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托关系进去的总是被人低看一等,虽然人家明面上不说,但心里头都明镜儿似的,暗地里能把人编排死。
何况,颜家是百年家族,企业福利极高,制度与内部升迁也合理,甩同行半条街,业界口碑极高,毕业生常常挤破头也进不去。
而颜絮却就这么直接空降在了公司的财务部。
上头苏韵初提前交代过,要求财务经理好好教导颜絮,毕竟她虽然有点不太喜欢她,但她还是自家人,如果她这小姑到时候跟人说她苛待她,那不光是她,就连颜煦那一脉都讨不到好。
得了dà_boss的命令,财务经理哪里敢不从,就差手把手教导她,把她当神供着了。
她被这么特殊对待,不仅是和她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就连一些工作好几年的人都看不惯她,常常给她使绊子。
比如复印的纸没有了,让她去拿却不告诉她那东西放在哪儿;比如让她给全办公室的人端茶倒水啦;比如让别人交报表,规定的时间是三天,她就必须得一天之内交完。
如此种种小儿科的事情倒还好,更让人觉得无语的是,那群人常常把她做好的资料表格说成是她们做的东西,向直接上司邀功,或者有意无意是向上司打小报告。
颜絮一直把这当成是锻炼,所以能忍就忍了,但是有一天她加完班,往回去的路上走的时候,悲剧了。
电梯坏了,没人告诉她,她进去按了按钮以后怎么也出不来,晚上快十点了,又是封闭的环境,明明是四五月,她却觉得心里头凉得彻底。
她趴在电梯门上喊了半天,想打电话,发现手机没电了,按电梯上的求救键也很久没有人过来。想到以往被报道出来的电梯幽闭死人事件,她心都冷掉了。
万念俱灰的时候,她拿出来一部超有年代感的手机。
在小灵通还没有全部退市之前,这种样式的手机是所有初中生用来通讯的工具。
不过她的更特殊一些,因为某个人在电子设备上的超灵敏性嗅觉,在近乎十年之前,就在这部手机里头动了手脚,让它即使在密闭的空间,在信号超差的地方也可以联络到人,且是唯一的那个人,这部手机的改造者。
她打开这部手机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像紧急联络人一样,独占了整个联络薄。
在黑黢黢的幽闭空间内,她盯着那闪着亮光的手机,缓缓按下了号码,在电话里传出“嘟”一声响后,却很久没有出声。
手机那端的人也并不用她出声,几乎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就着急道,“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那头的人就着急起来,连忙道,“你乖乖等着不要害怕,我去找你,知道吗?”
接着她又叮嘱了许多,比如在电梯里不要耗费体力啊,不要害怕啊,一边打电话一边安慰她,“没事的,我当初改造这个手机的时候,特意把锂电池里头加了东西,不会没电的,你好好的在里面呆着,我马上就到了。”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她到底和她说了多少诸如此类的话,颜絮只记得到最后,她一个人蹲在电梯的角落瑟瑟发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门重新被电梯维修人员打开,光明中看见陈敛那张担心的脸,她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塌掉了。
陈敛把她送回去后,她就发了高烧,烧得非常非常厉害,身体烫得惊人。吓得她父母给她请了很多名医都不算,甚至求神拜佛,就差没替她请神做法了。
她病得很重,模模糊糊的梦中似乎出现了陈敛的脸,然后她的脸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一开始是没心没肺的笑,然后是嘿嘿嘿傻笑,再然后笑容一转变成苦笑,变成哭泣,变成悲痛到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梦中也有一个她自己,像旁观者,冷血无情,外面包裹了一层坚硬的石头,内里却被刀剑刺得满身都是伤口。
她在看见自己心口流得都是血的时候醒过来了,睁眼就看见她温柔得不像话的堂姐坐在她床边红着眼擦眼泪。
她从小就最喜欢这个堂姐,也舍不得她哭,见了,就要抬手帮她把眼泪擦了,“堂姐……”
然而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
“别说话,医生说你在电梯里喊的时候用嗓子过度,不能说话。”颜煦连忙阻止她,依旧止不住拿手帕拭泪,她身后站着的苏韵初脸色黑的能滴墨。
因为她,她近十年没有回家的堂姐竟然回去了,还态度良好的给家里的长辈问了好,并且当面给她赔礼道歉。抚着她的脸温柔道,“卿砚,对不起,堂姐没有看护好你,让你出了这样的事。”
“这不关堂姐的事。”颜絮温驯的躺在她怀里,想起当时陈敛的脸,心里叹了口气,勉强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说,如果真要追责,也不关堂姐的事啊。”
至于是谁的错,站在颜煦身后的苏韵初略动了动眉,冲着虚弱的颜絮笑了一下。
没错,是她的错,她承认了,但是木已成舟,她已经紧急派人去修电梯了,总不能还怪她吧。
她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颜絮当时病的时候冷着脸没说什么,等她一好了,立马就接受了她爸给她的股份,挺直腰杆在公司早会结束的时候,回到苏韵初掌管的公司,并且撒娇拉着颜煦一起到她的办公室,当着颜煦的面,十分友好的和她笑说,“苏姐姐,我爸将他在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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