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放下兽皮,摸摸脑袋,眨巴眨巴眼,自语:“连脑袋都有脉络?照现在的热度,恐怕入冬前右手就能开启脉络了吧?”
官泽席地而卧,斜望着星空,回忆起从前,从懂事起就经常挨揍,偷了谁家吃的要挨揍,偷了谁家衣布也要挨揍,也经常被张二鹏揍,经常打的口鼻窜血,挨揍最多的就是城里那些小痞子,有时候还得帮他们偷东西,稍微不满意就要挨揍。
这些小痞子跟张二鹏也都是称兄道弟,算是一路货色,官泽一想起那些人就恨得牙根痒痒,恨很的数起名字:“三蹦子,老黑,老沙,仇五,儍虎,老六,臭强,你们都他娘的等着,我非得练成这仙诀,以后天天揍你们这些狗崽子。”
在张二鹏一家逃走的第二个月时,向鸿托人打听的事也有的眉目,据说张二鹏一家在安洋城住下了,据说找了名医为张二鹏治烧伤,张鲁山夫妻俩虽未烧伤,却落下了咳嗽的病根,每天都在剧烈咳嗽中度过,好似苟延残喘,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银子也没少花。
向鸿知道张二鹏一家恐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便让官泽和叶玲回城住,省的在瓜棚里受苦。
从瓜棚往回走时叶玲紧紧抓着官泽的手不愿松开,官泽知道叶玲还是有点怕,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十几里的路一丝都未松开那紧握的小手。
黄昏时分,一高一矮的影子被拉的又细又长,影子中间有两只小手相连,这一刻很温馨,只是叶玲却有些发抖,似乎在怕着什么。
官泽那住了十年的废宅被空了近三个月,更加残破,向鸿帮官泽简单给房子收拾收拾,也不知从哪倒腾了个窗户来,这样至少还有个家的样子,叶玲回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家时才松开官泽的手,看着熟悉的破烂地方,却有了一丝安慰。
叶玲除了睡觉时能哭喊几句娘,白日已恢复了孩子该有的样子,不过懂事很多,还学会了做饭,白天会去城中一些店铺中干点小活,一些掌柜的会给叶玲不少粮食,还有些好心的掌柜还会送点肉给她,知道官泽哥每天练功很累,每天都早早的把饭菜做好,两人相依为命日子逐渐拉开序幕。
官泽每日除了练功外,也偶尔会去顺些菜肉粮之类的回来,虽有人还骂他浑球,却没人揍他了,除了那几个总爱欺负人的小痞子。
这日晌午,官泽从一肉铺后门顺了几条排骨,刚要从胡同跑,就被三个小痞子堵住了。
“呦,浑球,你还真的活着呢?听说二哥当时要花银子买你的狗命,还真被你逃过去了。你这又偷人家的排骨了吧?正好我家有土豆,给我拿去尝尝鲜。”一又黑又壮的痞子伸手,不时的晃晃手中的四方大棒子。
“老黑?”官泽一愣,看着眼前的三人,老黑,臭强,还有个胖子不认识。
“小兔崽子,敢叫我老黑?叫黑爷。”老黑一棒挥来,不偏不正的打在官泽脑袋上,这一棒不轻,那当的一声在胡同外都能听见。
官泽被这一棒打的眼冒金星,天灵盖鼓着疼,疼的瞬间,丹田那股热流窜了上来,热流一上脑门的时候,官泽整个脸都成了血红色,而且温度很高,犹如一轮红日。
“咦?”老黑看着官泽那血红的脸纳闷,最奇怪的是脸上热气腾腾,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那股炙热的温度,跟本不像是人的体温。
“黑哥,这小子是不是得病发烧了?”臭强警觉的看着官泽,又拉了一下老黑道:“咱们走吧,这小子可别得了什么瘟病了,一旦传给咱们就完了。”
“是啊,快走吧黑哥。”那胖子也害怕了,觉得官泽脸上的颜色不对,而且越来越红,现在那脸好像能滴出血来。
老黑也觉得官泽不对劲,顺着两人的拉力转身往胡同外走。
官泽揉着脑袋,恨的咬牙切齿,本来今天就气不顺,早上试着游走那灵气在右臂,可是最后竟然失败,正好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挨了一棒子,那火蹭的燃起,大吼:“你娘的,让你尝尝老子的开山拳。”官泽说着右手握拳,身上那股热流又瞬间凝聚在右拳上,那拳头也是刹那血红,比刚才的脸色还要红上三分,对准老黑的后背,一拳砸去。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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