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位华姨娘为人低调不喜张扬,与父亲两情相悦后行事一向谨慎,失身流言传出,被从四绝色中除名之后,便不怎么再涉足江湖,清楚她如今下落的,应该都是上一代狼魂的自己人。
镇南王位高权重,广为探查摸出一个大概还有可能,可武瑾是如何知道要来找他的?南宫星心中繁复念头掠过,皱眉道:“公子的意思是?”不想武瑾接着说的却是:“此间事务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我娘亲的病情。
我和轻罗为了尽孝,明日便会出发,沿江走水路往翼州去,先拜会一下定南公苏叔叔,再去寻觅那名神医的下落。”听他并无恳请央求的意思,南宫星不愿主动说破,便道:“那便祝公子一路顺风,早日寻到神医,治好母亲的病症。”武瑾微笑颔首,轻声道:“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兄弟之间,关系谈不上和睦,如今我要离开,三哥、五弟,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玉捕头对王府一片赤诚忠心,即使做不成我的嫂嫂,也不该蒙冤受难。”南宫星拱手道:“公子放心,我受人之托,一定会尽力保全玉捕头平安。等上三、五日,我伤口不影响活动,就去想办法。”武瑾微一侧头,轻罗颇不情愿地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瓷瓶,放在桌上。他柔声道:“有些事,你能出手,轻罗却不行,这里有王府得自昔年蛊宗的疗伤圣药,对刀剑创伤颇有奇效,一瓶价值千金,你拿去用上,尽早出手,莫要让玉捕头被灭口在牢中。”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已请唐门安排保护,但……”唐昕一惊,蹙眉道:“公子,唐门怎么了?”武瑾略一犹豫,缓缓道:“唐门如今的情形,变得颇为奇怪,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但……你们家的青年才俊,总让我有种看到了我们兄弟的错觉。如今死了很多人,唐家堡不再是铜墙铁壁,我听侍卫说,山下已经有来路不明的江湖人隐匿潜入,提醒我们注意安全。这情形下,唐门能指望几天,我说不准,还是早做其他打算为妙。”南宫星眉心越拧越紧,暗想,世子一案虽说还不能算是水落石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后续已经不是追缉凶手这么简单,情况变化之后,唐门受到的压力可以说是大大减轻。
难道……此前一心对外的唐家俊杰,要趁着事件的尾巴,开始争斗了么?
他伸手拿过小瓶,递给霍瑶瑶,示意她去里屋检验一下,口中道:“多谢公子指点,玉捕头一旦脱困,我便设法说服她随我一起离开。如此可好?”武瑾淡淡道:“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小星,如此一来,王府我那位谋划一切的兄弟,必定会把包庇凶嫌,收容玉若嫣的罪名,扣在整个如意楼的头上。加上我大哥之死,玉若嫣毕竟是出手的那个,你如意楼……今后在西南一带,只怕是要重重受阻了。”“我们本也不是在做光明正大的买卖,今后在西南一带,多加小心就是。”南宫星沉声道,“等四公子回到王府,还请对王爷美言几句。”武瑾点了点头,神情却颇为惆怅,悠悠道:“若我那时还说得上话,自然会帮玉捕头澄清,为你们讨个公道。”轻罗不悦道:“州同,王爷不是不讲理的人,咱们据理力争,据实相告,就不信老三他……”武瑾抬手打断,道:“无凭无据,不要凭白污蔑三哥什么。”他拉过轻罗的手,缓缓道:“此番唐门之行,大家各凭本事,来争心中最想要的东西。谁拿到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也要输得有风度。”轻罗美眸一斜,不屑道:“这可不是我们习武之人的解决法子。要我说,明明知道是罪魁祸首的,不去一掌打死,还等什么?”武瑾轻轻拍了她一下,笑道:“当着如意楼,这般草菅人命,你将来可得小心银芙蓉,指你的名。”轻罗冷哼道:“不就是风绝尘么,别人怕她,我可不怕。”“咳咳,”南宫星清清嗓子,权作提醒,自己这独狼弟子还在呢,请多少留点面子,“公子此行也请多加小心,三公子心机深沉,又有帮手在侧,寻医问药路途遥远,即便有轻罗在身边,也是危机四伏。”“我知道。”武瑾淡淡道,“就连母亲的病,恐怕其中也有什么阴谋算计。
王侯之家,难免如此。此次求医若是顺利,我便去请示父王,将母亲接出王府。
对那边,我其实已经十分厌倦了……”额外闲谈几句,等唐昕出门恭送武瑾离开,南宫星长长吐出口气,靠在唐醉晚柔软丰盈的胸膛,总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喃喃道:“镇南王真是虎父无犬子,这兄弟几个……竟没一个我看得穿的。”霍瑶瑶不解,小声道:“主子,四公子……这不是挺明显站在咱们这边了么?
而且我觉得他也没什么兴趣当王爷。”“他的确没兴趣当王爷的样子,不然……绝不肯在此时离开。但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藏在心底,否则,他根本就不必来。”南宫星揉着额角,缓缓道,“此外,你们注意到了么,他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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