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话说的很明显,他这做爷爷的都不管孙女的事情,你们这些没关系的局外人当初更没资格管安钩月怀孕的事!
赵全脑中“嗡”的一声,他听到什么了?这钱都是那丫头自己出的?这怎么可能?
“徐叔,您老开玩笑的吧?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多的钱?难不成真的去卖了——”赵全气弱的说道,满眼的不可思议。
“砰!”
徐老爷子大手一拍,一股怒火袭上心头,那眼前的几块咸肉全部被震落在了地上,脏兮兮的尘土洒在上面,赵全看着心里疼的嚯嚯的。
“丫头能挣钱,那是她本事,只有那嫉妒的人才乱编排什么,赵村长,这肉也是咱家丫头弄来的,我今个儿看见您,本来想留给您等会儿带回去吃的,可刚才一激动,竟把这肉弄脏了,自是不能再送出去了,留下也碍眼,你且等我一会,我去将它扔了!”
徐老爷子也不说谎,径直走出门去,瞧着不远处的粪坑一步步跨着,赵全眼睁睁的看着那块大肉被徐老爷子那么爽快的一扔,丢入了那粪坑之中,沉入的大肉在那池中冒了两个泡,隔着老远,他似乎都能听到那肉下沉时发出的“咕噜噜”声响,两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憋红的脸上嘴巴张得大大的,徐老爷子一回头看见他那副样子,心情也顺畅起来。
一块肉而已,要说以前他也舍不得,可现在,他多的都吃不完!
他这人一向好脾气,但也得分清对谁!有的人犯了村里的忌被拉过去处置,他一句话不说,绝不掺和!但安钩月就是不行!以前他没管是他不对,但现在既然都已经成了他的孙女,就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他就是护短!自家孙女凭啥不护?
“徐叔……晌午了,我那婆娘还在家等我回去,我……我就先回了……”村长面色一灰,“哗”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等老爷子走到跟前,便急忙走了出去,临至那粪坑的时候,一双眼还忍不住往那里头瞧了瞧,实在看不到那肉影儿才踉跄了两步走开了。
徐老爷子望着赵全走过的路冷哼了一声,随后若有所思的怔了怔,向屋里走去。
“丫头,刚才村长的话你都听见了?”徐老爷子见安月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样子,语气顿时软和起来。
安月微微抬头,这屋子也不隔音,怎么可能没听到?
“爷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雇佣这村里的人?”
安月自然不认为爷爷是为了村里人着想,她现在毕竟是要常住在南口村的,以后还会有孩子,难免要和村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也保不准以后会有需要村民们帮忙的时候,要是现在做的太绝,往后日子肯定不好过,得罪了一个村长其实不要紧,但要紧的是不要得罪一整村的人!
“丫头,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毕竟是一村的人,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徐老爷子小声说道,余光瞄到桌子上的那张粗纸,奇怪又熟悉的图让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安月停下笔,坐直了身子,道:“我倒也没想着将事情做的太绝,今天您虽然将村长气走了,但却没有明确拒绝,他们自然知道一切还是要看我的意思,这修桥的事大家虽然看着眼红,但估计也没人相信能持续太久,再过些天,只要这些人见这工程还没停,自然对这份工作更加羡慕,到时候我再出面,作用定然更大!”
今个儿村长灰溜溜的回去,自然不可能说是徐老没卖他的面子,否则以后谁还找他做事?所以这赵全定会告诉所有人这工程干不了几天便会因为没钱继续而结束,但如果事实恰好相反,那到时候满心想要干活的人必会蜂拥而来,村长抵不住那些人的压力,自然对她会有更多的保证,在村民的心中,她安钩月的名声自然也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挽回!
徐老爷子胡子翘了翘,心里糊涂的很,完全不明白这么聪慧的女子以往怎么会被齐氏那种泼妇欺负的差些没了命!
“你知道轻重就好,你的情况特殊,等孩子生出来之后有很多地方都是要村民们照拂的。”徐老爷子欣慰的说道,与此同时,放在之上的眼光也收了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丫头,你之上画的这个怎么和耕犁这么像?”
安月手头一顿,嘴巴咧了咧,“爷爷,还是你眼光毒辣,今个素素姐瞅了半天都没有头绪。”
徐老爷子来了兴趣,坐下来说道:“虽然和耕犁有点像,但却还是有些不同,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难不成也是用来耕地的?”
“我们现在用的这种犁确切的说叫做直辕犁,不适合深耕,而且回转也很不方便,十分费力,但我画中的这种便不一样了,它叫曲辕犁,不仅外型上更美观,耕作起来更是十分省力,它最大的有点便是灵活,我准备明天卖土豆的时候顺道找人做一个!”安月本来想今个便将土豆卖去御景楼的,但就因为画这曲辕犁才推迟了一天,毕竟这雁城与南口村来回跑十分费事,索性将两件事攒在一起,明个儿一道去。
“曲辕犁……”徐老爷子喃喃的咕哝了一句,眼神中顿时大放异彩,将那粗纸拿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那画上的结构。
虽然他是读书人,但花在田里的时间也没比别人少上多少,自然也明白那耕犁的缺点,但他没想到这丫头能研究出一种新犁,它的作用要是真能像她说的那么好,那以后全天下村民们有福了!
安月本来想着靠着这曲辕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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