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美继续道:“李存信临死之前,把这一切记录下来。后来被我得到,我便知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李存勖问道:“你便以此要挟李嗣源?让他听你的话为你做事?”语气陡然严厉,“你好大的胆子!”
好大一会,李存勖平复了怒气,对李存礼道:“四弟,你也说吧。”
李存礼心知今日难逃一死,抬起头道:“当年父亲的军队再次大败黄巢,回师途中路过汴州,朱温邀请父亲入城,于上源驿馆设宴款待。在宴会前,李嗣源悄悄给朱温写了一封信。信中分析今后天下将归父亲所有,朱温接到信已有杀机。李嗣源又模仿朱温的语气对父亲说:‘朱温在后面侮辱你,不把你放在眼里。’父亲在宴会上气不过对朱温出言不逊。朱温即于当夜发兵围攻驿馆,父亲和李嗣源仓皇逃出,监军陈景思、大将史敬思及随从亲兵三百余人全部阵亡。后来,我通过朱温的部将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李存勖怒道:“你也以此要挟李嗣源?你们俩还真是我的好兄弟!”
王全斌心道原来这两个人竟然都要挟李嗣源为自己办事。
李存勖的目光穿过大殿看向殿外,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才五月的天气,叶子就要落了。”又轻轻吟道:“一叶落,搴珠箔。此时景物正萧索。画楼月影寒,西风吹罗幕。吹罗幕,往事思量着。”
这词里的忧伤、愤恨,让人嗟叹。往事不堪回首,人生已多风雨。王全斌体会着词里的含义,暗想:“今早郭从谦反叛,皇帝心情不好,现在看上去更是索然无味,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存勖又道:“朱守殷,朕听人说你和李嗣源走得很近?”
朱守殷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跪倒在地道:“陛下圣明,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李存勖又问道:“适才郭从谦犯上作乱,你按兵不动?”
朱守殷道:“臣得知消息,李嗣源正率兵前来。臣誓死护卫陛下。”
王全斌心想眼下站在皇帝身前的三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对皇帝忠心耿耿。
良久,李存勖低声叹道:“一世皇权转头空,纵横无敌李天下。”
“好一个‘一世皇权转头空,纵横无敌李天下。’真不愧是开基建业的李天下。”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好像隔着很远,偏又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陛下竟然是闻名天下的天榜高手李天下,王全斌心里吃惊。
李存勖丝毫未动,毫不惊讶道:“来者是客,何不下来一起喝一杯清茶品一缕情仇。”
随着声音落下,从房顶跳下来一个青年男子,径直走进大殿。这男子一袭青衫,长发束在身后,潇洒飘逸。王全斌此时不过十七八岁,看到如此俊朗神采的男子,忍不住心中叫好。
李存勖头也未抬道:“请。”随手一挥,只见一个盛满水的茶杯竟在空中徐徐飘向来人。
王全斌瞬时呆住。
来人毫不客气的将空中茶杯轻轻取下,喝了一口道:“好茶。”
“此茶名唤清露,乃三更时分,从嵩山绝壁上摘取而来。”
“可是陛下亲手采摘?”
“正是。”
来人大笑一声一饮而尽,“可否再来一杯?”说完将喝完的空茶杯轻推过来。说来奇怪,这茶杯竟像在空中滑动一般来到李存勖的身前。
李存勖端起茶壶将茶杯添满。轻轻一抚,茶杯稳稳当当在空中朝着来人滑去。这次来人将茶杯置于手中,放在鼻尖轻嗅之后慢慢品咋。与刚才一饮而尽完全两样,似乎转眼之间换了一个人。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凤。长记欲别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李天下吟罢,来人听完似细细品味一番,“好一阕《如梦令》,莫非李天下已证得大道?”
“你我修习功法不同。听闻玄门每代只传两名弟子,你今日前来,难道已找到两名传人继承衣钵?”
“我师哥尚在,何愁无人将我玄门传下去?”
殿中李存礼、李存美、朱守殷三人,在此二人眼中竟如空气一般。也罢,就当我们是空气吧。三人暗想道。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玄门四十二代弟子云飞。”
“如今我情势危急,你却来此证道。难道不怕我本心失守,酿成大祸?”
“你若意在天下,天下早平定矣。你既心不在天下,情势危急与你何干?”
李天下听完大叫三声好,又问道:“你可知我修习的何种功法?”
“佛门秘籍《轮回诀》”
李存勖悠悠道:“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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