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去~”胡皎气得用被子裹住身子,翻了个身不理他。
这一说不要紧,纪方珝脸色变了,抛开电脑,“看来我不给你整个未婚先孕,还走不得啊?”
“你敢!你敢!”胡皎双脚乱踢。
纪方珝的魔爪伸了过去,活像一匹恶狼扑向一只小肥羊。
最后的结果是,胡椒小姐一觉醒来,纪方珝那个家伙早就坐飞机走了。
☆☆☆
案件的重点一下子由寻找尸体确定凶手转变成判定凶手到底分裂出几种人格,也许还能一举破获9.25案,一组的刑警又新奇又惊叹,干劲十足。
“左教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吴一飒请教道。
左擎苍站起来,在小会议室白板上画了三个圈,圈里写上关键字“父母、学校、医院”,并解释道:“三个调查方向。一,陈宇口中的‘父母’是不是9.25死者的父母;二,九年前高睿川应该还在上医科大学,那时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三,去一趟医大附属,问清高睿川为什么辞职。”说罢,他忽然望向舒浔,话里有话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有兴趣了解凶手的心路历程。”
原来左擎苍还记得她一直不满他从来不关心凶手犯罪成因的茬儿。小心眼!
“我们马上去。”一组的刑警站起来,各自分好组,陆续走出小会议室。
左擎苍叫住吴一飒,“我要再会一会陈宇……或者说是高睿川。”
“没问题。”吴一飒答应下来,暗地里摇摇头,连左教授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嫌疑犯了。
说话间,吴一飒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之后又是惊讶又是惊喜,转头对左擎苍和舒浔说:“听说一个公安部特聘司法精神病鉴定专家已经到了机场,两个小时后就会到我们这儿来,说是一个英籍华人,不知道要不要请个翻译……”
“司法精神病鉴定专家,英籍华人……”左擎苍重复道,和舒浔对视一下,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猜测道——“纪方珝?”
“你们怎么知道?”吴一飒问。
舒浔心想,胡皎那个大嘴巴。不过纪方珝的到来确实再次鼓舞了士气,要说鉴定多重人格,有谁比他更专业呢?想到这里,舒浔解释道:“他是我表妹夫。”
“好家伙,人才都到一家子去了。”吴一飒挺惊讶,“只是没想到那位纪方珝先生也这么年轻,我以为他是个老专家呢。”
说起这事,舒浔就想起胡皎曾经也以为纪方珝是个老头,以一个晚辈加粉丝的身份写信给他,叫人家在有生之年来中国看一看,最后还祝人家寿比南山、子孙满堂。结果人家因为她一封信真的从英国来到了中国,从她实习的城市追到她老家雾桥,把她给拿下了。
有些人不经提,一提起来电话马上就来了。舒浔接起胡皎的电话,听她哇啦哇啦抱怨了一番纪方珝抛下了她,自己一个人去廊临玩,这样的负心汉真是该千刀万剐之类,无奈地以一句“我要开会了”敷衍地挂了电话。
用完了年假的人还好意思理直气壮。
本来马上就要对高睿川进行审讯,因为纪方珝的到来,审讯推迟到三小时之后。考虑到纪方珝没有全程跟着办案,吴一飒让组里文笔好的刑警马上写一份调查报告,等纪方珝来了给他看看。
纪方珝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惊艳了许多人,支队的女刑警都看直了眼。因为从小生活在英国,所以他的衣着打扮偏英伦风,人又带着旧绅士的气质和风度,对每个人报以颔首微笑,却又很疏离地马上移开目光。半热半冷之间,让多少女刑警的心一揪一放。
好在纪方珝不是个招蜂引蝶的性子,从车里拿出公文包,提着就直奔二楼一组办公室。
调查报告三千字左右,他一会儿就看完了,先是用赞赏的目光看了看左擎苍和舒浔,然后又兀自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说想见见嫌疑犯。
“精神鉴定是你的专长,就由你主询。”左擎苍让贤,现在都是一家人,说起话来也方便。
“哪里,你们能把多重人格的嫌疑犯捉拿归案,太让人刮目相看了。要知道,这种人格分裂的疑犯十分具有隐蔽性,也不按常理出牌,普通的演绎推理和犯罪心理画像难以准确定位,你们俩实在……”纪方珝难得谦虚道,伸出大拇指,用新学来的一句话说——“很赞!”
左擎苍、纪方珝、舒浔走进审讯室坐定,对面审讯椅上,高睿川早就被带来坐了进去,这真是千载难逢的“三堂会审”!
监控探头对准了坐在对面的嫌疑犯,录音笔闪着绿光。
颓废的男人不知现在处在什么人格,是陈宇还是高睿川。
纪方珝上下打量了一遍,开口问:“姓名?”
“……我是高睿川。”
左擎苍和舒浔对看一眼,同时发现嫌疑人现在的声音明显不同于陈宇,而且还有一种家乡话腔调。最重要的是,他说“我是高睿川”,而并非“我叫高睿川”。他们的猜想没错,高睿川意识到自己能分裂出另外一个人格,所以为了说明自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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