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着实不知道,苏子衿为何要救墨白,按理说她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亦或者极为心善的人,可今日在沉乾的眼皮子底下,苏子衿竟是还包庇了墨白,想来有些玄乎。
“墨白手中有我要的无影水。”苏子衿不以为意,只轻笑一声,她踱步到窗台,神色淡淡:“更何况,据说墨家有回魂丹。”
墨家的回魂丹,其实才是苏子衿最为在意的。墨家相传有回魂丹,亦是与还魂草同承一脉,不过,回魂丹却是可生死人、肉白骨,江湖上人人皆是趋之若鹜,若是能从墨白这里找到一丝突破口,也许她的寒毒,便不再是问题了。
她从前一心只想着报仇,自是对自己的身子骨没有深思,可如今,她的牵挂愈发多了起来,她的不舍也愈发强烈起来,无论是父母兄长,还是至交故友,亦或者……是她心中爱慕的司言。
这些年来,第一次,苏子衿竟是有了这般强烈的生存**。
她想要……活下来!
青烟闻言,不禁瞪大眸子:“主子是说,这墨白是墨门中人?”
青烟不知麒麟洞内的事情,故而对墨白的身份,她知道的只如众人所看到的那般,不过是疆南的青年国师罢了。
苏子衿颔首,笑道:“先前和阿言一起寻找火麒麟的时候,便遇到过墨白,那儿的机关是墨家所造,想来墨白在墨家,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那地宫在墨寻幽看来,大抵是极为重要的,毕竟司梦空遗体在那儿置放着,墨寻幽一定不会让一般的人守护。而墨白,他却出入自由,想来便是历代的守护者之一了,而能够担任这等子的重要的职位,想来墨白不会是简单之辈,至少在墨门中,不是随意的一个存在!
虽说如此,可青烟还是有些疑惑:“可主子,墨白刺杀陛下一事……”
“不是他。”苏子衿轻声一笑,语气却是笃定:“墨白与陛下没有过节,这一点,从那日接风宴上便可以瞧见,再者说,墨门虽是销声匿迹多年,但也不是轻易便可招惹的,想来若是墨白要刺杀陛下,并不需要亲自……甚至是独自一人动手。”
这件事,必然是有其陷阱在,而墨白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便就是落入陷阱的表现。
说着,苏子衿便偏头看向青烟,吩咐道:“楼宁玉那儿,今夜去确认一番,看看他完成的如何了。”
“是,主子。”青烟闻言,也顾不得多想,便领命出去。
一时间,室内安静一片,苏子衿看了眼案几上的册子,思绪沉沉。
……
……
翌日,苏子衿带着雪忆和青茗便出了门。虽说现下昭帝还满城缉拿刺客,但四国大会的盛典还是要继续的。
于是,围猎赛马,便是这两日的主要活动。
城郊的围猎场相比于祁山来说,显然是要小一些,但却地势平坦宽敞,不仅可以围猎,还可以赛马。
此次的围猎,大景朝中,唯独出现的,便是各府的年轻公子小姐,故而,这四国大会,也算得上是一场年轻人的盛宴。
四国大会素来只当作四国年轻人的相互交流,因着不愿涉及政治一类,所以使臣才都是一些青年王爷、皇子、公主等,且大部分的活动,昭帝和一些大臣们都没有参与,唯一参与的,也就只有一些重大盛典与接风践行宴会。
苏子衿一行人,很快便下了马车。
战王府里头,出席的也就是苏子衿和苏墨、苏宁三兄妹,不过苏墨和苏宁因着今晨有些事情,便在苏子衿抵达之前,率先到了围猎场。
只是,现下倒是没有瞧见他们的人影。
一下马车,苏子衿便看见司言站在一旁,显得尤为冷漠。
见苏子衿抵达的那一瞬间,司言凤眸璀璨,几乎想也没有想,他便长腿迈起,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来。
一旁,北姬画看的心下发狠,原本的笑容满面,也一时间沉了下来,惹得北姬辰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
“昨夜皇祖母宣我入宫,所以没去找你。”司言淡淡垂眸,仿若在报备什么一般,看的身后孤鹜和宫苌想笑又不能笑。
“无妨的。”苏子衿抿唇,眉眼舒展:“原本昨夜便不需要你陪着。”
虽然苏子衿承认,她心中着实有些欢喜与司言在一处,即便平常无所事事,也有那么一丝期盼,想要与他腻在一起,这大抵便是情爱所致,使得大部分的人,都喜欢痴缠不休。
可终归,苏子衿也是个独立的女子,无心的事,她本就可以自行解决,自是毋庸司言相陪。司言执掌锦都兵力无数,素日里也算是繁忙,尤其这几日四国大会,更是时常抽不开空。
苏子衿并不愿司言为了她,舍弃一些自己原本的生活。
见苏子衿如此一副乖巧的模样,司言下意识的便蹙了蹙眉梢,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半晌,忽然便上前一步,低声附耳道:“昨夜府中并没有人前来,大约与我们所想,一般无二。”
司言的突然靠近,苏子衿俨然没有一丝的预知,尤其周围这么些个人瞧着,着实有些惹眼的很。
可见这厮说的又是正经之事,苏子衿心下的羞窘之意便少了几分,毕竟楼霄昨夜究竟会不会闯长宁王府,也不过是她猜度罢了,所以便也让司言做了防御的准备。
这般想着,苏子衿已然快速的后退一步,她稍稍拉开一些与司言的距离,便点了点头,说道:“待会儿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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