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奉为圣神的巨蛇在漫长的岁月以及闻人家族的精心喂养下变得硕大可怖,因失去伴侣的愤怒让它毫无顾忌地展开报复的行为,这一撞之下,完全可以将一个人撞得五脏移位骨头尽碎!
可是闻人折傲却没动。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轻然抬手,在巨蛇的头颅如同攻城石一样砸过来的时候,后退一步,巨蛇和他擦肩而过,却被他猛然掌心下落抓爆眼球,扣住眼眶,拖拽着直接将蛇头砸进了高台上的凹坑里。
有宿天门的门人似乎早有所料,与此同时掷了一把弯刀给他。
闻人折傲就这么徒手将晕头转向的巨蛇按住,刀光如虹,挥落不过两刀,已经将整个蛇头砍了下来,腥稠的蛇血瀑布一样喷溅在了凹坑里面。
闻人家族的圣神,就这么被他结束了性命。
全场霎时间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将关注点集中在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身上。
惊得差点撒手掉熔浆里的苏日暮默默地骂了娘——靠啊,果然一个人有了变态的实力的时候,想不变态都没办法不变态了。
闻人折傲随手丢掉了刀,迈过在放血的巨蛇的尸体,按下宝座旁的机关,拱顶上露出一道缝隙,有液体流下混进了蛇血里,正是相对应的上面那个高台凹坑里的血,慢慢地将掉在下面凹坑里蛇头侵蚀融化。
秦仪在阜远舟往下跳的时候就在蜚语的护送下赶到了他身边,尽管阜远舟的血让他很不舒服,但还是快手快脚替他查看伤势,紫色的图腾在不断蔓延,却止步在沾染了闻人折傲的血的伤口附近,没办法止住流血的状况,秦仪只能将就着抹上一些药。
阜远舟没在意他在干什么,只是一直注视着高台上的紫衣男子,没有仁德君子面具的遮挡,他锐利的轮廓像是他手中的银色长剑。lt;gt;
“熬药的水已经备好了,不知道药准备什么时候下锅呢?”闻人折傲拿了块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污血,笑意盈盈地走了下来,目光在场中扫视一圈,一一扫过欧阳佑、孙真和苏日暮。
闻人折傲自然知道江亭幽这个人做什么事都留有后手,作为慕容桀的大弟子,四大长老的事情他想必已经告诉了现任刹魂魔教教主了,他得不到,便破釜沉舟——可惜闻人折傲没将他放在眼里,不过除了在熔浆上趴在笼子边破解机关的苏日暮之外,他们身边的守卫并不多,很显然,阜远舟有自信能挡得住他。
于是他笑了,“阜教主,你当真觉得本座能被你缠住?”
阜远舟拂开秦仪和蜚语,让他们走远一点,嘴角弯出深深的弧度,尽管是个假笑,却仍显得动人,“不是觉得能缠住你,只不过是觉得闻人门主不是舍远求近的人,本王在这里,你能去哪里?”
苏日暮的内力确实可以让“肉糜”同化“血承”,不过这可不代表这两种蛊毒不能压制对方,素剑门的内功心法只是提供了一种最易成功的路径罢了,而骄傲如闻人折傲,他一直对自己作品极有信心,当年被闻人折心所伤最后导致沉眠几十年的事情早已挑起了他的胜负欲,这些年一直在亟待“血承”成长,除了永生之外,他何尝不是想要再用“肉糜”和“血承”较量一遍?
厮杀与驯服,这才是闻人折傲最喜欢做的事情。
闻人折傲已经走下了台阶,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阜教主似乎很喜欢冒险。”
这点可就不像慕容桀或者是阜徵甚至是其他皇家人了,他们都像阜怀尧那样,热衷于计划各种有把握的事情。
“也许是本王的运气不够好,怕错失了一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阜远舟用琅琊在手心开了个细长的口子,不算深,只是缓慢地渗出血来,他归剑入鞘,道:“万幸的是,本王冒险的成功率倒是不差,闻人门主要不要来试一把?”
“尊主……”秦仪和蜚语都有些紧张,不是他们对阜远舟没信心,只是闻人折傲这个人太可怕,阜远舟选择正面对抗的后果实在难以预测。lt;gt;
秦仪甚至有想过召集一队刹魂魔教的死士带着炸弹和这个魔鬼同归于尽,可是恐怕死士还没近身就已经被杀了——毕竟在“血承”成长之前,阜远舟都没有和他一拼的实力。
阜远舟却没有回头看他们,显然心意已决。
四周宿天门的门人在见了血之后就而没有停止混战了,在他们眼里,久违的“血承”者是上好的美食,连秦仪制造的克制“肉糜”的熏香也没能压制他们的食欲,“血承”者不少被撕扯下了皮肉,愤怒地反击,只有高台附近安静得很,两个教派的主子身边都无人敢近身。
闻人折傲对阜远舟的提议感兴趣极了,用指甲同样在手心里划了一道口子,朝他走去,“很好,既然阜教主这么有自信,本座岂能不奉陪!”
两人同时抬手,掌心相抵,伤口接触在一起。
闻人折傲笑着用下巴指了指笼子那边的方向,语气戏谑,“真希望你能够在笼子掉下去之前打败本座。”
——还是说,挚爱的死能够让你更加愤怒,而非像慕容桀那样心死呢?
他很期待看看不同的人,究竟会有怎么样不同的表现。
笼子那边。
挂在笼子上的苏日暮注意到了高台那里的动静,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子诤那个家伙能不能不乱来!?!”
阜怀尧若有所思,“他应该有分寸的。”
苏日暮这回直接把眼神死光瞪到他身上,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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