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教的,可病人吃不了生冷的食物。
呃……鸡蛋也会煮。
但是给他吃这个,好像太敷衍了。
没一会儿,她又翻到了挂面。
加上青菜、鸡蛋,做成吃的好像也不难。
……
一小时后,莫初摔下围裙不干了。
厨房已被她搞成一摊狼藉。
她双手环胸生了会儿闷气,眼睛往上抬,伸手从头顶摘下个什么东西,竟然是片菜叶。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她把菜叶子狠狠摔到地上。
好饿,好生气。
雨声悦耳,什么时候又下起来了,然而天已经黑了。
莫初把灯开亮,落地玻璃上泛着亮白的光,起居室外,小片红枫林营造加拿大风情的静谧,室内中央空调的恒温舒适宜人,她趴在餐桌上小睡了会儿。
厨房的噪音把她吵醒,动了动鼻子,首先闻到清淡温暖的食物香气。
偃旗息鼓的厨房什么时候又忙碌起来了,龚珩背对她在多功能灶台前忙碌。
油烟机几乎是无声的,所以身后椅子发出响动时,龚珩便知道她醒了。
见到他,莫初马上清醒了,走向厨房,他正往汤面锅中滴入橄榄油。
“你怎么起床了?”
他连身都懒得回,说:“怕我家多出来个饿死鬼。”
莫初想起那一锅被自己煮成浆糊的面,脸全丢没了。
龚珩把瓶子放回去,抬着锅把面倒入碗中,金黄色太阳蛋和橘粉的三只河虾盖在玻璃罩中,取过来放上去,最后,一小撮绿油油的葱花垒成小小的金字塔尖——她的晚餐。
“你居然会做饭?”
“龚家的男人都会做饭。”他淡淡地说,隐隐在表现宜家宜室的贤良。
莫初坐回桌前细嚼慢咽,他只做了这一碗,拖着无精打采的身子,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
她见了马上放下筷子,“你不要喝这个,会很凉。”
这时龚珩已经把拉环拉开了,顿了顿,又放回去。
莫初看着自己的这碗面,“真的不吃点吗?”
摇头。
“你看起来,很不好,不饿吗?”
他做的这碗面,味道很棒,样子也好看,可她嘴里味如嚼蜡。
是病号强撑着身子给她做的,她怎么能心安理得。
“要么你去楼上睡会儿吧。”
她认为他没听到,又说:“龚珩。”
“终于不叫我龚先生了?”他转过身说。
莫初就马上改口:“龚先生。”
他仿佛被气了下,定定地看了看她,摇头。
“你就非要气我是吗?”
他也来餐桌前坐下,坐在她旁边。
睡了一觉后,他的精神比下午时好了些,胳膊放在桌上,看着她吃。
莫初挺不自在的,“我没有要气你啊,难道你不姓龚?”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
“那,龚总?”莫初笑着说。
他摇头,认真提点:“可以在我姓氏前加一个老,就像老李老张那样子。”
莫初很意外,心想他居然还挺接地气。
他姓龚。
“老龚?”她只觉得有趣,单纯地脱口而出。
他本就等鱼儿上钩似的等待聆听,眼中趣味盎然,深意的笑容在唇边显出小小弧度,分外撩人。
莫初看他反应,很快醒悟过自己刚才是说了什么,讶然睁眼,身子往旁边一撇不看他了。
她红了耳圈,嘟嘟囔囔地生起气:“你这个人真的是!烧糊涂了吧。”
第33章
莫初在客房度过了这一晚, 她很早就醒了,手按在玻璃上往楼下看,草坪上多了一层雨后的落叶, 一辆车停到了门前,松鼠抱着松果一溜烟跑没了, 她匆匆洗漱好,下楼。
以为是万毅回来了, 开放式的厨房里, 正忙碌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很年轻的一个男人, 外表是高素养的温润, 捋着袖子,手戴透明的塑料手套,在准备早餐。
莫初一路疑惑地瞧着他。
男人抬头看见她,很礼貌地笑了笑:“早上好, 请问早餐需要多准备一人份吗?”
原来是厨师?
任谁来了都好, 重要的是, 现在门已经开了, 她能出去了。
莫初松了口气,上楼想和龚珩道声别。
她先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静悄悄的,可能他还在睡。
敲了敲门, “龚先生?”
没有回应。
声音稍稍加大一点, “龚先生?”
昨晚他陪她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的那会儿,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 她还没吃完他就上楼了,也是她赌气地不想理他,一夜过去了,他滴水未进,别更严重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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