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小脑袋瞅了他半天,似想起什么笑眯了眼睛,脆生生喊道:“大哥哥……”
沈宁欢一听又有小情绪了,之前喊她小姨喊方长弈哥哥,足足把自己喊大了一个辈分,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纠正才是。
“不可以的哦。”她手指抵在唇上,告诉彦儿这么称呼是不对的,循循善诱,“要喊他姨父,来,跟我念,姨——父——”
小彦儿只是刚刚开口说话的年纪,根本没学过这个词,尽管已经非常努力了,还是发音不准,总念成衣服,甚至更稀奇古怪的词儿,乖巧的她急得要哭出来。
沈宁欢无奈,只能作罢,看她小脸皱成一团吭哧吭哧地抽噎,自责又委屈的样子,赶紧拿了块糖糕哄她。
身边的方长弈不知想到什么,轻轻地笑了一下。哄孩子哄得手忙脚乱的沈宁欢不忘留意身边人,不服气瞪他一眼,模样奶凶奶凶的:“你笑什么?哪里好笑了?”
“本王只是在想,宁欢以后会如何教导我们自己的孩子?”温润的声音不疾不徐道。
沈宁欢被问得噎住了,她年岁尚浅,还从未想到过生孩子的问题,也根本弄不清楚。不过,想想能和他有一个像彦儿这么可爱的孩子,心里便平添几分暖意。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眸子里划过一丝慧黠:“到时候,我只教她喊母妃,不教她喊父王,看王爷你着不着急?”
“都好,本王依你。”方长弈面色不变,半眯着眼,伸手把她搂近身侧,声音放得低缓,“那我们今晚……便谋划一下这个问题如何?”
“走开走开。”她不轻不重推了他一把,料想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红得没法看,赶紧扭头背过他,径自往回廊走去。
方长弈低眉敛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看上去甚是老实。
远处的几个丫鬟见王爷和王妃打打闹闹小动作不断,略作回避,又忍不住偷瞧,小心翼翼的目光中流露几分艳羡。
中午吃过了年饭,沈宁欢和长姐陪着母亲贴对联扫扬尘,没一会儿功夫,顾氏就嫌麻烦不肯干了,转头和几个老友去吃茶打牌。后来彦儿哭闹着要娘亲,沈宁青无法,只能放下手中的事儿哄孩子去。最终只剩沈宁欢一人,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
方长弈刚从岳父书房里回来,见偌大的偏厅只剩沈宁欢一个人,还苦着脸,颇有些意外。
“娘串门去了,姐姐要照顾彦儿。”她没精打采叹了口气。
“没事,本王陪着你。”方长弈嘴角弯起浅淡的弧度,默然在她身侧坐下,随手拿起一张剪好的窗花观摩,“你剪的?”
“嗯。”沈宁欢懒懒应了一声,“没事做,随便打发下时间。”
她想了想,眼前又一亮:“我带些回去吧,在咱们卧房贴上。”
“好。”
方长弈心不在焉答应着,几度欲言又止后,还是缓缓开了口:“宁欢,这个年,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沈宁欢听他话里有话,放下剪刀,转过头认真望着他:“嗯?”
“见一见我的母妃。”
沈宁欢一时愣神,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的母妃?那不就是嘉太妃么?当时他们大婚,太妃娘娘便没有到场。她一直好奇,难道太妃是因为在清修,不愿沾惹俗世纷扰,所以才没有来?
“其实我一直不解,当初我们成亲时,太妃为何没有出席呢?”沈宁欢到底不甘心,还是问了,就算不理尘世,方长弈是她唯一的儿子,来一趟不为过吧?
提起母妃,方长弈也面色复杂,几番措辞后委婉说:“我母妃……其实并非在静岳观修行,而是在四处游历。当时成亲,她正巧在落霞山。这一路山高水远的,也赶不回来,索性便不来了。”
四处游历?沈宁欢听得半信半疑,太妃娘娘的小日子竟过得如此洒脱快意?
“她如今已到了济和山庄,离京都不远。本王是想,这个年你我便去山庄陪她一道过。毕竟,冬日天寒,让她一个老人家来回颠簸也不妥……就看宁欢你愿意不愿意了。”
沈宁欢不住地点头,心想那是自然的。成婚这么久,还是要见太妃一面才是,这么冷的天不可能让一个长辈来回折腾,合该是他们俩去看望。更何况,年初一还是方长弈的生辰……怎么也要依着他,让他和母亲团聚一下。
“好。”方长弈轻舒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二十八宫里有团圆宴,二十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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