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着,在他紧实的腰腹上下摩挲,顾远萧开始还含笑看着,渐渐的,神情就有些不对……
很快双华也发现了,这下宽衣解带变得更加艰难,她忍着脸上的热意,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处, 随即不满地抱怨道:“我还没脱呢,你就这样!”
顾远萧将身子撑起些,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 哑声道:“我不是说了, 对我, 你无需那些手段,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双华偏头又压着声骂:“无耻。”
这时顾远萧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脖颈,微微使力, 就让她身子软下来靠着他的胸膛,然后立即含住她的唇,舌尖探进去, 迫不及待地舔咬纠缠,直到两人都亲得浑身发热,才总算将唇挪到她耳边,吐着气喟叹一声道:“别脱了,我今日真的有公事要办,明天一早就要见陛下,就算现在做,也不能尽兴。”
双华脸快烧起来了:这人卸下了哥哥的假面,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又听哥哥轻笑一声道:“我与你如此重要的时刻,自然不能如此仓促。”他顿了顿,随即用气声道:“不如,你帮帮我。”
双华先是一怔,然后便明白了过来,可她哪知道该怎么帮,正在又羞又恼时,那只被他握住的手继续往下,然后她就像被烫着般,倒抽了口凉气。
手心抓着烫手山芋,双华吓得指尖都在发抖,甩也不是,动也不是,尴尬得快要爆炸,本想再骂他几句不要脸,低头时却意外地发现,哥哥那张总是清冷的俊脸上,竟隐隐添上了抹红晕。
所以,是因为她才会这样吗?
双华心中莫名一动,大着胆子动起来,然后偷偷观察哥哥的神色,只见他脖上现出青筋,脸上的红意变深,喉结微微地发颤,似乎在忍住将要溢出的欢愉声。
这体验实在太新鲜,她一时竟忘了害羞,甚至有些骄傲,她能掌控哥哥的感官,让他随自己情动意荡。
真正臊的不行是在结束后,双华不好意思叫丫鬟端热水进来,拿了块帕子没好气地擦着手,眼角都不敢往那边扫。
顾远萧鸦青色的中单半敞着,黑发散落下来,眸间还带着未颓的情迷,整个人多了些浪荡的味道。
他将衣服穿好,手从她腰间绕过来,又拿了张帕子帮她擦着手指,柔声问道“酸不酸?”
双华羞得快哭了,完全不敢想方才的画面,紧紧闭眼道:“你不是有公事要忙吗,还不快去。”
顾远萧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满意地看着她脖颈上的红印,笑了笑道:“今日未让夫人如愿,等到下次,必将竭尽全力。”
双华倏地站起,仿佛炸毛的猫咪,挥舞着手冲外面喊道:“宝琴,快送侯爷去书房。”
宝琴在外间正打瞌睡,被这一声给喊精神了,稀里糊涂地走到门前,还想着:怎么这时辰让侯爷去书房,莫不是吵架了。
她担心地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只见侯爷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半点不像被扫地出门。夫人却低头坐在床沿,脸红红、气鼓鼓,再加上房里弥漫的味道,让宝琴立即红了脸,轻咳一声问道:“侯爷,现在要去书房吗?”
顾远萧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你不用管我,去打一盆热水过来。”
眼看宝琴不明就里地往外去准备热水,又大言不惭地加了句:“夫人今日受累了,待会伺候她早点睡下。”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从里面重重一关,花梨门板将他直接给弹了出去,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可被门给砸着鼻子。
那一晚顾远萧就宿在书房,双华捏着手心将头埋在被子里,也不知是因为方才的事,还是因为少了他的怀抱,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后来累极才渐渐睡去。到了清晨,发现枕边无人,竟生出莫名的失落。
她梳洗完毕后,邹氏房里来了人催,说是唤夫人过去请安,有事要商议。
双华心中有数,让宝琴叫了个会梳头的嬷嬷进来,给自己梳了个华丽的凌云髻,再戴上公主送她的一套掐金点翠的首饰,眉心金箔花钿,看起来华贵雍容,美艳不可方物。
她走进邹氏卧房时,里面已经坐了位穿着嫩黄襦裙的女子,这时正端着药碗,笑意盈盈地给邹氏喂药。
双华淡淡瞥了她一眼,这女子五官确与她有几分相似,眉宇间藏着弱不经风的风情,杏眼眨一眨,仿佛就有盈盈的波光浮起。
她弯膝对邹氏行了礼,然后问道:“婆婆的病好些了吗?”
邹氏歪靠在锦垫上,完全没了昨日同嫡妹挥斥方遒的精神头,病怏怏地一挥手道:“我不唤你过来,你便想不起来问候,既然你并不上心,又何必多此一问。”
双华低着头撇了撇嘴,并不与她争辩。
这时床边的苏叶若将药碗放下,笑着道:“夫人一大早就来请安,必定是真心记挂您的病呢。”
邹氏轻哼一声:“是吗?记挂着我的病还打扮成这副模样,怕是心里不知多开心吧。”
双华见这两人一唱一喝,尤其是那女子,刻意把话头往她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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