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她俩做好哨兵的任务,小煞星故意冷澹的吩咐道:「妳跟观世音最好别跑太
远,要不然周美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本来这样讲是为了防止有瓜田李下之嫌,谁知洪大mī_mī却迫不及待的把他往
门内推着说:「我懂,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儘管交给我就好,午睡时间很快就到
,你还是赶快进去吧」。
随着背后门锁的喀嚓声,室内的光线顿时一暗,不过那并不会影响视觉,只
要眯起眼睛稍微适应一下就好,等杜立能再次放眼望去时,左侧堆迭着两层密密
麻麻待修的课桌椅,高度恰好可以挡住一个篮球选手的脑袋,右边则是一大遍各
式各样的实验器材,而就在这些杂乱物品的尽头,一个修长窈窕的姣好身影就站
在水泥讲台前面,卡其色窄裙配着短袖的白衬衫,穿在这女孩身上却是出奇的好
看,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之所在,因此一直等到对方将她打量够了,这才眼
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说道:「不好意思,很冒昧莫名其妙让你跑这一趟」。
不是很温柔的口音、但是很好听,两个人隔着玻璃窗不知对看过多少次,因
此说是陌生感觉却又很熟悉,再怎么说也是隔壁班同学,何况双方都是众所瞩目
的人物,所以不必要的繁文缛节等于是在浪费时间,这份心有慼慼焉的氛围飘荡
在彼此之间,大约静止了三秒钟以后,杜立能才踱过去站在她面前故作轻鬆的应
道:「没关係,能有机会跟妳单独说话应该是很多男同学梦寐以求的事,算起来
这也是我跟妳的第一次交谈,就当作是个纪念好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儘管说
出来,只要能够办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虽然不是慷慨激昂,但话说的绝对诚意十足,可是周凤翔听了之后依旧眉头
不展,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以后才抬头说道:「其实我已经忍了他很久,原本这种
无聊的私事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最近几天他却变本加厉,就宛如是个疯子
似的,我想再不想个办法制止他的话,恐怕很快就会闯出祸来,所以我在无计可
施之下……才不得不请你出面帮我这个忙」。
听到这裡杜立能已约略知道个梗概、也猜出了可能是什么麻烦,不过凡事总
要有个明确的方向才好处理,因此他索性凝视着那双略显忧鬱的漂亮眼眸问道:
「无论妳口中的他是谁,至少也得给我一个名字去把人找出来解决,是我们班的?」。
周美人并未直接回答,她只是转身从一个大纸箱裡抽出一个标准信封,然后
怯怯地用双手递给杜立能说:「这只是今年写的就有一百九十七封、去年的我已
经全部丢掉,用这些不知所云的梦呓和肉麻当有趣的文字骚扰我,已经让我非常
困扰,请观世音她们去劝告和制止也不听,最近这几天更是猖狂到离谱的地步,
竟然晚上都跑到我爸爸开的画廊外面去守候,说是要等着送我回家,而且赶都赶
不走,像他这样厚颜无耻的纠缠,别说客人会觉得奇怪和不安,就连警察都来打
探过他的身份和意图,我想他假如再继续下去,可能以后我也无法再去帮家裡看
店了,所以真的得麻烦你了,因为大家都说他是你在罩的,你的话他一定不敢置
若罔闻」。
其实光看见信封上的字体,杜立能便已瞭然于胸,事情正如他所臆测,那种
并未成型、火候根本不够的美术字,不是出自荽尾道人林大情圣的手笔还会是谁?一想到这位马脸兄弟爱打小报告和看到美女就乱追的滥情作风,使他不禁摇着
头笑道:「内容我就不必看了,搞不好全是从情书大全上抄下来的,不过帮妳把
话带到可以,但是感情这种事很难说,我想妳也应该明白,一个人要是动了真心
,只怕是三条牛都拉不回」。
即使这样的回答并不尽如人意,不过周凤翔似乎并不在乎,她只是把整个纸
箱抱在怀裡试探着说:「那能不能请你顺便把这些信都退还给他?要不然我只好
再度把它们烧掉」。
这回杜立能思考了一下才应道:「妳要是不想留的话就直接销毁,退回去可
能会伤到他的自尊,我想这样反而不好;那另外一个纸箱是装什么?莫非也是别
人写给妳的情书?」。
「什么情书?」。
美人儿满脸幽怨和委屈的继续说道:「这些人我根本一个都不认识、就连是
哪个班级的我都不晓得,这样也能每天写信给我,简直是无聊到迹近疯狂的地步
,所以我把其中三个比较荒唐的也整理出来,希望你能帮我叫他们适可而止」。
一想到周美人如此炙手可热,杜立能不由得莞尔的说道:「照这种态势发展
下去,妳可能得像那些超级巨星一样,必须有个助理团队才行,光我一个人只怕
会应付不过来,呵呵,这个荽尾道人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好,今天放学以后我就
请他去吃炸酱麵和鱼丸汤」。
一个连三餐温饱都有问题的穷学生,整天把自己扮的像超级情圣一般,经常
嚷着他有少年维特的烦恼,硬是要拿马脸跟唐璜及唐伯虎比帅,到头来还迫使女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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