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妫躲在树后,紧紧盯着守门的宫侍。几息之后,一队侍卫走过来,随意地打着招呼,准备换班。其中一名侍卫带了个新的腰带,一群人凑过去看,“哎,你小子可以啊!是不是新娶的媳妇儿给做的?”“嫂子心灵手巧啊,你有福了,”
趁他们寒暄之际,萱妫借着大树的遮挡,偷偷溜出院门。不巧的是迎面走过来一个宫女,端着食盒,萱妫身子一闪,蹲在花丛之后。
宫女从她身边经过,毫无察觉。
萱妫等了一会儿,见四周没有人,从花丛里窜出来,跑到有些破败的宫墙附近。宫墙上生着苔藓,墙角被杂草遮盖。萱妫拨开杂草,露出一个大洞,她毫不犹豫地蹲下,从洞里爬出去。
站在外面等候的弦歌看见墙壁上突然钻出一个人头,吓了一跳。
萱妫着急,“快拉我一把!快!”
凤妫和弦歌拉着萱妫的胳膊,把她使劲儿从里面拽出来,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萱妫爬出来,拍拍全身的土,不满地抱怨,“都怪母亲!派人看着我的院子,不让我随便出来!”萱妫气鼓鼓地狠狠挥了一下胳膊。
萱妫的话连珠炮似的,“唉呀不管她了,我这次出宫是为了给你东西的!”萱妫从怀里掏出一把珠翠玉石,白的青的,胡乱团在一起,她拿着就往凤妫手里塞,“快拿着!快拿着!我这都是从母亲的小库里偷偷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
凤妫不敢接,推着她的手,“你给我这些干吗?往日你给我的,够用许久。你这般的拿法儿,迟早会被查出来?到时候,恐怕还要连累你!”说着一指那个洞口:“恐怕到时候连那个都没得钻。”
萱妫一看凤妫不接,有些着急,“我跟他们说叫你回来,他们总是不答应,那你也得拿点宝贝啊,万一有个什么事,还能应急!”
凤妫笑出来,“我能有什么事?哪里有你说得那么惨!你呀,偷偷把这些还回去,别让穆姒夫人发现了,否则又要把你关起来。”
看凤妫死活不接,萱妫急得直跺脚,她一把拉住弦歌,把东西直接塞进弦歌怀里,弦歌最是明白萱妫的脾气,当然她私心里也希望凤妫能过的更好,“这……”
凤妫无奈地看着萱妫的动作,“好好好,我收就是了,万一被发现,你也别硬撑着,就说在我这儿,我给你送过来。”
萱妫得意地拍拍手,“我过几天就去蔡国,就算被发现也拿我没办法!”
凤妫奇怪地问,“你去蔡国做什么?”
萱妫说,“你可还记得,当年我父君寿辰,蔡侯派人送来的那幅《秀丽江山图》,因着那幅画,我被教书的大夫训斥许久。他说等同的年纪,蔡侯是fēng_liú飘逸,而我却是疯傻朽木。我若是能得他半分才气,也不至于只会划雄鸡睡觉图。
凤妫止不住笑,“我的好姐姐,你比什么不好,偏比画。那蔡侯的工笔可是闻名诸国的,你偏偏要比,不是与自己为难吗?”
萱妫翻了个白眼“所以,自此之后我可是日夜苦练,如今我的画工决不在他之下。这次他过生辰,我要去寻他比上一比,一雪前耻。”
“人家过生辰,宴请众人,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凤妫做出个投降的样子。
正说着,小洞中忽然钻出个小神听,几乎带了哭腔:“公主,快回去吧。穆夫人去寻你不见,现在阖宫的人都在跪着等你回去呢。”
萱妫一时被吓到,随着那宫女匆匆而去。凤妫与弦歌旋即也离开。
辰时正是公子们修习骑射之术的时候,因先生近日告假,太子御寇和公子款自行练习。宫侍和婢女围在场外,陈王宫宽阔的马场上只有他们两人。
款冲御寇喊道,“哥哥!闲来无事,不妨一起练练剑?”
御寇眉头一跳,他已是太子,款依旧只喊他哥哥,这有些不合礼数。不过御寇心性纯良,不愿为这种小事破坏兄弟之情,因此笑了笑,只作无事,“款剑法精湛,能和你切磋,哥哥求之不得。”
两人下马,各执一剑站定。御寇刚低下头,想要对款行礼,眼角只见银光一闪,御寇下意识退后半步,抬剑一挡,这才看见原来是款已经出手,剑尖直对他的咽喉。
御寇刚要开口,款就截住他的话,“高手过招,哪里给你行礼的时间?哥哥你这样迂腐……”话音还未落,长剑又起,对着御寇小腹划来,“怎堪大任!”
剑势又快又急,逼得御寇连连后退,“叮叮咣咣”不断格挡。款不依不饶,动作更快,一个扫堂腿,逼得御寇错身,剑尖直刺御寇眼睛,去势迅疾,眼看御寇一个来不及,就要被废掉一只眼。说时急那时快,御寇后腰一弯,躲开剑尖,同时一脚踹出,踢在款的大腿上,逼得款连退几步,踉跄站好。
御寇皱眉,“款,你我切磋,点到为止。既然同处一脉,留些余地,才不会伤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款不接他的话,趁机出招,挑落御寇的长剑,还把他的手腕刺伤,这才有些得意地开口,“哥哥你马上就要出使蔡国,没有防备可不行。不过凭哥哥的身手,恐怕还是多带几个侍卫才能稳妥一些。”
御寇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弯腰捡起剑,拱手告辞。
御寇从马场出来,穿过拱门,沿着小路往前走,一路上人烟越发稀少,过了一会儿,来到一座偏僻小院。
公子完正坐在院子里煮水煎茶,红泥小炉,茶香浮动,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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