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下后便闭上了眼睛。
他耳朵边犹如炸开了朵电花,目呲欲裂,猛地推开杨嘉,慌里慌张往那方向扑了过去,双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杨嘉傻了,祝曜渊冲他吼:“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小猪对冉冉虽然一见钟情/动心,但是反应迟钝,反射弧也是奇长了。
第7章
医院里,长廊上。
杨嘉垂头丧气的站着,而祝曜渊的手在抖,是吓得。
看见钟文冉倒下的一刻,他感到了从没有过的恐惧,现在摸摸胸膛,胸腔里的心脏还在砰砰跳,怎么都没办法缓和下来,头一阵一阵地疼。
其实他的理智知道,钟文冉只是摔了一跤,他又不是豆腐做的,根本没必要那么惊惶——再者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他没办法冷静,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尤其抱着钟文冉时,一个男人怎么能比小猫还轻?骨头摸上去都硌手。
医生终于出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谁是家属?”
祝曜渊脑子一抽:“我是,我是他……男朋友。”
顾不得杨嘉投过来杀人似的眼神,他连忙问:“他怎么样了?”
医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神色有些怪异,像是憋着什么,“应该没大事,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建议去做个脑补ct——你跟我过来一趟。”
杨嘉忙道:“医生,我也……”
“人小情侣的事,你还是回避下的好。”医生转身就走,祝曜渊赶忙跟过去,回头冲杨嘉眨了下眼。
杨嘉拳头都攥紫了,在原地静默了片刻,跑进了病房里去看钟文冉。
另一旁的医生办公室里,医生进去后便对祝曜渊开门见山道:“知道你男朋友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吗?”
祝曜渊微微一怔,想起来前一次病发的钟文冉:“知道一点,但不清楚。”
医生语带指责,“简单一个标记就能解决的病,非要让他去吃药,现在他的身体这么虚弱,全是药物造成的。”
其实祝曜渊对这个病不太了解,之前想着去看看相关资料,但太忙给忘记了。
他连忙向医生咨询了下。
“对了,你的伴侣后颈腺体太脆弱,”医生整理了下措辞,“下次咬得时候记得轻点,那么大个口子,真不怕咬出事来?”
……又不是我咬的。
祝曜渊这次是真的茫然了。
他回到病房时,杨嘉已经走了,医生给钟文冉安排的病房比较偏,整个病房里就钟文冉一个病人,此时他正半躺着挂水,由于手被限制住,只能发呆。
祝曜渊看见他挂水的手正是之前被杨嘉拉住的那只,手腕青了一圈,衬着他雪白的肌肤,颇为触目惊心。
他想起医生说的话,一时心情复杂,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
钟文冉不自在地挪了挪,侧头避开他的目光。
“……老师不是说没有男朋友吗?”
他不知怎么就问了出来,说完内心一阵后悔,正要改口,结果钟文冉神色疑惑,又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什么?”
祝曜渊心里的火霎时轰然大盛。
他比方才还要脑抽,竟然伸出手去摸钟文冉的后颈——对于两个还不熟的人之间,这个动作绝对算是性.骚.扰,堪比袭.胸。
钟文冉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往后缩,后背撞到了床头,眼中盛满懵懂。
未被标记过的o后颈一般都很光滑,正中的部分有个软绵绵的突起。
而被标记过的o后颈或多或少都有疤痕,是被他们自己的咬得,这代表着一个a的占有欲、爱欲与无声地宣告。
标记可以被手术洗刷,咬痕却只能通过时间的洗礼来淡化。
钟文冉的后颈就有这样的疤,而且摸上去凹凸不平,格外的深。
他曾经的,很爱他。
祝曜渊摸上手的一刻,才发现原来他之前那些莫名的情绪,其实不过是种不明显的妒忌,就像杨嘉因为他私底下约见钟文冉而大发雷霆,他现在因为钟文冉后颈的标记痕迹而心烦意乱。
钟文冉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祝曜渊嗅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收回手,却没后退分开距离。
他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祝曜渊咽了咽口水,道:“今天……你都听到杨嘉说的了。”
钟文冉想起杨嘉妒火攻心时的揭发,面容淡然:“嗯。”
“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钟文冉顿了顿,似乎在思考,道:“有。”
祝曜渊心里忐忑起来,放柔声音:“什么?”
“他说你没看上我,那今天你为什么不把协议书跟我签了?”钟文冉沉静地看着他,“如果是担心你的项目,我已经答应了,你现在可以签字,我不会反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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