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街道,车水马龙,沿街小贩叫卖吆喝,人流如织。街道两侧商铺,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灯笼。
在一三层楼高处,拉下两条大红条幅,上书,热烈欢迎状元文成郎回乡省亲!
又有条幅日:天上文曲星,地上文成君!
“哐!”
“状元郎回乡省亲,闲人避让!”街道两侧百姓一个个脖子伸得跟长劲鹿似的,
“文成郎!文成郎!”
相比起那些乡绅商户,一支状元郎的有力粉丝大军,是杭州市的万千少女,无数花信少妇。无数莺莺燕燕从街道两侧的路边,或者是二楼的靠窗处向官差护卫的一名身骑高头大马,目如星,眉如剑,胸口还挂着一朵大红花的英俊男子。
这位叫文成郎的状元郎此时面带微笑,骑在马背上,双手抱拳,风度翩翩地向两侧行人回礼致意。
“哇,状元郎好帅啊!”
“状元郎,接我的手帕!”不知道是哪个少女近乎发春的叫声中,其他女人也不甘落后,顿时街道上下起了一阵香气扑鼻的手帕雨。纷纷扬扬,在轻风中飘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好不壮观。
“听说状元郎尚未娶妻呢,要是我能嫁给状元郎就太幸福了!”楼上一花痴女情不自禁地捂着脸道。
“哎哟!”正巧此时一黑衫男子踩到了地上的一块西瓜皮上,幸好眼明手快,扶到了旁边一顶轿子的扶手上,才没摔倒出洋相。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旁边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连忙上前搀扶。
“楼上那位大姐,你促不及防的骚,差点闪到本公子的腰!”
方云愤愤地推开了上前来搀扶的小厮,冲楼上刚才那位扔手帕恰好遮住了他眼睛的女子嚷嚷了一声。
楼上那位少女脸色羞红地缩了回去,方云哼了一声,提步便要走,忽然听到旁边“哧”的一笑。
方云拧眉猛地往后看去,眼珠子扫了几圈,却见一绝色小厮正撑着把伞,给一名更绝色的公子遮住从头顶上降落的手帕雨。之所以说是绝色,特别是伞下的这位公子,皮肤比起后世那些广告上擦着玉兰油,美白霜的女明星们好了n倍,白里透红,水嫩异常。一对眸子如秋瞳剪水,一眼扫过来,仿佛人吹起人心里的涟漪。看到对方的下人,再看看身后长相对不起国家社会,对不起黎民百姓的小厮,方云有种挖条坑把自己这个跟班塞进去的想法。
这两个男人真好看啊,方云心里不禁涌起这样的想法。卧草,难道劳资的性取向出问题了?方云甩了甩脑袋,将这些邪恶的想法甩出脑袋,背着手走到两名公子面前恶声问道,“你们刚才是在笑我吗?”
“刚才听闻公子风趣之言,一时忍俊不禁,唐突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绝色公子向方云赔了一礼道。
“这个,我可以不见谅吗?”方云食指挠着下巴迟疑地道。
“哼,不见谅,你待怎样?我家小..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你这人,刚才人家状元郎巡街而过,你倒是满肚子酸水,说人家状元郎坏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你这模样,怕是如今秀才都没能考上。我就小...公子给你赔礼,那是大度。你别蹬鼻子上脸,小肚鸡肠!”
绝色公子没说话,不过旁边的绝色小厮一张嘴巴却是跟放机关枪似的,那些字句,仿佛无数颗子弹,在方云身上打出了无数个弹孔。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你知道这一带的老大是谁吗?”方云眼珠子瞪了绝色小厮一眼道。
“你这人想耍横,我家公子却也不怕你。”绝色小厮哼声道。
“公,公子....”小厮守德拉了拉方云的袖摆,说话有些不太利索。
“干嘛。”方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正要训斥对方几声,却见四名虎背熊腰的魁梧轿夫一脸凶相地围了过来。
尼妹,我最讨厌出门还带跟班的,尤其是这种人高马大的跟班。你看,我带的小厮比起来就瘦得跟麻杆似的,多厚道?
方云心里暗骂了一声,脸色却是神色如常,手中一把大折扇顺势一展道,“也罢,我向来是一个讲道理,胸襟宽广大度的人,既然这位仁兄已经赔礼,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俗话说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能让人看得出来。虽然我才高八斗,不过你们跟我接触的时间不长,看不出来,我也不怪你们。至于状元,十数载寒窗,就为考一个状元,何苦来哉。”
“状元郎,咱们大华数年也就出那么一个。你说得轻巧,有本事,自己也去考一个试试?”绝色小厮翻了记白眼道。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我与这状元郎读书的目的不同,状元郎读书。是为了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或者是求得一官半职。这样的心境,又如何能理解得了我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意境。算了,你现在还年幼不懂事,说多了你也不懂。”方云摇着折扇转身道,“要是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现在整个清溪街以东,谁人的才气可与我相提并论。”
“咯咯,你这书生,莫以为我不知道,清溪街以东,那不是东南郊吗,加起来就那么三两户人家,大多还是庄稼汉,还有几个两三岁的孩童。你这清溪街以东第一才子,倒也名至实归。那些人怕是确也比你不上。咯咯,笑死我了,我看你这读书的本事,未必及得上状元郎百分之一,若是论及不要脸,十个状元郎绑一起也未必是你对手。”
绝色小厮笑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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