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便知根知底的布拉塔诺很清楚大木想问些什么,自己终究不可能避而不答,便没好气的说着:“去他妈的狗屁天选,老子不信命。”
本来义愤填膺的语气被那一声酒嗝破了功,坏了气氛。
大木没有去驳斥也没有取笑布拉塔诺,而是反问着:“那今晚的事如何解释?”
“解释?要什么解释?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一副满腹猜忌的模样,什么事都要向阴谋诡计上靠!”
“你个混蛋别给我扯东扯西,小智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敢肯定,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与库库伊见过面!库库伊有什么理由帮他!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布拉塔诺找了块还算平展的巨岩,半靠在上面,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没有做声。
月光就这样落在布拉塔诺那略显沧桑的面庞上,温润的光华涤荡着他的灵魂,那颗烦躁的心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带着一丝空灵。
“我与你们不同,你们都是来自各个世家大族的佼佼者,我不是。所以在你们看来,所谓的联盟所谓的未来,都应该由你们来把控。我却不这么认为。就像御龙渡他那侄子一样,如果没有你横插一脚,也许他真的会成为下一任关都冠军。未来若是在他带领下,关都离覆灭只怕也不远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老友。”
他的语气很沉稳,没有争辩的意味,平铺直叙的说着。
这一次,轮到大木雪成沉默了。
逼到了最后,依然只能是这个答案吗?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布拉塔诺的话。
这是联盟的常态,无法驳斥的。好在,这个时代已经变了不少,至少冠军四天王的席位上多出了不少寒门子弟。
但联盟依旧被世家大族把持着,并且这个趋势没有下降的意思。这才是布拉塔诺这么一批来自底层的上流人士最感到绝望的:明明光明就在前方,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那么这所谓的光明到底是是真是假?他们究竟是不是别人眼中的猴子?只懂得水中捞月的可怜猴子?
讲一个笑话,被关都二地奉若神明的御龙渡,出身于关东名门大族御龙氏。
诚然,在渡登顶前,身为老牌家族的御龙一族岌岌可危,霸占着关东最优良的资源却拿不出震慑诸方的实力,自然便会沦为众人眼中的一块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渡接受过的是什么教育?真当那对外所谓的宣传是真的不成?
没有了御龙这个名头,他御龙渡得多花多少时间才能登上属于他的王座?哪怕现在的他想要摆脱御龙一族的影子,从根本振兴关都,但他真的摆脱的了吗?渡注定只是守成之主。
大木沉吟着措辞,收起了刚刚嬉笑怒骂的脸皮。
他和声和气的回应着布拉塔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想说一句,大木氏已经凋零了,而我本人也没有家族的观念。”
“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与你站在同样的立场之上,希望我们所生存的联盟能够再一次繁荣昌盛。”
“呵!可惜,它已经腐朽了。”
“是腐朽了!但是,人会变的,万物也会变的。我相信天选,相信命运。你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的坚定吗?因为什么也不知道的小智承载着他父辈的使命。如果不是他父亲的原因,不然你以为渡是出于什么空出了关东冠军之位。”
布拉塔诺皱着眉头,似乎明白了小智的身份,“那么,那个人现今如何?”
大木黯然的回答着:“大概,已经死了。”
“哈哈哈哈!大木,连他那样的人都只能走到这一步,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相信你那所谓的命运!”布拉塔诺像是受到了欺骗一般,浮夸的笑容似乎就在嘲笑大木这所谓的宿命一般。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上了一口。
烟头猩红的火星,随着他急促的的呼吸,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我见证过他父亲的成长,现在的他比起他父亲当年还要强,你懂吗?布拉塔诺。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拼尽一切,也要获得小智的抚养权吗?就是为了不让他走上渡的老路。与氏族毫无羁绊可言的小智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一个猥亵精灵的变态?即便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凭什么相信这样一个货色?”布拉塔诺叼着烟时,似乎又回到轻佻的状态。
“别玩文字游戏了!那只沙奈朵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也看不出来!御龙言糊弄的了渡,还能糊弄的了你?当年我们在芳缘游历时所遇见的你忘了?”大木知道布拉塔诺动摇了,便乘胜追击。
“我知道!不就是失落的王族嘛!王族又如何?无论人类还是精灵都是一样,败者为寇!这又与他猥亵精灵有什么关系?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谈的,也许事实没有御龙言那个小崽子说的那么严重。但是,呵呵,人兽恋这种东西,别开玩笑了!”
大木有些鸡同鸭讲的感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着:“你既然知道它这一脉,便还要如此否认吗?我可能老眼昏花!但是以感知出名的沙奈朵会错吗?更何况还是那一脉的王族?它识人的本事不比你这个蠢货强上千百倍!跟着你三年的呱呱泡蛙不也同样选择了小智!这些事实你都眼瞎了看不见?为什么偏偏喜欢揪住私德不放!”
“私德?开什么玩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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