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处痛痒交加……”
“我明白了。”太夫人干脆地打断了。
实在不忍心听了。
那地方又疼又痒的,就算一年之后痊愈,可是这半年韩国公不得过成什么样儿呢。
阿菀都觉得这半年还是不要回娘家了。
“柳氏!”太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说道,“既然敢陷害府中女孩儿的清誉图谋姻缘,如今又伤了她服侍的主子,这女人是不能留了。”
见阿菀跟阿娴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她摆了摆手冷冷地说道,“这么有本事自己从山里出来,可见那山里也装不下她。她这么喜欢蹦跶,我成全她。送她去阿恬在的地方,就说是我的话。”她的眼角微微压低,露出几分威势说道,“她不过是个妾,不需要与国公夫人一样好生照拂,一切供给都与奴婢一般,阿莘跟着她一块儿去。”
“那三姐姐那儿?”阿菀试探地问道。
“我回头与她传话儿。如果她心中怨恨,日后也不必回来走动。”太夫人冷冷地说道。
她如今喜欢阿萱,是因阿萱明白事理。
如果柳氏祸害阿娴之后,阿萱还希望她能放柳氏一马,那太夫人就绝不会容忍阿萱。
阿菀就低头不再说话了。
她觉得阿萱应该会明白太夫人的心情,也会对阿娴感到抱歉的。
果然过不了几日,阿萱就亲自回了娘家给老太太磕头,又送了阿娴一副很好的添妆,却对柳氏与阿莘会送到远地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她这样的态度自然叫太夫人十分满意,阿萱心中苦涩,转头就到了河间王府,一边把自己的儿子塞去跟阿菀的两只肥仔儿一块玩儿,一边对阿菀轻声说道,“这话我也只在你的面前说,也不怕你瞧不起我。”她怔怔地看了阿菀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如今……反倒希望姨娘与九妹妹不要留在京都了。”
“你为她们赔的罪还少了不成?阿誉哥远在地方为官,因此就算她们做了什么也不会理会。可是你就在京都,又要在老太太面前赔罪,又要在姐妹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好话儿。”
“正是你说的这话。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什么是个头儿呢?虽然如今我在王府过得顺遂,可是再宽容的婆婆与夫君也不能终日里看见我这样折腾。”
阿萱带着几分伤感地看着正围着两只呼呼大睡的表弟睡觉的儿子轻声说道,“如今我也是个母亲了。我总是要为我的儿子打算。姨娘与九妹妹再三生事,从前我能把自己的脸丢在地上叫人踩。可是如今却不能叫他觉得我终日里只知道赔罪,只知道对家里人说对不住。”
她对阿菀轻声说道,“我是自私的人……姨娘,是我对不住她。”
她靠在阿菀的肩膀上,有些疲惫,可是更多的却是轻松。
“你怕是不知道。当我听说老太太要把她送去远地,第一个感觉不是难过,竟然是放松。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对她早就不耐烦了。”
这或许是不孝,可是阿萱是真的累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阿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声说道,“日后我也该一心一意地照顾自己的家,而不是日日为她们担心。至于哥哥,想必也是这样想的吧。”
就算韩誉不这样想,然而韩誉的妻子却一定希望柳氏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柳氏自诩自己在国公府呼风唤雨,可是如今千帆过去,阿萱才发现柳氏其实是个万人嫌。
没有一个愿意跟柳氏扯上关系的。
她这样的亲生女儿都不乐意。
大概柳氏还觉得阿萱会救她。
可是这一次阿萱对柳氏压根儿就没有开口求情。
直到柳氏被人捆上车子,身边丢了一个哭哭啼啼的阿莘,她才发现,自己想见的人,想求的人一个都没有来。
“我的女儿是安王世子妃,我的儿子是……”她尖声叫嚷,希望能吓唬住要把自己与阿莘不知带去哪里的这些韩国公府的下人,然而一转眼还没有显摆起自己的儿女,却叫一个不耐烦的婆子操起抹布就堵住了她的嘴。
这抹布不知擦过了什么,滋味儿十分难以言表,柳氏差点儿厥过去,却见这婆子已经笑嘻嘻地说道,“你儿子就算是玉皇大帝,如今也不好使。你是不知道吧?世子妃说了,你的死活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过是个姨娘,她母亲可是咱们国公夫人。”
庶女的母亲自然不会是卑微的妾侍,自然都是嫡母的女儿。
这是理所当然。
可是柳氏却用力张大了眼睛,眼角崩裂流下了鲜血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怕,这婆子却无动于衷,慢吞吞地说道,“老太太说了,山里的舒服日子既然你不爱过,那就去流放之地,好好儿勤劳挖地,好好儿做个农妇吧。”
去跟阿恬一块儿去当个日夜劳作的人,这活儿干的多了,累得狠了,整日里就没有时间想那些阴谋诡计了。
她把柳氏母女的车帘一放,招呼了国公府的下人们赶着车子出了城。
阿菀知道柳氏被送走的时候,就觉得太夫人这一次的动作真的很干脆利落。
几乎没几天的功夫,都来不及柳氏再作妖儿,这事儿就尘埃落定了。
自然,国公府的动静不小,更何况太夫人也是要给李家一个交待,叫他们家知道阿娴乃是被有野心的妾侍陷害,自然不会瞒着人。
等阿菀进宫的时候,纯贵妃一边跟两只肥仔儿亲亲小手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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