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尽头因菲利亚和贝奇接触了。贝奇展开龙翼漂浮在与地面不到三米的位置,金色的龙翼格外显眼,当与刚才相比已经缩小了许多,两翼尖端的距离足足有二十米。巨大的双翼丝毫没有影响到贝奇的存在感,由于期待稍稍扭曲的笑容、兴奋和畏惧的情感交加使她的右手微微颤动着,向因非利亚提出挑战杯被击败的对手贝奇见过很多,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也会站在这挑战者的立场上。因菲利亚并不知道,她在部下们的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其实她的存在比她所想象的要庞大很多,几乎所有骑士团的成员都想象过自己和因菲利亚站在同一个战场的画面,即便是敌人也无所谓。
因菲利亚与贝奇相距足足两百米。气氛看似平静?事实上完全相反,只有她们彼此才能够感觉到,强烈的战意仿佛尖锐的针一般刺激着她们的皮肤。天空早已布满了银白色的剑刃,阵阵微风不断从两人的脚下散开,那是使用魔力的预兆,但此刻的她们并没有使用魔力,是什么引发了这种现象?无意识间她们的魔力在骚动,战斗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红树使用热爆形成的响声成了战斗开始的号声。首先行动的是因菲利亚,上万把剑刃一并落下在因菲利亚的面前整齐得排开,一把短剑精准得落在她身前,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短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地面的白色光芒。丝状的魔力不断从地面渗出,魔力纷纷聚集,形成了一个个人影,虽然是由魔力形成的半透明人影,他们的形象轮廓却非常清晰,甚至能感觉到清晰的人格。
剑之军团马上对贝奇发起了攻击,因菲利亚依然站在原地,询站在她身旁尝试推测因菲利亚的意图。
“因菲利亚,我记得你曾自称军神。你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吧。”
“嗯,没错。军神是当时一小部分人对我的称呼,不过这个时代似乎没有相关的记载。贝奇的实力虽然强,但并不擅长动脑。米多不在场的话,要煽动她应该不困难,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冲过来吧,即便知道领域对我有利。”
询看了看脚下被光芒所覆盖的大地,这便是因菲利亚所说的领域。这是少数魔女擅长的战术,将场地改造成有利于自己的环境,红树的龙脉、琉璃的强风领域也是领域的一类。因菲利亚的战场总给人一种寂寞的感觉,身临这样的战场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一直非常在意因菲利亚的过去,虽然关于她的身世询多少有所察觉,但询所知道的历史并不完整,那个时代在因非利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询一无所知。
“因菲利亚……为什么我从你的笑容中总能感觉到了孤单?你的背影非常冰冷,明明就站在我的身边……和你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
询的话令因菲利亚非常意外,她自信的笑容也因此僵硬了。
“寂寞……为什么这么认为?”
“没有任何根据,仅仅是直觉。让世界上所有的人成为自己的朋友……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关于因菲利亚的事情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因菲利亚低头沉默了片刻后再度看向询,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也是……稍微说一下的我的过去吧。”
询多少有些意外,毕竟他看了其他灵的记忆,多数灵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过去,她们绝对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别人。
“真的可以吗?”
因菲利亚点了点头,淡淡的笑容中透露出少许恶意。
“不想听吗?”
“不,怎么会。因菲利亚愿意的话我想听。”
“咳咳,那就开始了。力量觉醒的条件询也知道吧,我是受到精神方面的刺击而觉醒的。我出生于一个偏僻的村庄,我的父亲是一个商人,因此经常到国外做生意,旅行的机会也很多。六岁那年我和父母一同到国外旅行,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我面前发生了。那座城市变成了战场,我和双亲都幸存了下来。在那里我所看到的情景现在还清晰得留在我的脑海中。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尸体随处可见。想象一下,当时的我甚至还不知道人的身体是肉构成的,也不知道人早晚有一天会死去。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一个孩子来说这个事实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当然战场给我带来了恐惧和强烈的不安,这同时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恐惧这种情感。这第一次实在太过强烈了,这应该就是我觉醒的原因吧。目睹我觉醒的只有我的父亲,他反复叮嘱我绝对不能再使用这力量了,但是我并没有听他的。战场的恐惧没能从我的心底根除,在这份情感的促使下我经常独自跑进森林练习,并完美得掌控了这力量。终于战争波及了我们的村庄,我的双亲也在敌人的袭击下死去。自那以后我选择了战斗,并进入了军队。由于性别的问题,我在军队中非常显眼,再加上特殊的力量,贵族利用了这一点让我成为了一军的将领并说我是上帝指派的援军。和他们预料的一样,军队的士气涨了,我们连战连胜。我仅仅抱着自己坚信的正义不断斩杀敌人,直到遇到一个年轻的敌将。他称我为魔女,那时我才察觉,敌人的眼神……他们同样也有自己坚信的正义,我们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差异。战场上不存在泪水,情感早已经麻痹,一旦战斗开始,死去的战友不会停留在视野之中,我们的视线死死的锁定在敌人的身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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