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说的是那个冒牌货。
我说:“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让覃华给他换个脸吧,不然他以后还会到处去骗人。”
叶俊啧啧有声,“那你想让他变成什么样的?”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弄成你那样的吧,够吓人,你喜欢的话可以拿去当女朋友,别人只会说你们有夫妻相。”
叶俊在那头狂骂我的时候,风衡烈面无表情的在我身边走过。
我连忙跟叶俊说:“别废话了,就这么干吧。”
只要那个冒牌货的样子改变,那这个世界上,就剩下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风衡烈。
嗯,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那些换下来的衣服,就等我挂电话。
我挂了电话,他才开口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扔了?”
“没问题。”
只要他开口,无论做任何事,我都是乐意之至的。
把脏衣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回来时跑上二楼,推开门刚好看到风衡烈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
我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
上次那份叶俊拿回来的诊疗书!我记得好像随手扔进抽屉里了!
“你想找什么?”我站在门口问他。
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我,“没有,我想找个指甲钳。”
“你要剪指甲?”我走过,顺手就把抽屉推回去,拉着他的手说:“指甲钳在楼下呢,来,我帮你剪。”
我就这么牵着他的手下楼,他也没有抗拒,我多想时间在这一刻停留,那我就能永远牵着他的手了。
来到客厅,我把他按在沙发上,很不舍的松开他的大手,在电视柜的小盒子里找来指甲钳。
“手伸过来吧。”我递出了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进我的掌心。
握着他温暖的手掌,我的心砰砰直跳,手臂颤抖着,握着指甲钳怎么也对不准他的手指。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说。
我尴尬的笑了笑,深深的吸了口气,让心神镇定下来,这才低着头,仔细的帮他剪着指甲。
他的手指真好看,修长白净,指腹圆满,不像我的,虽然细尖,指腹却有点粗。
这是小时候在孤儿院没事做,在小院子里天天挖泥巴的结果。
被养父领养回村子,也是天天干重活,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童话故事,我想都不敢想。
风衡烈小时候就养尊处优,火灾之后被骆鹰救起,过的也是帝王般的生活,手当然又光滑又好看了。
想到骆鹰,我抬起头,风衡烈刚刚也是低头看着我的动作,看到我停了下来,他也抬起头来。
“怎么了?”他问。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问出来。
我本来想问他,还记不记得骆鹰的事,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多半都是不记得,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世界真残酷,骆鹰明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骆鹰不是利用这份恩情,让风衡烈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也许今天,风衡烈就会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完美的女婿。
风衡烈也是蛮拼的,为了让自己的兄弟脱离苦海,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还落得个失忆的下场。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他把那些受苦受难的苦逼日子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剪完指甲,我让他把脚抬起来,帮他剪脚趾甲,他显得有点尴尬,拿过指甲钳说:“我自己来吧。”
说真的,这种事我还真没做过。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做过,现在像陌生人一样,我反而做了,感觉好奇妙的呢。
等他剪完指甲,我收拾了一下,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客厅里竟然失去了他的踪影!
我心中一惊,立刻叫:“烈,你在哪里?”
二楼传来了异响,我的心更加慌乱,立马跑了上去。
房门是开着的,风衡烈就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份郭婷的诊疗书。
他的脸色很难看,拇指掐进了纸张里面,纸张都变了形。
“这是真的?”他黑着脸问我。
我抿了一下嘴唇,点点头。
我一直不想让他知道,只是怕他说,这是我捏造出来的,是想让他误会郭婷。
现在看来,他貌似没有这的想法,他问完我之后,低头看着那份诊疗书。
上面不但有郭婷的资料,发病时间住院时间,还有身份号码跟照片,总之,关于她的一切,在上面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最后一页,风衡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一言不发的把诊疗书合上,用刚刚修剪过指甲的食指,拂过那些透明胶。
诊疗书之前被我撕碎,也是我后来才用透明胶带粘好的。
我并不想多说什么,说得越多只会让他觉得我在掩饰什么而已。
风衡烈放下了那份诊疗书,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递给我。
“上次叶俊给我发了这个,我想让你亲口证实一下。”
我拿过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心脏立刻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上面有张照片,照片是我儿子风念衡的墓碑,表面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第二张上面,竟然是墓碑的侧面,上面雕着几个字,竟然是——
父亲,风衡烈!
卧槽,真是见鬼了!
我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几个字上去?
那时候把风念衡埋葬的时候,墓园的人问我,父亲是谁,我当时怕给风衡烈惹来麻烦,并没有把他的名字写上去的。
后来风衡烈失踪,我又觉得他的名字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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