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兀自洋洋得意,却不知,楼霄眼底有幽深一闪而过,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黄尧,见黄尧也是赞同的模样,眼底的冷意渐浓起来。
这些人还真是只认无心,不认他这个摄政王啊!
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所以他才没有太过考虑清理暗卫的事情,可如今这件事出来,端看黄尧和陈顺两个领事的态度便可知,他们竟是丝毫没有将他当作是主子!
眉眼微微舒展开来,只见楼霄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本王会安排妥当,晚不过今夜,本王会让楼一下令,届时两位领事只需领着愿意营救之人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司言的属下亦是个个厉害的很,极有可能危及性命。”
楼霄的话一落地,黄尧和陈顺便满是赞同的颔首,随即黄尧感激的拱了拱手,道:“王爷大恩,黄尧和陈顺代替无心大人率先谢过!”
无心曾经救了他们、培育他们、器重他们,黄尧和陈顺自然便对无心奉若神明。至于楼霄,大抵是因为无心爱慕楼霄,这些人才甘愿为楼霄办事到底也算是无可奈何之举。
“多谢王爷。”陈顺亦是上前一步,显得尤为恭敬。
楼霄淡淡一笑,紫金色的华服一动,便挥手道:“无心也算是本王的得力助手,此事二位领事不必言谢。”
说着,楼霄又道:“二位大人若是无事,便回去召集愿意追随之人,本王晚些时候自是会下达命令。”
“是,王爷。”黄尧和陈顺对视一眼,随即两人拱了拱手,很快便退下了。
直到脚步声逐渐散去,楼一才不解问道:“爷,这两人分明是吃里扒外,爷为何还要对他们这般客气?”
分明爷才是他们的主子,才是这些年收留他们的人,可这些人。竟是为了一个无心,便贸然上前要威逼于爷,着实有些分不清轻重。
若是爷当真有办法营救无心,又怎么会从昨日到现下都无所作为?
楼霄闻言,忽然冷笑一声,神色暗沉:“青丝的手段,着实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若是到了现下他还看不清,那么无疑是极为愚蠢的了。
想来楼霄手中的这括黄尧他们手中的那封,皆不是出自无心之手,可即便知道不是,楼霄却是无可奈何。
若是他去提醒黄尧,那么他们定是要以为是他胆小怯懦,打算置之不理,这样一来,反倒是给了他们叛变的可能。
然而,他若是当真顺了黄尧他们的意,配合着将无心救出,那么,司言那头,一定设了天罗地,届时救人不成,反倒是会被认定图谋不轨!
大景朝不是东篱,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只要司言捉拿了人证,他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昭帝他素来对楼霄防备严重,若是当真有这么一个正当合理的缘由,想来昭帝不会轻易放过他!
“爷的意思?”楼霄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他知道,黄尧和陈顺的计谋,无疑是在自找死路,毕竟司言的实力,可不是他们以为的那般弱,再者说,要爷亲自引诱,难道不是置爷于危险的境地?
这些人,当真是不把爷看作主子!
“这条不归路,本王势必得走下去!”楼霄眯起眼睛,没有回答楼一的话。
苏子衿盘算这件事,无疑便是要逼他退无可退,而如今,他将她的计谋看在眼底,竟是依旧无计可施,只能按照她要的结果,一路走到底!
“今夜黄尧和陈顺所带之人包括他们两个在内,”好半晌,楼霄才淡淡出声,语气有一丝森冷之意:“一个活口都不留,斩草除根!”
楼一闻言,不禁有些震惊,转而,他瞬间便明白了楼霄的意思。
难怪方才他指明了要让黄尧和陈顺带上的人手一定要是愿意随同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将所有无心的一派,全数歼灭。
爷的意思,明显了是要舍弃无心了!
夜色袭来,温度骤然下降。
锦都的二月,依旧有些无可言状的寒凉,入骨异常。
苏子衿站在冷月之下,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神色淡淡。
青茗走了进来,一见到苏子衿,便禀报道:“主子,世子那边已然准备妥当了。”
苏子衿闻言,微微颔首,随即她缓缓攒出一个笑来,从容道:“楼宁玉那边,可是动作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青茗点头,脸上浮现一抹敬佩之意。
苏子衿闻言,一时间没有说话,片刻,她才微微扬唇,轻声笑道:“陶行天那儿,可是当真病了?”
陶行天自昨日宴会开始或者说,自陶岳亡故开始,已然是在丞相府歇了好久。
陶岳出事的第二天,陶行天便奏请辞官养老,但昭帝怎么可能真的让他辞官?毕竟陶行天手中的权利依旧,辞官一说,不过是在逼昭帝调查此事、并处置司天凌罢了。
于是乎,昭帝便派了人调查此事,并劝服陶行天在家歇息。
只是,一连一两个月下来,大理寺那儿却是怎么也调查不出究竟是何人所为,而陶行天,也就一直呆在丞相府中养病,一直到昨夜的宴会,也丝毫没有出席的意思。
陶行天此人,并不是会轻易妥协的,想来他是知道此时与司言和苏子衿分不开关系,再加上陶家与长宁王府素来积怨颇深,所以陶行天如此沉寂,定是有更大的招儿在后头。
司言如今也算是和苏子衿开诚布公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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