰处,让周边林中、草丛中正仰头观察这一幕的各种动物们纷纷四散逃窜,好似慢一步就会被这片冰蓝吞噬,冰蓝色光柱眨眼间全部没入半山腰,撕裂的天空也慢慢恢复如初,北峰山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黑暗,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
千里之外,白雾萦绕之间一痤耸入云霄的峰顶,一白袍白发老人盘膝闭目打座,似是感应到了北方异象,他睁开闭目许久的眼睛,抬手轻掳长到胸前的胡须,望向北方,如释重负的露出一丝微笑,画眉儿,义父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但愿你能得偿所愿。
午后,秋风徐徐,天空如碧,阳光温和中微带寒意,北峰山早已脱下绿色的外裳,换上了黄色新装,群山肃立之中一半山腰处一片翠绿在这漫山遍野一片金黄之间格外显眼,这片翠绿似乎还在惭惭向四周扩散。
本已经枯黄凋零的落叶复又染上点点绿色,仔细看会发现这样时至深秋的季节中树枝上竟然点缀着应该在春天才可能看到的翠绿嫩芽。山坡上已经枯萎并且频临死亡的野草和各种植物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奇迹般的复活了。
逐渐复活的山林中一小片没有树木的空旷草地上,一辆豪华但严重破损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靠近树林的空旷草地边上,拉车的马已经没有踪影,只剩下挣断的缰绳。马车附近横七竖八的躺着约二十多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枯成黑色,染黑了裸露出的地面,也染黑了还来不及变绿的野草。不难看出,这里不久前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楚韵儿缓缓的睁开眼,光线昏暗,一切都模糊不清,眨了眨迷朦的大眼,努力的回想,迷失的大脑惭惭恢复清明。
是了,刚才在古墓里,她飞了起来,然后古玉发出的光似要将她烤化,然后……
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四方天空,透过树枝依稀可见碧色的天一样的云朵。
这是哪儿?难道已经出了古墓了?那堂哥、堂弟们呢?
脖颈处感觉又酸又疼,微微动了动,楚韵儿难受的呻吟出声,“哎……呀,谁给我枕这么高,要人命啊”。
手撑着底下的地毯慢慢坐起,一手揉捏着脖颈后的颈椎骨,一边打量所处的环境。四四方方不算狭窄的空间,木制墙壁,没有顶,有一面大概是供进出的门,只有一块破损的还好似染了斑斑血色的灰色门帘挂在门的一边在微风中飘摇。门外好像是一片树林,宁静祥和中依稀可听到各种鸟儿欢快的叫声。
门帘下方一双与古墓中同色同款式的古代棉靴映入楚韵儿眼帘,顺着穿着棉靴的脚视线上移,又是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楚韵儿吓得猛然站起,身体长时间以一种姿势仰卧没有活动有些麻木,双脚像是有无数小针在刺,麻木的双脚没有站稳,致使她不小心跌倒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男人的身体僵硬没有一丝软度,抬起的眼恰好看到男人光洁灰白色的下额。
心惊的扶着墙壁再次小心的站起,四方空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脚下铺着灰色毛绒地毯,竖躺着一个似乎没有生命体征且身材修长的古装男人,一头黑亮的长发没有挽起,披散在头部的地毯上,刀削般的脸颊苍白中透着灰色,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只能看到两弯浓密的睫毛,鼻梁高挺,紫黑色的薄唇紧抿,身着玄黑色窄袖长锦袍,外翻的领口和紧箍的袖口上用金色丝线勾勒出祥云图案,窄袖外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与脸颊一样呈灰白色,黑色也绣有金色详云图案的腰带上系着一个用黄色丝线编织成类似中国结的坠子,黄色丝结中间绑着一块碧绿色圆玉,下面垂有黄色流苏。
原来是中毒而死,从嘴唇的颜色楚韵儿判断这个男人可能死于中毒,可惜了,看脸形和五官,长得不错,若是睁开眼,一定很帅的。
轻轻蹲下身,楚韵儿小心的伸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没有鼻息,又俯身用左耳紧贴男人胸口,听了一会儿,没有心跳,无比遗憾的盯着男人灰白色的面孔叹息到:“没有心跳了,倒霉的帅哥,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你慢慢安息吧!”
说完,小心的移到门边,一跃跳下了马车。纵使进过不少古墓又见过干尸和死人的楚韵儿也被眼前的情景骇得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残忍,二十多个黑衣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周围,地上大片的血液已干枯成黑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楚韵儿信步转了一圈,发现全是咽喉处一刀致命,有的黑衣人还睁着没有焦距的眼,死不瞑目。
还有刚才自己和中毒男尸不知道躺了多久的四方空间是个破损的马车,马车顶端被什么利器或刀刃齐齐削平,马车顶盖在不远处一颗树下已经碎裂成几块。
离马车最近的草地上仰面躺着一个身穿银白色盔甲睁着眼浑身被血浸染的年轻人,左脸上一道极长的刀伤从眉眼处斜划到嘴角,伤口渗出来的血染红了整个左脸,在黑衣人群中由其显眼,不是咽喉处一刀致命,而是双腿和双臂上有着不下十几处的刀伤,胸口中心位置似被人狠狠刺了好几刀,没有血再流出来,只留下几个黑色干枯的血洞,右手中仍然紧紧握着一把银白色长剑,“啧啧……”楚韵儿不免在心里感叹,可以想像得到此人生前忠心护主,以一敌多,拼死抵抗的悲惨场面。
不忍心再观察下去,楚韵儿迅速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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