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帕子给慕容修云清洗伤口,书砚胆颤心惊的拿了药来,一进门看到锦瑟已经将人脱得光光得了,不由得惊叫一声,“小姐!”
“别出声!”锦瑟忙瞪了她一眼,又道:“把药拿来!”
书砚憋红了脸不敢去看那没穿上衣的男人的身子,忙丢了药在木板上就转过了身,锦瑟只觉得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
给慕容修云上了药,又给他包扎好了伤口,锦瑟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
“好了,”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锦瑟才松了一口气,“想来没意外的话,他明日就会醒了。”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书砚显然还没放开刚才的事情,见锦瑟已经将慕容修云的衣衫穿好了,忙道:“男女授受不亲,小姐您怎么能与陌生男子如此……如此亲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再说了,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锦瑟不耐的挥了挥手,本来她对慕容修云就不陌生,这一切也做得自然,哪里会有一点尴尬的样子。
虽记忆不好,但是锦瑟知道……她与慕容修云,定然是很亲密的,否则她不会这样不反感接近他的身体的。
书砚瞪着眼睛,显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累死我了,我们休息去吧,明日最好一早趁大家还没起来就把他送走。”锦瑟点了点头,也算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锦瑟了,与这人……也不该再有什么关系了,省得倒时候让人空欢喜了一场,她却又将人给忘了。
锦瑟一想起来就觉得郁闷,她这情形这辈子还能嫁人?要是也三天两头的忘了自己的夫君,那还了得?
无奈的笑了笑,锦瑟刚起身要走,不料手臂一下被紧紧抓住,慕容修云迷糊间竟喃喃叫道:“锦瑟……锦瑟……”
锦瑟的心猛然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书砚已经冲了上来,“你这登徒子,快放开我们大小姐!”
说着,已经利落的将两个人的手给分开了,慕容修云受了伤,又被锦瑟喂了药,昏沉得厉害,也没什么力气,三两下就被扒拉开了。
锦瑟看着书砚那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小姐快走吧,明天一早我就送他走,可不能扯上什么关系,不然您的清白可就毁了!”书砚说着,半推着就将锦瑟往门边带,“您别看他长得俊,可半夜三更的闯别人府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定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公子……”
书砚啰嗦着,就将锦瑟带走了,还顺手锁了门。
在书砚的心中,锦瑟就是最好的,必然是要配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家公子,这种半夜三更爬人家围墙还受伤的江湖人士,定然是配不上自己的小姐的。
书砚坚定了心里的想法,难得强硬一回,将锦瑟直接带回了房间。
画墨守在屋子里早已经睡着了,听到动静起身,忙道:“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锦瑟和书砚早已经想好了说辞,锦瑟不慌不忙的道:“奶奶今日睡眠不好,我就多陪了她一会儿,你也是……让你早些休息的,怎么还等着?”
“方嬷嬷说小姐回来了还要人伺候,不是奴婢劝着,她也还等着呢。”画墨腼腆一笑,忙去打水让锦瑟梳洗。
方嬷嬷已经睡了,锦瑟也就安心了,任由着两个丫头把她梳洗好了,她也就躺在床上睡了。
不一会儿进入了梦想,梦里又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
慕容修云在她的梦里反复的出现,一会儿温和,一会儿阴冷……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又显得很狰狞。
好像他有无数种样子,不停的折磨着锦瑟,锦瑟感受着那些痛苦和伤感,那铭刻在心的感情不停的转换……浮浮沉沉,生死之间……
最终,锦瑟记得的,也只有在一个清雨蒙蒙的早晨,在一片灰暗的雨中,只有慕容修云的银色长袍显得那样的清贵华丽,让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他轻轻笑着,恍若神祗,却是向锦瑟伸出了手。
那手掌很是完美,修长白皙,似玉一般莹润。锦瑟的心猛然的跳动着,怯懦的将手伸出去,轻轻握住了那完美的手掌。
那个下着雨的早晨,仿佛就是她宿命的开始,他那样华美高贵,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而她就如同低入尘埃的沙粒一般,卑微的仰视着他。
那一开始……好像就并不是一个公平的开端。
锦瑟一惊,依然从梦中惊醒。
“小姐?你醒了?”书砚立刻围了上来,她的眼睛里充了血丝,好像一夜未眠,神神秘秘的道:“小姐?你说那人醒了没有,要不要我去看看,若是醒了,马上放他离开?”
锦瑟恍惚间,那些往日早已经是浮生之梦了。
窗外天光正要亮,外面还一片寂静……想来府里的人都还未起身,想起梦里那些辗转的幸福和痛苦……
她竟又忘了,那些曾经和她有关的事情,她又忘了……那些和慕容修云有关的感情。
若真的是那样重要的人,该是铭刻五内才对……怎会如她这般轻易的就忘却?锦瑟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唯一记得的,只有梦里最后那一刻,他在细雨蒙蒙之中朝她伸出手的模样……那画面还那样清晰的印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我去看看……”
锦瑟喃喃出声,眼睛里却也多了一丝迷茫。好若书吧,书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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