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招惹了洪阎王,这下可有他好受的了。”
一些婢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时伴随银铃一样的笑声传来。
“这个小伙长的好生俊秀,快来呀姊妹们。”一群婢女成群结队,三三两两,尾随在后
面。
江千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紫,长这么大,还没经受过这种虐待,低着头,
看着脚下,青石铺路,再看看四周,房屋成群,环环相扣,远处还有一片阁楼,一个汉白
玉的拱桥将内府和外府分隔开来。
外府也非常宽阔,江千雄被牵着,绕着外府走了一圈,足有一千米,又回到了刚才路过
的地方,这里高堂瓦舍,正对面就是汉白玉的石桥,过了石桥有一株十五丈高的大榕树,
苍茏茂密,粗壮的树根虬起,江千雄恍惚间目光一撇,有那么一截树根非常眼熟!好像在
哪见过,江千雄脑袋有些短路,深深思索,这一切有因有果,真相早晚会被他揭开。
洪飞荣牵着江千雄,备受瞩目,感觉无比的风光,他就是外府的顶峰,在外府他可以呼
风唤雨!无人敢触怒,洪飞荣很享受这种感觉。
在理事厅前,洪飞荣狠狠踢了一脚江千雄,道:“洪毅,给我跪下,我就放过你们爷俩
。不然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的。”
人群中,绝大多数是看热闹的,有男有女,形形色色,不一会这里就围聚不下百人,每
到洪飞荣刁难人的时候,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看一场好戏,而身为外府的总理
事,洪飞荣也不会迁怒众人,他的目的就是让众人见证他的威严,不可侵犯。
江千雄把头一撇,要他跪下,这绝无可能,他是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人!
众多婢女当中,有一位女子,一袭鹅黄色的裙装,三千青丝挽在头后,五官小巧,各具
风韵,身材,也就二十多岁,看向江千雄的时候,眸波流转,分外动人。声音也
脆生生的,问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得罪洪理事呢?”她躲在一个姐妹的身
后。
“据说是新来的,叫洪毅,是外府烧火夫老洪的侄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总理
事,我看他啊,惨喽。”一个年轻的婢女说道。
黄衣女子美目闪动,从上到下打量着江千雄,那挺拔的胸膛,英气勃发,不知道为什么
,她心中像是装着一只小鹿,‘扑通,扑通’的乱跳,脸色越发红润,她不由控制的说道
:“姐妹们,不如我们帮帮他吧,你们看他多可怜,我们跟洪理事求求情,好不好?”
“嘻嘻,飞儿姐姐你不会喜欢他吧?”一个婢女打趣道。
“飞儿,你想什么呢?千万不要做傻事,洪飞荣是个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另一个婢
女好心劝道。
众多婢女一致摇头。
黄衣女子臻首玉颈,慢慢低垂,朱唇含住纤细如葱的食指,眉头颦蹙。
“洪毅,你跪不跪!”洪飞荣唾沫星子乱飞。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大人,从不跪qín_shòu。”事到如今江千雄也不愿软了骨头,
把头一扬,不再看洪飞荣,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
“好,好,好!今天老子打死你,看你嘴还硬不硬。”洪飞荣先找来更多的绳子,把江
千雄捆了个结结实实,绑在理事厅的柱子上,又找来鞭子,挥手就打。
江千雄想跑也晚了,早在方才,这理事厅周围早就有五个洪飞荣的手下,都是伪境界的
高手,那汉白玉的石桥上又走来一个青年人,抱着双臂也在看热闹,凭感觉,应该是境界
中的高手。
‘啪,啪,啪,啪,啪’鞭声呼啸,如风灌耳,抽在江千雄身上火辣辣的疼,握着双拳
,江千雄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盛。
“别打了,别打了。”忽然跑来一个老汉,年龄与老洪相符,原来是倒水守夜的老张,
平时素无来往,不知道他怎么会站出来替江千雄说话。
“孩子不懂事,我替他给您赔礼了,您消消气。”老张抱住洪飞荣的一个胳膊,不停的
赔笑。
“你他码的算哪跟葱?去你嘛的。”洪飞荣打的正起劲,一胳膊轮飞老张,继续抽打江
千雄,仿佛两人之间有天大的仇恨。
老张拍拍身上的土,又扑了上去,一手抱住洪飞荣的胳膊,一手掏出一把碎银子,往洪
飞荣怀里送,道:“总理事,求求你消消火吧,他还是个孩子,再打就出人命了,回去以
后我开导开导他,叫他过几天来给您赔礼,您放过他吧。”说着朝江千雄递了个眼色。
江千雄凝视着老张,一言未发,也不曾服软。听说外府有那么一位忠厚的老人,重义气
,讲道理,原来果有其事,心中不由得万分感动,举目四望,一个个全都是来看热闹的,
他不由得心中失望,天下之大,身怀正义的人还是凤毛麟角。
“孩子,快跟理事大人低个头,我们就回去了。”老张扯扯江千雄的衣袖,发现江千雄
无动于衷,着急的道:“你还有个叔叔要等你养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江千雄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对着老张微微欠身,露出笑容:“谢谢您,我
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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