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下,“你还挺好玩儿哈,方圆的方,竹子的竹,唔,不过也对,我的确是房主。”
莫初搬进来前小何已经告诉她了,这套房子是房东自己住的,她住主卧,另两间次卧出租。
前几日因为没有机会见到方竹,因为自己是小何的朋友,这方竹似乎也很放心,小何作为中间人给她微信转了莫初的房租,方竹心大的,之后也没签合同什么。
这个楼盘房价不低,装修的也很不错,方竹才20来岁,房子是她爸妈给买的,出租出去,是因为最近缺钱。
方竹洗漱好,把卫生间让给莫初,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了。
她竟是刚在外面过了通宵才回来。
莫初记得小何简单说过她的情况,好像是个玩音乐的。
果然,还真是个酷girl。
……
从瑞士回来,龚珩转身便扑进高强度的工作。
前阵子度假也不是什么都没在管,但多多少少耽搁下一些,积攒起来,几乎能把人埋进去。
万毅看得清他的疲,其他人都被赶出来,烟丝轻扬,两个老男人像洞里修炼的老妖精,俊美无双的那种。
龚珩来后也一个字儿没说,抽了半根雪茄放松一些,突然问起:“小钧呢?”
“刚和一个女粉丝看对眼儿,小彭见他揽着那妞去二楼洗手间了。”
“让他小心得病。”
万毅大笑。
刚好聂京辰推门进来,万毅招呼,“可把辰爷盼来了,牌你来洗?”
几个大老爷们儿年轻时玩桌游,也沾染赛车,而立后,业余消遣不过是好烟好酒傍身,玩德州、三公、斗牛。
聂京辰说洗就洗,一副牌灵活地飞在两手间,随口说了两句路上车太堵,刚又起了霾,是时候去三亚马尔代夫洗洗肺了。
万毅刚去把他场子里的公关小彭叫来摆局,回来听到度假的事,问龚珩:“在瑞士玩的怎么样?”
龚珩咬烟的牙齿顿住,眼前不禁浮现着,白雪皑皑里,女孩根根分明的睫毛,和被冻得通红的鼻尖。
心口像是被只小手一揪一扯。
然后是那晚,她薄薄的身子陷在床上,咬着床单,一遍一遍得承受他。
他把烟夹在指间,端起酒杯狠狠喝了两口。
“不坏,也不好。”
最后见她还是从机场回去的晚上,她站在车门外,与别人说道别。
其实那时他想,如果她来敲敲车窗,和自己说一声再见,他就一定会抓紧她,绝不能不再见。
在感情上,他这辈子都没主动过,她还要他怎样。
瑞士那一晚过去,什么都给了他,还是要这么倔对吗?
龚珩按出去几张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聂京辰是什么都不清楚的,问道:“小钧也一起去了?”
龚珩淡淡嗯了声,垂眼看牌。
一提万钧,万毅这厢安静下来。
包厢门被推开,恰巧就是万钧进来了。
衣服还皱着,刚刚纾解的年轻小伙儿,眉心浮上春色,fēng_liú无匹。
小彭看着他就笑,“完事儿了?”
万钧也笑,冲着龚珩聂京辰两位扬扬下巴,“哥,你们来了。”
“还挺快。”龚珩持着牌说。
他极少这样损人,旁人只当他心血来潮拿万钧开涮,坏意地低笑几声。
万钧脸上过不太去,也尴尬着被龚珩知道自己刚和女人乱搞的事。
他咳了一声,找地方坐好。
聂京辰感慨:“和咱小钧一对比,我他妈过得像个和尚。”
万毅说:“现在和尚都能娶老婆了,你配吗你?”
“我妈想抱孙子想疯魔了,整日在耳边催。”聂京辰摇头笑。
“这还不容易,女人大把的是,现播现种多轻松,过俩月领你妈跟前,老婆有了,儿子,也有了,管他是不是你的。”
聂京辰笑着喝酒。
“对了,你跟你那小女友现在怎么样?”
龚珩吐烟,漫不经心地说:“播了,还没种上。”
气氛活跃到顶峰,多大的男人一谈起这类事总是收不回去,他们这样的人,在熟人面前也当如此。
万钧脸上浮上躁,对着手机一通瞎点。
万毅远远看一眼他,给龚珩倒上点酒。
“你倒是潇洒,想过以后怎么办了没?”万毅说。
龚珩早前有过婚约,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欧阳家在s市举足轻重,又和龚老爷子是世交,要真不从,是件难办的事。
“话说,你见过那个欧阳婧没?”
“见过。”
“长得怎么样?”
龚珩把雪茄重重碾在烟灰缸里,薄唇最后呼出一缕浊气。
他敞着腿往后坐着,腰压得很低。
指尖落上烟灰,他轻弹手指,粉尘散在姜黄色的灯光下,慢慢就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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