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爷的枕边人,自然是不会害容爷的!”鸾依说着,又是一笑,上前一步来到鸾依耳边低声耳语:“不过呢,你这个侍婢就说不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果这个侍婢出了什么问题,姐姐你也脱不了干系!”
“呵,你若想要住进我红鸾居,夺我正事的头衔尽管开口就是,翻不到枉费心机编排一个侍婢。”
鸾依看向芷心,面色由素淡变的幽冷:“这里包括正室的头衔都是容爷给的,你若想要,便让他来亲自取给你!”
芷心不语,眉眼勾笑。
她那个神情是在笃定,只要她想要,只要她开口,即便是这九天之上的上弦月,容爷也会取上一取。
“东西都收拾好了?”
鸾依看着抿了口茶,看了一眼从内堂走出来的桃儿,面色紧俏。
“小姐,一切收拾完毕,明日即可动身......只不过,这法子可行吗?”桃儿拧眉把声音压至最低,担忧神色挂满脸颊:“小姐,我若是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尽欺凌岂不是连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吗?”
说着,桃儿眼圈一红,抬手抹泪。
鸾依不语,右手握着青花鎏金的茶盏,左手一抬,将挽在云鬓中的一只碧玉簪子抽出,猛然摔在了地上。
桃儿吃惊,后退一步,杏目圆瞪。
“嘘!”
鸾依抬手,冲着桃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桃儿侧耳,果然听到门外脚步声逼近,抬首之际,一身青袍的容稷依然跨步,迈了进来。
“怎么了?哭哭啼啼做什么?”他一双眼眸盯着桃儿如鹰隼,不动声色中却闪着白刃般的寒光,看到出来,他俨然从芷心那里听到了风雨。
“回容爷... ... ”
桃儿本就被容稷的目光盯得双腿发软,如今又听他逼问,嘴巴张了半天,心里乱成一团,更是不知如何辩解。
“桃儿这丫头,刚才收拾行囊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我的发簪,我训斥了她两句,许是觉得委屈。”鸾依起身,恭迎的冲着容稷福了一福,目光一侧瞟了一眼桃儿:“还不把这簪子收拾了,赶紧退下!坏了容爷的兴致。”
“是,小姐... ...”
“慢着!”容稷抬眼上前一步:“这么晚了,你手势行囊做什么?”
鸾依垂首,也不去看容稷,只是自顾自轻笑:“那日容爷一门心思全都挂念在芷心的身上,想来是忘了我跟你提过要去慈月庵清修的事情!我已经命人跟慈音的师父打了招呼,明早启程,还能赶上庙会的布施... ...”
“近日逆臣贼子猖獗,你哪里也不许去,南镇抚司那边刚刚擒获了一名叫余善的乱臣贼子,现已经押入诏狱!若是那帮缁衣党羽的贼人你伤了半根汗毛,你父亲左游之去东厂那边做些文章,是故意给我找难看吗?”
桃儿捡起玉簪起身,闻言,身体猛的一颤,后腰撞在桌子上,滚烫的一壶毛尖茉莉被撞翻,浇在了鸾依抚在桌面的素白手指上。
第八章
毂纹生情
鸾依秀眉一蹙,她深知此刻桃儿的慌张,更是知道容稷目光何等的锋锐。
“小姐赎罪,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桃儿头也不敢抬,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容稷就站在一侧看着,不动声色中却煞气盈动。
他目光落在桃儿身上,如同一柄悬在百会穴上利刃,桃儿感受到了那道目光,身体吓得蜷缩成了一团。
“桃儿最近做事愈加慌张了,若不是念在你家中老母亲病重,扰的你心神难宁,我定会把你关去拆房,饿上个三天三夜!”
鸾依脸上抚起了一抹幽霜般的清冷,抬手,从袄群里取了绣帕,擦着烫伤的手指的水渍,面露痛色。
容稷踱步上前,抽过了鸾依手中的手绢,另一只手则扣住了她烫伤手指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只不过掌心冰凉凉的,像是的院外清晨时分,石阶上开出的一抹一抹的霜花。
被容稷这样握着,鸾依心头一颤,朱唇轻轻一启,终究也没有说出什么。
她抬头,正巧撞上容稷的目光,他的眼眸像是寒冬时节的幽幽潭水,深越千尺,把自己藏得幽深,却把别人看的透彻。
上一次,容稷这样温柔的牵过他的手,还是在三年,茶馆初遇。
那个时候,他一身寻常的玄色便衣,坐在她的斜对面,品着薄茶,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眼眸还是温的,身上褪去了杀伐的戾气,迎上她的时候,唇角微微勾着。
刀削般刚毅五官跟脸庞上多了一些平易近人的暖色,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二八年纪的少女撩动心魄。
鸾依也不避讳,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只看着他手里的茶水荡起了一圈圈微颤的毂纹。
后来,茶馆有人滋事,剑拔弩张,木屑横飞。
悦己茶楼的小儿手捧一份热茶,吓得屁滚尿流,连个钻地缝的机会都没有。
小二的屁股不知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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