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某这里有张十两的银票,希望能解方公子燃眉之急。”马管事能混迹赌场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
“果然是好兄弟。那便谢过马兄了。其实若是没有必要,我也不愿意去京城去到我家那老头子面前寻得一身晦气,想我方某堂堂七尺男儿,自该顶天立地,自食其力,岂有动不动就求到家长面前的道理。”方云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不着痕迹的将银票收起,一脸正气地道。
“你自食其力?连祖宅都卖了,真让人想吐!”红衣少女听得有些受不了,一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的样子道,双手捧在胸前,一副要吐的样子,十分娇俏地道。
“这不是为了自绝退路,破斧沉舟吗?”方云理所当然地道。
“那是,那是,我与方兄弟投缘,自然也是看中方兄弟这自强不息,发奋图强的精神。另外方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着实让马某佩服不已。”马管事向方云拱手道。
“马兄,自从几月前,我初来杭州,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对杭州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对于杭州的本地人,也是怀有一定戒心的,但初见马兄,就有让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感觉马兄你一定是个可交,可信之人。当初我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现在终于知道了,你这个人太实诚,没什么心机城府,心里有什么,嘴上就说什么。我身上这些优点,平时自以为已经藏得够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没想到还是被马兄一语道出,我一直恪守家父做人要低调的教诲。若是因此惊动了杭州士林对我的广泛注意,影响到他们的学业,耽误了科举。让家父得知,多少是要责备于我的,也有违我这次来杭州韬光养晦,潜心做学问的初衷。下次马兄切忌不要再这样心直口快了。”
方云一脸责备地看着胖胖的马管事道。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能不能把那脏东西提远一些。别把这园子弄脏了。”看着方云与马管事两人虚情假意地相互奉承着,红衣少女掩嘴咯咯直笑道,这两个人,特也无耻!
要不是对方云这段时间的行为算是知根知底,出入赌场,调戏大姑娘小媳妇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竟然还有脸吹嘘是来杭州潜心做学问的,见过不要脸的书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有你这样的弟子,孔圣人都要气得掀开棺材盖出来重整儒门。不过难得此时方云算是稍稍松了口,马管事不由松了口气道,
“是啊,方兄弟,你看能不能现在让出这座园子。”
“那哪成,马兄,我对这座庄园是有感情的,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
“方公子,我这里还有一张三十两的银票。”马管事脸上一抽搐,又从身上取出了一张银票,这王八蛋出身不低,银两太少怕是入不了他的眼。现在自己被对方捏住痛脚,不出点血,恐怕是不成了。
“这,马兄,你这是想用金钱让我出卖自己的感情啊,难道我的感情就只值这三十两银子吗?”
方云面色一变,却是出手如电地将银票从马管事手里抽了过来,一身正气地道。
你重感情,你特么倒是不要这银票啊,想我老马纵横赌场十数年,也没见过这么面黑手快的。马管事一张脸几乎是将笑容跟哭丧,还有草泥马各种情感揉杂在脸上,堪称古代表情帝,马管事一脸复杂地将手伸进胸口一半后,又停了下来。
“方兄弟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让人深感敬佩,我这里还有十两银子,方兄弟若是能克制对这座庄园的爱护之情,我就另外再奉上银两,若是......”
“马兄,那客栈?”
“还是给方兄弟租下三天的。”马管事眼角快要抽筋地道。
“马兄,那酒席?”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给方兄弟再备上一桌好酒好菜!”
“那酒菜的数量?”
“管饱!”
马管事一张胖脸都快哭了,尼玛,你能给孔圣人留几分脸面吗?哪个私塾的先生竟然教出这么不要脸的人,站出来,本管事保证不打死你。
“也罢,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正所谓君子急人之所急,家父也时常教导我要轻财重义。既然这位小姐如此青睐这座庄园,既然马兄一再相求,我虽然对这座庄园有百般不舍之情,也只有忍痛割爱了。”方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兄,能先立个字据么?”马管事见方云终于松口,连忙取出了纸和印盒,这一行的,这些是随身必备的物品。
“马兄,以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方云吃惊地道。
“哪里,哪里,方兄重情重义,颇有古人遗风,一诺重逾千金,只是出了这么多银两,我也需要向东家有个交待不是。”马管胖脸挤出一丝笑意,我特么要是信你,我全家都是傻子。
“也罢,先立字据,再给银票也罢。君子坦承相对,我还是信得过马兄的。”方云撸了撸袖子,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守德,我立字据,你拿银票。”
“好嘞,少爷。”守德乐呵地扔掉了夜壶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见马管事吃鳖的样子,身上十万八千个毛孔顿时贲然张开,心里倍儿地舒爽。
红衣少女瞪大了眼睛,吃笑地看着眼前一个比一个虚伪的家伙,男人真是有趣的动物,竟然能虚伪到这种地步,明明马管事恨方云恨得要死,偏偏还要一副如此要好的样子。
“守德小兄弟,这是剩下十两银票,你拿好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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