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躺在她身旁,鼻端全是柔软馨香的气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哦,要的。”
徐静书赶忙让出一半的被子给他,继而一动不动躺得僵直。
当两个人身上的热度一并拢在了被里,肌肤相贴,气息交融,那“燥热”可想而知。
赵澈侧身,展臂轻轻搭在她的腰间——
光滑温软的手感让他愣了愣,旋即哭笑不得地垂了头,以额角与她相抵。
“你抖一晚上了。”
这回她没再强撑着犟嘴说没抖,只是小小声声地问:“合帐酒,不喝吗?听说这是新婚之夜必须的规程。”
“你向来就不爱喝酒,寻常都是别人叫你喝,你不忍拂了人面子才硬着头皮喝的,”赵澈纵容轻笑,在她额角落下轻柔一吻,“管什么规程?不想喝就不喝。”
“好。”她的嗓音少了几许紧绷,有了点笑。
赵澈搭在她腰肢上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捞过来按在怀中,炙烫的薄唇从她额角一路辗转而下,直到攫住她的唇,呼吸声渐渐重了。
*****
几乎在两唇相贴的瞬间,徐静书就清楚感受到这个亲吻与以往截然不同。
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能无助地将一手搭在他肩上,僵着周身听之任之。
“好可怜,真像落进狼窝的兔子。”
黑暗中,他气息紊乱的低低笑音透着眸中危险又挠人心尖的旖旎缱绻。
徐静书紧紧闭着眼,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有不安分的大手在她后背徐缓游移,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呼吸——
她怕自己一松齿关就会无法自制地发出些奇怪声音。
“我知道,你其实没有准备好,或者说你以为你自己准备好了,”他最终将掌心贴在她的后背,隐忍轻笑,嗓音低哑,“归根结底,这婚事的时机不对,至少你在决定应下的当时,并非全然甘心的。”
“我……我其实也不是,”徐静书顿了顿,才小声解释,“昨日那个姑姑来教我时,我在想秦大人的案子,没专心听。是因为没学会,所以才……”
“傻姑娘,我还不知道你?若你当真想做成一件事,是绝不会走神的。你早就说过,要攒下自己的小宅子才肯认下我这个人。当初之所以答应成婚,是因为那时除了你,没人能更好地去结府中这死结僵局,你觉你该站出来保护大家。后来你觉得,既婚事已成定局,那便按照‘成婚’该有的规程来走。”
他说话时气息尽数洒在她面上,让她眼眶都烫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这个人,好像比她自己更了解“徐静书”这个怂包。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困顿心事,他却洞若观火。
既新婚之夜按规程是该“做点什么的”,所以就硬着头皮自己脱了衣衫,却又没法子彻底下得去手。“合帐酒”分明就没想喝的,只是觉得既成婚有这规程,不喝就好像没做对,便要不安地问一句。
向来看书必定有始有终的人,只看了半本就将“小册子”藏起来。很能专心致志的人,昨夜听那位姑姑教导时一直走神在想药童案。明明记得有人专门叮嘱过,房中花烛不能吹,却还是去吹了。
她自己以为想好了要做他的妻子,可她心里某个部分却似乎还倔强牢记着最初对自己的期许。
她喜爱他,也愿成为他的妻子,这毋庸置疑。可在最初的打算里,并不是现在,不该是在她什么都还没有的现在。
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小宅子,还没有做出足够的成就让自己可以底气十足地与他比肩而立,携手此生。
或许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有自知之明,清楚地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还没有好到配得上坦然接受这场婚礼带给她在身份、地位上的改变。
甚至配不上他这样体贴入微的温柔纵容。
“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我跟你说这些,又不是要怪你什么,”赵澈笑着在她颊边咬了一口,“只是想告诉你,只当一切还同以往一样。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去成为你想做的人。我不会强要你如何,只请你先慢慢习惯每晚身旁都会躺个要分你一半被子的人,这样就好。等到你再不会瑟瑟发抖、手足无措时,才是我们真正的新婚夜。”
“当年我初来时就想,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好的人呢?”徐静书哭了,那眼泪却是甜的,唇角也是弯弯的,“这会儿我又想,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落我手上了呢?”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对她说过,去做你想做的事,去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
事到如今,他依然坚守自己曾经的诺言。他尊重她曾经付出过的努力,愿意耐心等她去骄傲地挣回曾经梦想过的一切。
这样的宠爱与纵容,实在太珍贵。
所以她需得更努力,早些成为一个真正出色的徐静书。他这样好的人,就该有个足够好的伴侣。他值得。
“既我这么好,有奖励吗?”他笑着以掌替她拭净面上泪痕。
“明日给你做甜糕吃?”她自觉地贴近了他,将脸藏在他的肩窝,“做很多,只给你一个人吃。”
“那,今夜就不奖励了吗?”他先时才平复好的呼吸又乱,手也重新不安分起来。
“你不是说你没要做什么……”胸前遭袭的徐静书猛地咬唇闭紧了眼,双肩瑟缩了一下,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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